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店小二說,這個木牌關(guān)鍵時刻有大作用,不過只有一次。當(dāng)時他還滿臉羨慕妒忌恨地表情,看著跟真的一樣。
哼!裝模作樣。
前路那么長,白凌練想找個木棍子撐著走,雖然不雅,但是在這生命隨時喪生的地方,實在不用在意這些。她打量下身邊,這是一條雜亂地小路,倆旁都有樹林,里面肯定有樹枝。白凌練有些不太敢進(jìn)。
“一寸,周圍沒妖吧!”
“放心放心,進(jìn)去吧!”
這個時節(jié),萬物復(fù)蘇,樹葉點滴長出,在大晚上隨風(fēng)搖擺,很是詭異。她只想找個粗壯些的枯枝,在林子邊緣排徊,不敢深入。“一寸,那邊的東西是什么。”
遠(yuǎn)處有個巴掌大的枯枝,躺在地上,枝上生著臺蘚。臺蘚發(fā)著暗綠色的光,時而閃過紅痕,在夜色下,十分引人注目。
“這個……”一寸盯著這個樹枝,心里覺得莫名有些熟悉的說。
白凌練也盯著這個樹枝,心里覺得莫名有些危險的說。
樹枝似乎動了動,白凌練瞪大眼。樹枝又動了動,白凌練心里莫名發(fā)寒,恐慌如山般壓在心頭。
不對勁啊!
白凌練握住一寸,猛然往書里扎。直從那天進(jìn)空間后,在也沒成功過。今天試也一試。
白凌練尷尬地摔爬在地上,身下壓著書,這樣來看,好像失敗了呢!
一寸站在她手心上瞠目結(jié)舌,“你做什么?”當(dāng)然,很快它就啞了聲。那個枯枝發(fā)出異動,正逐漸變大。地上落葉發(fā)黃枯萎,土地也變得焦黑,散發(fā)股怪味。更可怕的是范圍在擴大,眼看就波及到了白凌練。白凌練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被灌木割上幾個傷口,她還沒來得及抱怨,一愣神間,竟然進(jìn)到了書中。
白凌練坐在書中愣愣地,“這,這就進(jìn)來了?!?p> 一寸在她肩膀上蹦跳,“看來,要你的血才能進(jìn)去?!?p> “外面不知道怎么樣了。”白凌練心念一動,外面的場景在眼前出現(xiàn)。由枯枝引起的異變早波及過了書處,四周荒涼無比。但是書卻不受一點影響,怪不得是仙人留下的。
引起一切地枯枝還在變化,愈發(fā)大了,身上地苔蘚物也隨之增大,好像一層綠色地浮沫。白凌練一直看著枯枝變化,覺得很熟悉?!耙淮纾@個不是……不是樹妖嗎?對??!難道這是樹妖化形現(xiàn)場?”白凌練想到這里,還有些小興奮。
“是樹妖化形,但準(zhǔn)確的說不是樹妖?!币淮缯Z氣蠻凝重的?!暗沟资鞘裁礇]人知道,只知道三月初一出生,三月三十一死亡,由枯枝所化,所以被人稱為樹妖。眾妖殺之可增強自身妖力。這也是三月這么熱鬧地原因之一?!?p> 白凌練這才知道,還有這樣的由來,“那這樹妖會是什么呢!只在三月時存在,倒是奇異?!?p> 一寸盯著樹妖,深喘口氣,“成形了。”
白凌練自然看見了,這蒼天的樹妖,不就是那天的人形怪物嗎?
樹妖抖一抖自己的身子,落下些碧綠的葉子。白凌練恍然大悟,原來它身上長的是樹葉。白凌練看這怪物透股邪勁,道:“這樹妖看著就讓人渾身不舒服,可尋九野一刀就能劈死,也算是很弱的。為禍不了世間?!?p> “別說為禍了,你應(yīng)當(dāng)說造福妖界才對,活著就像是送人頭的。不過,我太弱,殺不了它,還有受傷的人也不行。這玩意很邪的,遇血則強。”
“很神秘?!卑琢杈毿南?。
主仆倆就看著這怪物一步步走動,聲勢浩大,就如白凌練那天藏桶中聽到的動靜。而它這種動靜,實力又不強,白凌練只能用一字形容它,蠢。
“咦咦!停下了。”
樹妖停下了,甚至原地打轉(zhuǎn),就算白凌練知道不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心也不由揪緊。
“只有血腥氣會引起的它注意。”一寸道。
樹妖向西處走去,白凌練見那里有一驚慌的小獸,身上有傷,鮮血斑斑。
白凌練嘆道:“命不久矣!”
一寸幸災(zāi)樂禍道:“幸好我受傷不會流血?!?p> “嗯?那流什么?流油?”
“我沒受過傷,應(yīng)是直接入輪回?!?p> 白凌練沉默了會,“說來,這小獸生的蠻威風(fēng)的,應(yīng)該也有點名氣吧!你認(rèn)不認(rèn)得?!?p> 小獸通體赤金,跳躍間腳底生煙,眼晴呈紫金色,看人一眼似雷電轟頂。確實像神獸,如果不是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說服力會更大些。
一寸尷尬道:“不認(rèn)識。再說世上那么多妖,哪能我個個認(rèn)識?!?p> “有道理,不過看它跟你似的這么小,一定很弱吧!唉!撐不了多少回合了?!毙~F苦苦支撐,每次在樹妖地攻擊到來及時逃開。
一寸聽得此話,渾身上下漲地通紅,再是青紫,再是烏黑,“你胡說八道,我哪弱了。”
“我沒說你,我說它。”
一寸怒道:“我看它也不弱,肯定能贏?!?p> “切!肯定輸?!?p> “贏!”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賭上一賭?!卑琢杈毺统龃H飧?,“你輸了,全歸我。我輸了,全歸你。”
一寸打了一滾,“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好,我賭它十回合內(nèi),必輸。”
“哼!有意思,我賭它三回合內(nèi),必輸?!?p> 一寸跳起來與白凌練對視,“我說,別小看人。此妖奇異,十回合內(nèi)必能撐住?!?p> “此妖袖珍,撐三回合也難。”
袖珍?一寸頻頻被戳痛點,道:“氣死我了,我要加賭注。你如果輸了,在這里裸奔一圈。”
白凌練笑的猙獰,“你如果輸了,給我做個輪椅,以后推著我走。”
一寸踉蹌幾步,“真狠,不過,我應(yīng)下了?!?p> 主仆倆認(rèn)真觀看戰(zhàn)局,這可事關(guān)她倆的終身。
哎喲喲!小獸身上多了個窟窿。
“眼看快不行了?!卑琢杈氄Z氣悲傷,而一寸無視她的挑釁。
哎喲喲!小獸掉了一條腿,可憐見的。
白凌練見此奈下心中激動之情。她如今完全被吸引,大氣也不敢喘。
第三回合了,小獸血流的越多,樹妖越強,正如一寸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