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林徐成剛走進重案組,
阿樂興高采烈的走過來:“林sir,謝謝你幫忙,我朋友已經(jīng)租下店鋪了,準(zhǔn)備一段時間就可以開業(yè)賺錢?!?p> “恭喜啊”
“林sir,你臉怎么了?”阿樂突然注意到,林徐成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勁。
剛走到林徐成身邊的陳百龍,突然驚訝的“哇”了一聲:“難道你去偷煤了?臉好黑啊。”
“最近我美黑”
他抬手:“是不是讓我結(jié)賬?”
“勞煩,這是賬單”陳百龍將賬單遞給了林徐成,卻還盯著他的臉一直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消防隊了?”
“沒有”林徐成搖頭。
“我感覺你被大火燒了啊,不然為什么飄逸的長發(fā)變成了板寸頭,而且臉也被燒的漆黑。”
“我說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感覺怪怪的呢”阿樂也點頭。
林徐成原來的頭發(fā)雖然不長,卻不可能短到一公分的程度。
“三萬塊,你們做什么?難道叫小姐???”林徐成拿著賬單,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驚訝道。
“小姐沒叫,大家一起吃飯,然后去卡拉OK,林sir,你不是想賴賬吧?”
“沒錯,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將賬單揉成紙團,隨手丟進垃圾桶里。
陳百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抱著林徐成的腿:“大佬,不要啊,那可是刷了我三張信用卡才湊出來的錢~”
“阿成”陳大偉走來,手里拿著一張報紙。
“陳sir,什么?”
林徐成抬腳踹開了陳百龍,接過報紙。
“午夜陽臺,紅衣鬼影?”他疑惑的念出了標(biāo)題。
大字報標(biāo)題下面配著一張照片,在某一棟樓的陽臺上,有一個人懸吊著。
“尖沙咀昨晚有人自殺了,據(jù)說是個陪酒小姐,特意穿上紅衣服自殺,法醫(yī)鑒定很可能在午夜十二點自殺的”
陳大偉問道:“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陳sir,你太敏感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鬼差,真的有厲鬼也是他們來管,而且就算是厲鬼,如果沒人招魂至少也要過七天才能醒過來,現(xiàn)在我們不管怎么擔(dān)心都沒用處。”
“是啊,我太敏感了,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太多這些東西”
陳大偉捏著眉心。
他夜晚看到阿婆在十字路口燒紙,也會被嚇的精神緊繃。
“等人來齊了之后開會?!?p> “知道了?!?p> 陳大偉走后,陳百龍又像蛇纏上了林徐成的腿,讓他報銷費用。
“對了!林sir!”陳百龍突然一激靈說道:“我把表妹介紹給你,很靚的!”
“那你就打錯算盤了”周發(fā)正巧走過來,把陳百龍從地上拉起來:“阿成的女朋友我見過,在這個世界上估計找不出幾個比她漂亮的?!?p> “我表妹也很好看的,不過泡不泡的上就不管了,幫幫忙了,阿成!哦不……林sir!”
“算了,我做一次冤大頭吧”
林徐成不情不愿的掏錢。
“人到齊了,開會!”
重案組十幾人,除了新扎師兄阿樂,全是警署之中的精英。
“大佬坤,本名陳宇坤,本地的黑社會,不過一直在夾縫中生存,本人憑借著義氣加上能打,勉強在油尖旺站住腳,調(diào)查來的資料上看大佬坤是占童出身,也就是封建迷信中的“神打”,“請神”。”
說到封建迷信,陳大偉停頓了一下看向林徐成,除了有限幾人,其他重案組成員不理解陳大偉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這個案子本來該交給反黑組跟進,不過根據(jù)我們之前的意外跟蹤調(diào)查,確認(rèn)大佬坤與神秘的“男爵”有聯(lián)系,現(xiàn)在將大佬坤列入我們重案組的行動逮捕目標(biāo),據(jù)悉現(xiàn)在大佬坤已經(jīng)乘船前往泰國,只要大佬坤有入境的消息,第一時間實施抓捕?!?p> “剩下的是大佬坤手下的心腹資料,你們仔細(xì)看看,之后我會發(fā)給交通部的同僚,讓他們幫忙盯著些”
“當(dāng)然,剛才只是第一件事”陳大偉繼續(xù)說道:“灣仔傳來消息,法蘭西很有可能和荷蘭黑幫有聯(lián)系,據(jù)說準(zhǔn)備入境的荷蘭黑幫成員不多,但是全副武裝,殺氣很重,暫時沒有任何資料,只知道他們是荷蘭人,海關(guān)方面會給我們信息。
百龍,查理,你們?nèi)ズjP(guān)那邊走一趟。”
“yes,sir!”陳百龍和曹查理答應(yīng)道。
陳大偉說道:“其他人24小時待命,這是一群窮兇極惡的匪徒,手中很有可能有重火力武器,大家安全第一!”
“yes,sir!”
