玉楚璣見她算是接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不由得朝她投去贊賞的目光,語氣淡淡地問:“什么要求?”
千辰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如果我能解開這死嬰之謎,你不光要歸還我的煞鬼杖,還要把那些獸奴給放了!”
像是料到了一般,玉楚磯絲毫沒有惱怒,他彎唇一笑:“這有何難,只要你能辦到我要求的事,這些可有可無之人,放走便是?!?p> 接著,他從腰間扯下一枚翠色玉佩,隨手扔給千辰道:“拿著這個到桃源鎮(zhèn)衙門,官府的那群酒囊飯袋或許能幫上你的忙?!?p> 千辰不情不愿地上前接了這塊玉牌,心中像是被壓上了千斤大石般,格外凝重。
玉楚璣自然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卻一點不為所動,他風輕云淡道:“放心,你調(diào)查這件事的期間,我手下的這些人任你調(diào)遣,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接吩咐花吉便是!”
千辰見玉楚璣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躲瘟神一般轉(zhuǎn)身走出殿外,這時,一直立在門旁的兩個隨從立馬跟了上去。
見千辰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的夜色里,玉楚璣對一旁的花吉吩咐道:“你命人給她在內(nèi)院中收拾出一間客房吧。”
花吉聞言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我沒聽錯吧?尊主!您可從沒讓別人跟你同住過一個院子!”
玉楚璣立刻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廢什么話,不跟我住,難道要跟你們這些臭皮囊住嗎?”
“哦!”
雖然花吉心中依然十分驚奇,但迫于玉楚璣的威壓,只得干干應了一聲。
想到方才自己的提議,花吉討好般笑著道:“這個小道姑出現(xiàn)的正是時候,那鬼靈界的家事,我們妖界不好插手,正好可以借她一個凡人之手來解這桃源鎮(zhèn)的燃眉之急。”
玉楚璣唇角微勾,淺淺一笑道:“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 ?p> 次日清晨,千辰便叫上花吉與自己一道往桃源鎮(zhèn)衙門去了。
自從羽靈軍攻破北城之后,桃源鎮(zhèn)衙門上至縣尉大人,下至捕快獄卒皆聞風喪膽,還未等羽靈大軍對桃源鎮(zhèn)有所行動,他們早已帶著家眷逃命去了。
一時間,昔日威風八面的桃源鎮(zhèn)衙門,如今只剩下弱不禁風的官差兩三只。
不過,縣尉大人這一走,倒便宜了從旁輔佐他多年的縣丞,那縣丞如今已被任命為新一任縣尉,雖然升了官,但時下乃是亂世之秋,又加上鎮(zhèn)內(nèi)頻頻發(fā)生死嬰之事,讓這個新上任的縣尉大人一籌莫展,十分不得民心。
想起這么些年來一直屈于人下,終不得志!如今雖說如愿以償升了官,卻又是這番凄涼的景象,這縣尉大人此刻正伏在案上連連嘆氣,突然就聽見從衙門外傳來陣陣鏗鏘有力的擊鼓之聲。
不多時,只見從大門外晃晃悠悠進來個十來歲的黃毛丫頭,原本就心煩意亂的縣尉大人,這廂眉頭便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