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一切起因都是因為一寸,要是一寸真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送出去,以自己的心性,真的難說。
白凌練見前方似乎有人,心神大受鼓舞,速度加快許多,心中只慶幸幸好小鉤突然抽風(fēng),給了自己逃跑時間。
白凌練跑到跟前忙喊:“道友請留步。”
路人停下了,白凌練喘幾口氣道:“道友,后方有人追殺我,可否江湖救急。”
路人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有寶物嗎?”
白凌練道:“我身上什么也沒有?!?p> “那為什么有人要殺你?!?p> “因為她嫉妒我的美貌?!?p> 空中一陣沉默。
路人道:“像你這樣的傾城美人就不配存活于世。”說完就憑空不見。
白凌練瞠目結(jié)舌。
一陣寒風(fēng)刮來,雞皮疙瘩爆滿她全身,她回過神來拼命向前跑。一路上倒碰到了幾人,要么當(dāng)她腦子有病,要么不愿幫她,總算碰到了愿意幫她的人,是一位好心的小姑娘。
別說,小姑娘實力還可以,雖然白凌練看不出來她練到多少層,但一雙劍使的是英姿颯爽。
可是倆人等了好久也不見小鉤來,小姑娘幽怨地望著她:“人呢!”
白凌練暗想,剛才小鉤的模樣明顯是在與人對話,難道是有事發(fā)生,她放棄追殺我了。這真是太好了。不過怎么對小姑娘交待,她額上漸出急汗。
小姑娘倒很相信白凌練:“你莫急,我知道你不會沒事騙我。如果你真是被人追殺,就上來吧!”她的劍爆漲數(shù)丈,被踩與腳下。
她緊盯視著白凌練:“如果你是騙我,就此離去,我不與你計較?!?p> 白凌練大喜:“怎么可能?!彼f著就要上劍,腳剛剛踏上,突然向后一使力,半空中打了滾,遠(yuǎn)遠(yuǎn)落于地。
因為如果跑的慢,這劍已齊斷她的腿腳。
白凌練神色陰沉,沒有開口疑問,任何語言在現(xiàn)實面前,都太過蒼白無力。
小姑娘驚訝地望著她,莞莞一笑,模樣開始變化,不復(fù)嬌美,多了些兇厲,看這臉,分明是小鉤的才對。
小鉤撫摸下自己的鳳首:“好反應(yīng),本想斬掉你雙腿好好逼問的,竟讓你跑了?!?p> 白凌練冷聲道:“你欺騙于我,有意思嗎?”
“自然是十分有趣,畢竟總是修煉的日子太過枯燥?!毙°^臉上帶些玩味。
“你與你主子,一樣的偽善惡毒?!?p> “放肆?!毙°^怒極,鳳首出手,猛的一甩到她腿上,鋒利地鳥嘴咬下一塊肉。
她腿上多個血洞,染濕了半個褲腿,疼痛攀爬到全身,讓她面龐扭曲。她想,主子傷在她胸前,婢子傷在她腿上,為什么自己總是這么倒霉。
小鉤面色驚異:“沒斷掉你的腿?小姑娘,你運氣真是好?!彼粗纯嗟陌琢杈氂值溃骸拔液湍阋矝]仇,你把餃子精給我,我把活路給你?!?p> 白凌練艱難地張口,道:“它不在我身上,你自該感覺的到?!?p> “確實,你身上沒妖氣,所以你藏哪了。”
“你在第一次攻擊我的時候,就該知道它不在,我藏起來?你認(rèn)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
“你說的很對,但我可不是講理的人。只好先殺了你,再慢慢去找了?!彼€未有動作,見一道黑色閃電射向白凌練,心中自是驚奇,正要問話,轉(zhuǎn)念一想,好像明白了什么?!澳氵€真沒說胡話,既然回來了,你快交出來罷!”
白凌練苦笑,一寸啊一寸,知道危險,藏起來不好嗎?這是想救自己一命,也不知何時這么忠心了。
小鉤不耐道:“別磨嘰了,按照我以往的脾氣,早抽死你了。我給你活路才說這么多話?!?p> 白凌練眼神一變,突然伸手從胸前掏著什么,小鉤擔(dān)心她有底牌,警惕地盯著她。
白凌練掏出了一寸,小鉤輕呼口氣,真是裝模作樣。
卻聽白凌練大喝一聲:“大膽,還不退下?!?p> 小鉤被她唬了一跳,就見她手里變戲法一般,一寸竟換成了玉牌。小鉤細(xì)看,竟然是箴言令,她被駭?shù)没觑w魄散,封存久遠(yuǎn)的記憶澎湃地沖擊著她得理智。
她抖著聲音問:“你,你拿的什么?!?p> 白凌練冷笑:“箴言令在此,莫敢不從。”
“不,不可能。你也配有,一定是假的。”
白凌練把箴言令向她一扔:“賞你一看?!?p> 小鉤接住,身子猶自抖著,擱往常她是死也不敢看,可如今情形不同,她只好拿著,狠不得從內(nèi)到外掃射上一遍,得出個為假的結(jié)論??墒钦娴囊荒R粯?,玉質(zhì)一樣,紋路一樣,甚至連靈力波動也一樣。她不死心地偷瞥一眼白凌練,希望能看出什么,卻見她臉上平靜無波且含著冷意。
小鉤當(dāng)機立斷跪下道:“姑娘贖罪,我實在無意冒犯,只是,只是實在不解,姑娘如果有這箴言令,為什么早不掏出,非要等到這般絕境?!毙°^眼晴不斷瞟著白凌練腿上的傷。
“我好玩而己。”
小鉤一噎:“這,好玩嗎?”
“自然是十分有趣,畢竟總是修煉的日子太過枯燥。”
小鉤干笑幾聲,這不是她的臺詞嗎?“姑娘說的有道理?!毙°^雙手奉上箴言令,白凌練接來。
小鉤等白凌練接過后,掏出了鳳首,白凌練心中一緊,但面上不顯。
小鉤自然不知她心中想法,只把鳳首上的鳥嘴插入土中。
小鉤道:“今日傷了姑娘,自然萬死難辭其咎??上е髯佑谖矣腥蝿?wù),得先完成了任務(wù),才敢自刎于姑娘面前?!?p> 白凌練砸咂嘴,這么可怕?
小鉤繼續(xù)道:“我在姑娘面前起誓,決不食言?!毙°^拽出鳳首在頸上一劃,血嘩啦啦地往下流。
要不是白凌練差點被她殺了,真要說句:“莫要如此,我原諒你。”不過對方都這樣了,她總要表示幾句,剛張口。
卻聽小鉤繼續(xù)說:“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那我就拼死一問,這箴言令姑娘是怎么得的。”
白凌練心一驚,氣息微亂,揪住袖子穩(wěn)住自己道:“他人送的,你無須多問。”
“是。只是我記得當(dāng)初主子輕而易舉要你性命,奪你內(nèi)丹,姑娘必是沒有的,怎么如今莫名其妙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