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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這段時間還沒有騰出空來去找人試探,現(xiàn)在看來是我疏忽了,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就先回去吧?!?p> “族長,我……”王云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看到郝連君刀子一樣的眼神,還是收了回去。
王云圖退了出去,郝連君揉了揉有些疼的雙鬢,微閉著眼睛,說道:“你都聽到了吧。”
屏風后走出了一個雍容的夫人,面容看著威儀無方,穿著卻非常的素雅,甚至連首飾都沒有,發(fā)上也是件簡單的桃木簪,婦人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還是難掩神色中的激動和急切。
“是,妾身聽到了,是崢兒有消息了是嗎?”
“夫人,當年是我的一時疏忽才有了云圖這個孩子,但是我也知道錯了,并沒有在公眾場合承認云圖的身份,也算是對你和你的家族的一個交代,你為何每次都要針對云圖呢?”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是不是有崢兒的消息了?”郝連君的夫人杜仲娘沒有在意郝連君對她偷聽的不滿,她的全部注意都在那個甫一出生就離開了自己的苦命孩兒郝連崢身上,誰都不知道因為郝連崢是唯一和皇族后裔有機緣的人,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才出生的孩兒就生生和自己分離,她的不甘,她的擔憂,她的難過。
她的子孫緣薄,年近四十才有了郝連崢這一個孩子,卻還得被迫執(zhí)行這樣一項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的任務,還在月子中的她日日以淚洗面,導致現(xiàn)在眼睛幾乎接近于半瞎,為了給自己的崢兒爭得一線生機,自二十年前開始就日日念佛,頓頓食素。沒想到自己丈夫口口聲聲說的絕不納妾卻竟然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而且等到自己知道的時候孩子都已經(jīng)會跑了。
心中萬分不甘的她早就對這個狠心絕情的男人失去了信心,她絕不容許自己的孩兒還生死未卜的時候她寶貝孩兒的爹就已經(jīng)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孽種的身上,所以她據(jù)理力爭,堅持不讓王云圖這個孽種認祖歸宗,只要有她在的一天,他們郝連家大房里就只有郝連崢一個孩子,只有郝連崢一個可以繼承族長之位,誰都不要妄想奪掉崢的地位。
詞窮的郝連君有苦難言,只好轉(zhuǎn)換話題,“是,這次應該差不多確定是崢兒回來了?!?p> “那你還等什么?還不派人去找?”杜仲娘更加急迫。
因為崢兒之事已經(jīng)幾乎不和自己說話的杜仲娘今日因為崢兒的消息破天荒的和自己說了這么多,他也知道這次是自己夫妻重修舊好的最好時機。于是安慰道:“夫人,你放心,崢兒有了消息,為夫與你一樣萬分激動,但是此事還得秘密進行,一旦讓國君和錢家得知了一二,以他們的心胸是絕對不會讓崢兒存活于世的?!?p> “那怎么辦?難道就此不理?你難道不知道我等這一天有多久了嗎?”
“夫人,稍安勿躁,為夫怎么會不明白呢?這樣吧,我這就派暗衛(wèi)暗中查探。”
“好,一定要確保崢兒的安全?!?p> “放心吧夫人?!?p> 看著杜仲娘滿腹憂慮的背影,郝連君長出了一口氣,略顯疲憊得招了招手。
“主子。”暗衛(wèi)很快就現(xiàn)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