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谷深處。
屋內(nèi)一聲聲低語像情人之間喃呢,天際朝霞漸漸升起映紅天地。風(fēng)中,那卷起的積雪追云逐日,夢醒時,誰又能變成誰的執(zhí)念?
徹夜未眠,一夜長談,讓二人之間的感情精進許多,也讓羅玥悲慟的情緒舒緩了一些。
秦澤推開屋門,看著遠(yuǎn)方逐漸升起的太陽,伸了個懶腰,徹夜的疲倦一掃而空。
二人走到蘇沐白屋外,輕叩屋門。
“大哥?!鼻貪傻吐暫魡荆聰嚵怂那鍓?。
然而蘇沐白似乎也是一宿未眠,屋內(nèi)傳來一個輕聲回應(yīng),木門被輕輕推開,蘇沐白疲倦的身影出現(xiàn)在秦澤面前。
“準(zhǔn)備出發(fā)了嗎?”蘇沐白摘下腰間的葫蘆,輕押了一口。
秦澤點了點頭:“此事宜早不宜遲,七日內(nèi),定有靈引傳回,大哥還當(dāng)早做打算?!?p> “如今我修為倒退,跌落低谷,如今不滅境界的修為,恐怕難以服眾。這谷內(nèi)軍士,能保住多少,我確實不敢保證?!碧K沐白苦澀的笑了笑,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尤其是在行伍之間,一旦失去了讓眾人信服的本事,恐怕會引起嘩變。
秦澤仔細(xì)想了想道:“有嫂嫂和眾位狼營兄弟,以及各營將領(lǐng)在,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變故。”
“希望如此?!?p> “那我先走一步,大哥等我消息。”
二人商議已定,秦澤當(dāng)下便與羅玥二人奔赴揚州府城,蘇沐白召集狼營眾人,商議如何安置谷內(nèi)將士一事。
是日,云谷內(nèi),各營將領(lǐng)聚首。
“如今谷主大人不在了,我等怎能聽一女子號令?”前鋒營將領(lǐng)朱洪不滿道。
一直以來,雖有女子掛帥,卻從未有女子為尊,讓朱洪聽從玉沁調(diào)遣,這讓他難以接受。
景華眉頭微皺:“谷主大人雖然隕落,但少主尚在,你朱洪難道還要自立門戶不成?”
“少主也是個女娃娃,如何擔(dān)此大任?再者說來,如今的荊州軍甚是厲害,就連谷主夫婦都不是對手,昨日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左邊營將領(lǐng)張華此刻也是說道。
蘇沐白臉色一正,他早已料到會是這般下場:“都別說了,夫人臨行前,已將谷內(nèi)軍政大權(quán)交付于我,我狼營率領(lǐng)眾將,各位可有異議?”
“你們狼營現(xiàn)在群龍無首,如何率領(lǐng)眾人?”殿軍將領(lǐng)石浩瞥了一眼蘇沐白,口中不屑道。
“呵。”蘇沐白冷笑了一聲,掃視眾人:“谷內(nèi)除我狼營八人外,還有四營之眾,十?dāng)?shù)萬將士。羅城主尸骨未寒,你們便想奪權(quán)?”
“他已經(jīng)不是城主了,我們跟隨他在此滯留兩年之久,弟兄們惶恐度日。”
石浩臉色微寒,消瘦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毒:“當(dāng)年在襄陽府城,抵抗王御龍大軍,我們已經(jīng)為他賣過命,現(xiàn)在我們要替自己做主。”
景華臉上逐漸浮上一層陰霾,他聲音沉重:“石浩,當(dāng)年城主大人命你們疏散百姓,駐守襄陽府城的,乃是我中軍營和狼營,你有何臉面在此聒噪?”
石浩聞言,臉上陰晴不定,當(dāng)下怒道:“話不投機,道不相通,我石浩今日正式脫離襄陽府城,不想死的,便跟我走!”
“你!”景華正欲發(fā)作,卻是被身邊的蘇沐白攔了下來。
“讓他去,我倒要看看,今天還有多少人要背叛城主?!碧K沐白神色逐漸陰冷,他看向朱洪張華二人,緊接著道:“二位作何打算?”
朱洪張華二人對視一眼,只見朱洪上前一步,拱手道:“小狼王,當(dāng)年我二人也曾聽狼王號令,如今城主不在了,跟隨小狼王也說的過去,不過是不是應(yīng)該給谷內(nèi)兄弟一個交代?”
張華接過話頭,緊接著道:“不錯,石浩帶走了一營士卒,如今谷內(nèi)還有十萬之眾,此處斷然不可久留,若是小狼王不能給我們一個交代,恐怕我們也只好率領(lǐng)將士另謀生路了?!?p> 看著谷內(nèi)一臉迷茫的士卒,蘇沐白深吸一口氣。如今云谷內(nèi)人人自危,若是不能勸服眾人,恐怕只能落得個樹倒猢猻散的下場。
“諸位,我結(jié)義兄弟秦澤,已與少主奔赴揚州府城,不日便有消息。還請二位稍待數(shù)日,到時是走是留,全憑二位決斷,我蘇沐白絕不阻攔?!?p> 蘇沐白臉色一正,將秦澤二人前往揚州一事告知眾人,希望多少能夠穩(wěn)定軍心。
朱洪二人沉吟片刻,最終道:“也罷,若是能有個去處,自然再好不過,我二人受城主活命之恩,定然不會棄之而去。不過若是沒有消息,我二人自當(dāng)率領(lǐng)部眾,另謀生路?!?p> “小狼王莫急,我二人即便暫離,但凡少主所需,只需一聲傳令,不日便至麾下?!?p> 張華拱了拱手,許下承諾。
見蘇沐白并未反駁,二人再拜,各自率領(lǐng)部眾下去操練。
景華狠聲道:“若是城主在世,他們豈敢如此猖狂!”
蘇沐白遣散狼營部眾,與景華私道:“派人跟上石浩,看看他欲要投身何處,絕對不能放過他?!?p> 景華點了點頭,自行下去布置。
蘇沐白獨自一人,站在云谷之巔,他看著谷外白茫茫的一片,心中頓生失落。修為大損的他,無奈的長嘆一聲:“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世間對錯善惡,到底如何說的清楚?!?p> 三日后,揚州府城。
“這里便是揚州府城?”羅玥行走在城內(nèi),好奇的觀望著,這些年,雖然跟隨玉沁游歷,卻并未去過各州主城,除了江陵城,這還是她第一次。
秦澤笑了笑:“走吧,正事要緊?!?p> 二人穿過前街,莫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行至秦門。
“少爺。”門口的家丁見到秦澤,不由行禮。
秦澤顧不上跟他答話,拉著羅玥便往正堂走去。
“澤兒?你不是......”秦如楠看到秦澤去而復(fù)返,又見到秦澤身后的女子,不由疑惑:“這位是?”
“父親,她是襄陽府城羅子陽之女,羅玥,孩兒此次回來,有兩件要事,還需與父親商討?!?
蒼生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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