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張乾一拳打在傀儡腦袋上,卻見它紋絲不動,如同把張乾當(dāng)作不存在一般,繼續(xù)打著礦道石壁。
“這廝好生堅硬。”
張乾揉了揉發(fā)腫的拳頭,暗暗叫苦。
就在這么一剎那,他又再次身中數(shù)拳,直接連滾帶爬摔出老遠(yuǎn)。
張乾一瞥附近的良馬和方孔,只見他們早已像爛泥一樣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但是,他們的身體依舊在承受攻擊,時常被打得劇烈翻滾。
張乾立即將兩人收入靈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所受到的傷害倍增,連站著走路都搖搖晃晃,疼痛難忍,更是時不時口吐鮮血,叫苦不迭。
“圖騰!”
十一只圣獸圖騰被盡數(shù)催動,張乾的肉身強(qiáng)度再度提升,總算勉強(qiáng)能夠支撐下去。
這傀儡就是一個永不疲憊的機(jī)器,它就矗在那里讓你打,而且概不還手,你打它又打不動,想逃又逃不了。
張乾狀若瘋狂,“現(xiàn)在就只剩你和我了,跟一個本身就沒有生命的傀儡拼命,呵呵……這本虧大了?!?p> 他踉踉蹌蹌走到石壁旁,拿著冥痕劍一劍刺入,只聽到當(dāng)?shù)囊宦?,傀儡身上冒出一串火花,被這一劍震退數(shù)十步。
“好家伙,哪怕使用冥痕劍,也不過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而已。”
張乾終于有了喘息之機(jī),他再次舉起冥痕劍,準(zhǔn)備繼續(xù)攻擊石壁,但卻突然停了下來。
“若是運(yùn)氣不好,這一劍刺在我身上的話……”
傀儡皮糙肉厚、堅不可摧,但張乾不是。
他兀自苦笑連連,即刻收手。
“好久沒有打磨肉身了,既然有個免費(fèi)苦力幫我,怎能不領(lǐng)情?!?p> 張乾盤膝而坐,沉心靜氣,不斷催動寰宇大衍心經(jīng)。
他一邊苦苦承受傷害,一邊運(yùn)功療傷,他的肉身得以淬煉,其強(qiáng)度也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的提升。
“當(dāng)你的拳頭無法對我造成傷害之時,就是你的喪命之日?!?p> ……
海淵天坑外面,五千艘巨船仍然懸浮在半空。
“大人,如今半年已過,那三個土著還沒有出來,就怕他們已經(jīng)死在里面了?!?p> 河狄微微皺起眉頭,憤憤道:“哼,枉我報以莫大期待,沒想到那三只土鱉如此不爭氣!”
他兩指不斷敲在長椅的扶手上,這密集的噠噠聲,讓河勝聽得一陣心煩,“大人,要不我們派自己人下去看看?”
河狄一臉肉疼之色,“河勝,這支大軍有半數(shù)從母星招募而來。另外一半,則是從古河巡察使手上借來的土著大軍。這是我第一次在多蘭大陸露面,本想借著這支軍隊長長臉面,可沒想過要讓他們?nèi)ッ半U?!?p> 他大氣一嘆,接著道:“你也知道,我們的母星已經(jīng)進(jìn)入末法時代,哪個不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這支軍隊若是有人死了的話,大人我可是要付安家費(fèi)的?!?p> 河勝暗罵河狄摳門,但嘴上卻連連贊道:“大人果然是勤儉持家的好男人,不過,若是能拿到礦脈,這支大軍全死光也賠得起。”
“河勝,你的想法很危險,這可是拿著我的身家性命去賭啊?!?p> 河狄眼中怒色一閃而過,接著又突然笑道:“不過,我的身家也值不了幾個錢,博不博呢?”
河勝也想借著這條礦脈摸點(diǎn)油水,他索性趁熱打鐵道:“大人,您兵多將廣,這條礦脈絕對能拿下。”
河狄滿臉糾結(jié),他想了半天這才豎起一根手指,“河勝,你找個實力最低、安家費(fèi)最便宜的手下,下去探探?!?p> 河勝笑得愈發(fā)樸實燦爛,心里把河狄虐了一遍又一遍,這優(yōu)柔寡斷的死娘炮,連腳丫子都摳得一干二凈。
只見他大手一揮,一道身影哭喊著落入天坑裂口。
“河勝,那廝怎么看起來不愿下去的樣子?”
“回大人,他還不會飛。”
河狄一把從椅子上彈起來,指著河勝的鼻子怒斥:“他不會飛你還讓他下去,豈不是死定了,這筆安家費(fèi)你出!”
河勝苦著臉,繼續(xù)派人前往天坑。
礦道里,張乾緩緩起身,氣勢如虹。
他連破數(shù)層肉身屏障,傀儡的攻擊,再也無法令他受到任何傷害。
“肉身地軀五重,力祖境中期,讓我試試威力幾何?!?p> 張乾走至傀儡身旁一拳打出,只聽轟的一聲,傀儡滾落出百丈開外,它的身上凹下去一個深深的拳印。
“不錯,再加上圖騰試試。”
他又一拳打出,居然將傀儡的身軀生生打穿。
張乾朗聲大笑,拳頭像狂風(fēng)暴雨般落在傀儡身上,不一會兒,就只看到大大小小的零件碎落一地。
“良馬、方孔出來吧?!?p> “咦,這傀儡居然被你干掉了!”
良馬和方孔臉色駭然,仍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三人繼續(xù)深入礦道,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龐大的巖漿湖泊,一塊塊血紅的地心晶石,隨著巖漿不斷上下翻滾。
良馬和方孔見狀歡呼雀躍,嗖的一聲竄至巖漿邊緣,奮力收取地心晶石。
“擒龍功!”
張乾一聲低喝,兩手抓握揮舞間,地心晶石像是流水一樣,一塊接著一塊,不停的被他收入靈界。
良馬和方孔大受刺激,各自拿出十八般武藝各顯神通,端的一副餓狼逛肉鋪的模樣。
五日后,三人各自賺得滿缽滿盆,但良馬和方孔比起張乾來,仍然是大巫見小巫,不值一提。
此番收獲,張乾足足進(jìn)賬三千萬地心晶石,眼看已然麻木之時,巖漿湖泊突然盡數(shù)退去。
一道長相猥瑣,蓬頭垢面的老者投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三人身前。
“嘿嘿,打一棒子,給顆甜棗,滋味可好?!?p> 老者把手伸入腋下使勁撓了撓,片刻之后,居然撓出三枚黑油油的泥丸子。
張乾三人冷汗直流,不因害怕,只因惡心使然。
“你們?nèi)齻€小壞胚,居然把天坑的水流改向,害得老夫半年多無法洗澡,實在是可惡至極?!?p> 他抬手一彈,一顆泥丸子當(dāng)即飛入方孔口中。
方孔神魂共顫,兩只眼珠子一番,即刻直挺挺的暈倒在地上。
良馬驚呼,跨前一大步,畢恭畢敬一揖,誠懇道:“前輩神功蓋世,舉世無敵。躺地那小子最是可惡,逼著我們將水流改向。改向前,他還徑自往水里撒了泡大臭尿。前輩剩余的兩粒泥丸子,理應(yīng)一并賜其吞服。”
他剛一說完,端的將方孔從昏迷中驚醒。
只見方孔猛的像彈簧一樣蹦起來,滿嘴噴著臭氣怒喝道:“良馬,老子還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