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呂家出來后,冷丞驅(qū)著車返回了醫(yī)院,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當(dāng)他上到病房時,在門外發(fā)現(xiàn)葉子裳已經(jīng)睡了。守住她身邊的敏兒這會正用一只手撐著額頭打著盹,冷丞進來的聲音,驚動了她,剛要開口打招呼,就接到冷丞的示意沒再出聲,識趣的退出了病房。
冷丞在病床邊坐了下來。她的臉上隱約還掛著淚痕,秀氣的雙眉連在睡夢中也是皺著的,似乎睡得并不安穩(wěn)。
“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好呢?折磨人的······小妖精?!崩湄┢>氲恼f,用手輕輕的撫著葉子裳的頭發(fā)。就在這時,原本應(yīng)該是在熟睡的女人突然坐了起來,用力的抱住了他。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冷丞的心里顫了一下,感覺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種熟悉的感覺了。她抱著他的力氣很大,仿佛是已經(jīng)使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要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葉子裳輕輕的說著,帶著很明顯的鼻音。
冷丞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這樣任由著懷里的女人緊緊抱著她,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混合著若隱若無的體香味,不打一聲招呼就竄入了他的鼻子里。
“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冷丞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他終于愿意開口了。
葉子裳慢慢放開了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面前這個一臉疲憊的男人:“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我解釋什么?”
“那好!那就我問你答?!崩湄┩蝗皇站o了雙拳,眼神瞬間又變得冰冷了,“你和蘇允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酒店的房間里。”
“你到底在說什么呀!我什么時候和蘇允去酒店了?”葉子裳一急,竟也變得有些歇斯底里里起來,“冷丞,你怎么可以這么冤枉我?”
“冤枉?今天我親眼看到,人贓并獲,你還真是健忘呀,冷、太、太!”冷丞最后那三個字幾乎是咬著牙根說出來的。
直到這時候,葉子裳才真正意時到自己被綁架背后所存在的陰謀,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假冒她!擄走她只不過是讓她失去不在場證明而已。
“老公,你聽我說,這是有人在背后設(shè)下的一個陰謀。是有人栽贓陷害我的,你要相信我?!比~子裳用力的握住了冷丞的手,“你所看到的那件事是不是在下午到晚上的那個時間段?那個時間我經(jīng)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p> 冷丞眸子里的光閃了閃,緊緊盯著葉子裳濕潤的杏眼。
“最近總是覺得身體不是很舒服,本來今天下午我約了黃瑜一起去醫(yī)院看醫(yī)生的。但當(dāng)我開車去黃瑜家時,被幾個黑衣人給擄走了,他們給我下了藥,直至八點多鐘我才醒過來。之前我還覺得奇怪,為什么那些人后來又毫發(fā)無損的把我放走。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這是有人在假冒我,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比~子裳很肯定的說,順便拉起了她的衣服袖子,“喏,你仔細看看,這個是被打了針?biāo)粝碌挠偾?。?p> 冷丞愣住了,眼睛里流轉(zhuǎn)著復(fù)雜的光。
“你到底怎么樣才會相信我?你到底想我怎么做!”葉子裳看他沒有說話,積累了一天的情緒再一次爆發(fā),用手去捶他的胸膛。
“我信你。我信!”冷丞心疼的抓住了她在不斷揮動的手,看到她這么難過的樣子,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你討厭·······你真是太討厭了!”葉子裳撲進了他的懷里,喜極而泣。
冷丞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深不見底的眼睛里已經(jīng)隱約有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