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包車上,當著母親的面,聶執(zhí)用母親的老年機撥通了顧友楠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當顧友楠聽到聶執(zhí)的聲音,簡直驚訝到不行,連連說著“意想不到!”“意想不到!”
的確,他根本沒有想到,聶執(zhí)會真的在現(xiàn)實中聯(lián)系他。
當聽到聶執(zhí)說要帶著母親去B市治病時,他連忙在電話里把胸膛拍的“嘭嘭”直響。
“難得聶大高手瞧得起我,你和伯母只管來B市就好了,其它一切,包括找醫(yī)院,醫(yī)療費用什么的,小弟全包了!”
這一刻的顧友楠,才真正流露出幾分世家子弟的自信,在任務世界里,他可真是被聶執(zhí)給“打擊”的太慘了。
慘到即便是和聶執(zhí)組成了臨時小隊,他也生怕下次任務聶執(zhí)在關鍵時刻甩了他不管,到那時候,在兇險萬分的諸天神鑒世界里,他可沒有信心一定能夠活著回來。
現(xiàn)在,這位大腿哥有求與他,那還等什么,當然是全力以赴把他給伺候好了,反正這種小事,在現(xiàn)實世界里,對顧友楠來說,也就是多說幾句話的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要是這樣就能徹底傍上聶執(zhí)這個大高手,顧友楠真的是覺得太值了!
掛斷電話,他就沖出家門,迅速行動起來。
他這風風火火的舉動,讓他媽媽驚訝萬分,因為這孩子自從前天下班回家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似得,班也不上了,門也不出了,整天就窩在家里看電影,還從他爸的下屬那里,弄來了不少的武器彈藥,以及單兵作戰(zhàn)裝備。
他的那間屋子里,現(xiàn)在簡直成了一個小型軍械庫。
當然,做為B市軍區(qū)一把手的公子,顧友楠搞到這些東西,真是不費吹灰之力,也完全不用擔心被人查了水表。
他的父親聽說這件事之后,倒是頗為滿意,他覺得兒子總算對武器產生了一點兒興趣,這絕對是好事,總比他整天呆在警察局,面對那些沒有半點生氣的尸體要好得多。
出門后,顧友楠開上自己的座駕,一輛灰色的普通吉普,一溜煙兒的駛出了軍區(qū)大門。
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他覺得自己應該提前安排好聶執(zhí)來到B市的一切。
首先就是醫(yī)院的問題,這個好辦,他的小姑就在全軍總醫(yī)院上班,而且還是一位管事的副院長。
當下,他就拿出電話,給小姑撥了過去。
“喂,是小姑嗎?我有一個特別要好的哥們兒,要帶著他的母親來B市看病,小姑你就給安排一下唄。”
“什么???唔......這個,我還不大清楚,反正到時候您一定得幫我安排最好的大夫,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護理!”
“不是什么狐朋狗友,這次可是我一個過的命去的鐵哥們兒,小姑,長這么大,我沒求過你啥,這次就當我求你了好吧,一定得幫我把這事兒辦好了!”
掛斷電話,顧友楠又飛速趕到了全軍總醫(yī)院附近,挑了個最好的酒店,定了一間豪華套房,這才覺得稍微安心點兒了。
他還想叫上幾個哥們兒,給聶執(zhí)好好接風洗塵一番,不過,轉念一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首先,聶執(zhí)是來B市給母親治病的,不一定能有那份心情;其次,大家都是契約者,很多私密的話,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說起來。
第二天一早,顧友楠早早的就來到了進入B市的高速路口,十點左右,接到聶執(zhí)母子之后,他駕車直奔全軍總醫(yī)院而去。
路上,聶執(zhí)向母親介紹道,眼前這位名叫顧友楠的年輕人,就是那位好心腸的大老板。
顧友楠雖然聽得好生疑惑,但卻半點都沒表露出來,反而很有禮貌的向聶母問好,還順著聶執(zhí)的話,編了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
他說自己很愛學功夫,無意中看到了聶執(zhí)高強的身手,就決定聘請聶執(zhí)做自己的武術老師和專業(yè)陪練。
聶母當然知道兒子多年來都在武館做陪練,所以聽到這話,雖然半信半疑,但也沒有更加追問。
不多久,他們就來到了全軍總醫(yī)院門口,下車后,聶母看著這醫(yī)院的高大銘牌,宏偉的建筑,還有門口站崗放哨的士兵,不禁有些呆愣,這醫(yī)院,也太高級了吧。
但還不等她發(fā)問,一旁等待多時的醫(yī)護人員就迎接上來,攙扶著聶母一路綠燈,將她安排到了一間最好的特護病房。
期間,顧友楠的小姑也親自前來探望,更讓一路隨行的醫(yī)生和護士,對待聶母更加熱情。
這種和F市第一醫(yī)院完全天差地別的待遇,讓聶母受寵若驚,也讓她漸漸放下了一顆始終懸著的心。
看來,兒子是真的遇到貴人了,這個名叫顧友楠的年輕老板,好像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兒子能跟著這種人物,一定不會混的差了。
所以,她握緊了聶執(zhí)的雙手,千叮嚀萬囑咐,交待他一定要跟著顧老板好好干,教功夫的時候,不能藏私,做陪練時,不能偷懶,更不許偷奸?;?p> 聶執(zhí)始終微笑著,握緊著母親干癟的手,一聲聲的答應著。
只要母親高興、開心,那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反倒是顧友楠,站在一旁,又是尷尬,又是難堪,可還不能露了破綻,只好擺出一副僵硬的笑臉,木頭樁子一樣陪在一邊,腦袋也像小雞啄米一樣,時不時的點頭稱是。
有顧友楠小姑的特殊關照,醫(yī)院第一時間為聶母安排了全面體檢,幾個年輕的女護士,親切的攙扶著聶母,帶著她去做各項檢查了。
等到她們一行人走遠,顧友楠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在聶執(zhí)面前露出一張苦瓜臉,哀嘆道:“你這可真是把我放在火上烤?。「愕梦姨嵝牡跄?,好拘束??!”
聶執(zhí)卻輕笑一聲,拍了拍顧友楠的肩膀,感激道:“多謝你的配合,也多謝你這么周到的安排,以后,不管是在‘里面’,還是在‘外面’,你都是我聶執(zhí)的好兄弟!”
顧友楠尷尬一笑,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是舉手之勞,真的,這點兒小事,可當不起你這么重的感謝;再說了,我們是隊友,隊友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嘛,這都是我應該做的?!?p> 停頓了一下,他又有些黯然,繼續(xù)道:“能被你當做兄弟,是我的榮幸,真希望,咱們能在諸天世界里,活的更久一些!”
聽到這話,聶執(zhí)也有些沉默了,過了片刻,他輕聲說道:“哪怕是為了母親,我也會努力變強,活下去的,你也一樣,我們都要努力,爭取活下去,活的更好,變得更強!”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各自伸出一掌,牢牢的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