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凰女為尊:末代天尊要逆天!

第二章 我上有七十老母

  飛機場也是有尊嚴(yán)的!

  說來奇怪,雨停后,她身上的水漬便迅速蒸發(fā),不到一分鐘,頭發(fā)、衣褲,已經(jīng)感覺不到一絲濕意,一直以來被那團(tuán)烏黑之氣憋悶得喘不過來氣的感覺,也煙消云散了。到這時,阮年年再笨,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是應(yīng)該謝他還是罵他?

  季逍看夠了,便問:“你叫什么名字?”

  阮年年癟了癟嘴,感覺有點委屈。

  “你也是被吸到這里來的嗎?”她小聲地反問:“你會法術(shù)對不對?”

  “嘖,”他搖搖頭,“姿色平平,且胡言亂語,你算哪門子天人?對了,你到底叫甚?”

  阮年年被他平淡的無恥驚到了。

  兩人一邊走——實則,是一人帶路一人跟——一邊互通了名姓,這一切都朝著正常的方向發(fā)展。季逍說:“我家就在前面不遠(yuǎn),既然你是我要等的人,就跟我回家歇息。家中還有老母,你手腳輕些,不要吵著了她?!?p>  什么叫“你是我要等的人”?用這么平常的語氣說出這么曖昧的字眼,真的好?

  還有,什么叫“老母”?

  “請問你母親高齡?”

  “高齡?”季逍想了想,道:“七十?!?p>  老來得子??!阮年年默默在心里腹誹,怪不得看起來這么任性。不過好像哪里怪怪的……

  季逍沒給她胡猜的時間,一會兒,就帶她到了家。

  小屋很簡陋,外面有一圈籬笆圍的院子,門是兩塊木板拼接的,正大開著,有個粗布衣衫的老婦人拄著拐杖在門口張望。

  看到老人,季逍便微微笑了起來,指著她對阮年年說:“這就是我娘。”

  阮年年便上前兩步,略有點拘束地鞠了個躬,“大娘好,我叫阮年年。”

  季逍又嘖了一聲,道:“我問了半天你不告訴我名兒,見到她你卻上趕著自報家門。”

  阮年年奇怪道:“尊老愛幼不是人之美德嗎?”

  這時,老婦人的拐杖“咚咚咚”地拄了過來。老人帶著滿臉的慈愛道:“回來啦?!?p>  “娘,這是我的朋友,要在咱家住幾天。”季逍走上前去,攙著娘親,邊回屋道:“好香,你給我做什么菜了?”

  “你最愛吃的菌子,就前兩天你上山采的那籃子?!?p>  兩人拉著家常,一問一答著走進(jìn)家門,阮年年跟在后面,看看四周,家里略有些陳設(shè),都是簡致為主,墻上掛著一排農(nóng)具,鋤啊鏟啊什么的,卻細(xì)細(xì)地積了一層灰。

  先前季逍說,他爹早就死了。說起來,母子二人相依為命,過著清貧卻知足的生活,在人看來,也有一份別樣的寧靜幸福,可是——

  阮年年下意識地啃了啃指甲,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老人找到干凈的碗,倒上水,給她端過去,用蒼老的聲音道:“姑娘,到這里就到了家,你且住著,別客氣?!?p>  “哎?!比钅昴昝舆^水,又鞠了一躬。

  老人接著去擺弄飯菜了,阮年年趁這時問道:“剛才那個……縛地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會法術(shù),是道士嗎?你是哪一系的?茅山嶗山什么的?還有,這里到底是哪兒啊?”

  “你怎么問題那么多?”季逍道:“歷來五彩天環(huán)命定之人,都是自己選定異界的,事前沒做細(xì)致準(zhǔn)備嗎?還是你壓根不知道下凡一事?”

  “我又不是三圣母,我怎么知道下凡怎么個下法?”

  “三圣母是誰?”他饒有興致地問。

  阮年年道:“二郎神的娘親。二郎神你知道吧?”

  “是誰?”

  異界啊……連神話體系都不一樣了。

  搞了半天,阮年年從季逍口中得知了一個驚悚的信息:這個異界,似乎對她這個一介凡人不太友好,因為這里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人、妖、鬼混合世界,另摻雜一些奇特生物,十分之“多元”。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奧特曼里的東京,那真是個飽受戰(zhàn)火摧殘的地方啊——

  阮年年問:“還有個問題,五彩天環(huán)到底是什么?”

  “那個么,”季逍道:“那是天人的標(biāo)志?!?p>  標(biāo)志?

  她覺得自己沒有哪塊地方長過環(huán)狀的胎記啊。即使有,季逍也看不見。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T恤上印的印花……

  “奧運五環(huán),這個是奧運五環(huán)標(biāo)志?。 比钅昴昊腥淮笪?,“你說的不會是這個吧?我們那里,這種T恤是批量制造的……”

  也不知道季逍聽懂了沒有,總之他依舊是那副“你是天人”的表情。

  “你可能搞錯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天人,哪有這么隨便的天人!”她忙解釋。

  “是不是,現(xiàn)在誰也沒法確定?!奔惧谢卮穑骸暗蚁騺磉\氣不錯,就權(quán)當(dāng)是你吧?!?p>  要不要這么隨便??!

  不過——對她似乎也沒有太大影響……也對,憑現(xiàn)在這糟糕的處境,有“天人”光環(huán)罩著,說不定還能擺脫一下炮灰的宿命?

  “那天人究竟是什么?”她又問。

  他露出了個玩味的表情,“天人已死。”

  此時季母端上了幾樣別致的飯菜,噴香可口,阮年年看得食指大動,狼吞虎咽一陣,卻發(fā)現(xiàn)季逍分毫未動。她奇怪地問:“你不吃嗎?”

  “若我是壞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奔惧型蝗坏溃骸澳憔筒慌挛以陲埐死飫邮帜_?”

  “???”

  阮年年半口飯僵含在了嘴里。季逍看她的表情就像看自家后院不下蛋的母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她心虛又勉強地說了一句:“我很厲害,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而且,你一看就是個好人?!?p>  他笑了,嘴角彎彎,看起來很是受用——只是,說出的話不那么動聽:“怪不得天人會慢慢死絕,從你,可見一斑?!?p>  “……”

  她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吃飯。

  在季逍家安頓了半夜,阮年年開始認(rèn)真地考慮何去何從的問題。身下睡的榻很硬,硌得人不舒服,月亮在慘白的窗戶紙上升起來,她的心中冒出了一絲惶惑感。

  可惜,剛惆悵了五分鐘,就聽到了屋外傳來混亂的慘叫聲:“吃人啦!又吃人啦——”

  她被嚇了一大跳,小聲喊了喊隔壁:“季逍、季逍?”

  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季逍整衣起床了。阮年年一把跳下床,跑出門來到后院,猛地看見昏暗的月色下,季母佝僂的身軀蹲著,兩眼直勾勾盯著雞舍里的雞,一言不發(fā)。那模樣甭說是個老人,哪怕是只猿猴,都看得人瘆得慌。

  阮年年不是個好奇的人,見此情景轉(zhuǎn)身就要回轉(zhuǎn),剛一回身,猛一下又撞到了個堅實的硬東西。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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