“好了,出去做事吧?!?p> 散會,眾人紛紛起身離開。
…………………………
……………………
“林sir,那里有兩個外國人,會不會是荷蘭人?”
目光炯炯盯路的阿樂突然說道。
副駕駛上,正打瞌睡的林徐成勉強挑起來左眼,瞥了一眼,又把眼皮閉上。
“不是,繼續(xù)盯”
“林sir,你怎么做到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不是的?”阿樂十分好奇的問道:“那個外國人手里提著箱子,里面很有可能是武器啊。”
“這是什么地方?”
“機場”阿樂回答道。
“如果他們箱子里有槍,難道機場檢測不出嗎?”
阿樂恍然大悟的說道:“這么說,荷蘭人只有可能偷渡來?!?p> “笨!他們就不可以讓人偷運武器,然后自己坐飛機來嗎?”
“是哦”阿樂撓撓頭:“林sir,跟著你能學(xué)很多東西啊?!?p> 林徐成很想說一句“那是因為你笨,不然陳大偉為什么安排我們兩個來這里守著?”,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另一句話:“你很有潛力的,認(rèn)真做事吧?!?p> 阿樂驚喜道:“是,林sir!”
只有阿樂還能精神奕奕的盯著,已經(jīng)第七天了,林徐成全身懶散,做不到那么賣力。
“阿sir,這么巧???”車外傳來聲音,林徐成轉(zhuǎn)頭看,發(fā)現(xiàn)老K正喜滋滋的和他打招呼。
“是啊,很巧”
“最近我運氣特別好,一直撿錢,感覺我馬上就可以通過撿錢變成了百萬富翁了。”老K對林徐成擺擺手離開。
林徐成卻突然對著窗外說話:“你就打算這么一直跟著?”
“?。吭趺戳??”阿樂一愣,轉(zhuǎn)腦袋,發(fā)現(xiàn)車周圍沒有人,他指著自己鼻尖:“林sir,你和我說話???”
林徐成只是看著車窗外的空氣。
在那里,女鬼魏小蝶靜靜站著。
“道長,不是我不想出現(xiàn)幫他”魏小蝶可憐巴巴的說道:“老K的表姐是一個道姑,法力很高的,我上一次靠近險些被她打的魂飛魄散,只好這么遠(yuǎn)遠(yuǎn)躲著了?!?p> “隨便你了,不過你偷別人的錢給他也不是長久之計。”
“我正在想其他方法幫他改善生活”魏小蝶如犯錯的孩子低著頭自我檢討。
“嗯”林徐成擠出鼻音,閉上眼假寐。
“道長,再見”魏小蝶輕飄飄的跟上了老K。
……………………
………………
“一直撿錢啊,我運氣這么好,不如去賭馬?”老K摸著自己鼓鼓的口袋。
一個下午,他就撿了足有七八千塊,簡直比出去偷錢包還快。
“果然還是機場這種人多的地方撿錢方便?!?p> 老K猛的一腳踩在地上,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才佯裝系鞋帶蹲下,將腳底踩著的鈔票拿起來。
他撿錢已經(jīng)有了豐富的經(jīng)驗。
這份賺大錢的工作,終于在天黑時,老K彎腰到腰酸背痛才不得不宣布下班。
拿著撿來的錢,老K在街角買了一份烤鴨,又買了兩瓶酒,才喜滋滋的回了家。
“表姐,來,今天我賺大錢啊,買了烤鴨和你一起吃!”
“難得你還記得我~”賽金花發(fā)嗲接過了烤鴨:“給我,我去切~”
廚房中,賽金花面泛桃花,目含春水,仿佛眼前的烤鴨是老K親手給她戴上的婚戒。
賽金花磨磨蹭蹭切好了烤鴨,端著盤子走出來,嘴里說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臺詞:“這種生活,就好像夫妻一樣啊……你怎么來了!”
她放下盤子,看著坐在老K身邊的女人,臉色一變。
“怎么,不是你朋友?”老K奇怪的問。
“朋友?我可沒有鬼做朋友!”
賽金花將烤鴨放在地上,突然轉(zhuǎn)身重回自己房間。
“鏘鏘鏘!”她好似唱著花鼓戲,嘴里打著拍子,左手八卦鏡右手桃木劍沖出來。
鏡子對著女人輕輕一晃。
“啊!”女鬼被打飛出去。
老K剛還想鼓掌,稱贊賽金花的戲唱的不錯,卻突然看到身旁的女鬼被靈光打飛,嚇的從椅子上跌下來:“真是鬼!”
“我叫魏小蝶,恩人……”
魏小蝶揉著被靈光打傷的位置:“因為你給了我三年陽壽,我才可以重獲自由,我是來報恩的。”
“魏小蝶,喂!我已經(jīng)把陽壽給你了,你不用來找我?。 崩螷被嚇的往后鉆,一直到賽金花身后才松一口氣。
早已猜到自己身份被知曉,肯定會嚇到人的魏小蝶,強忍著失望解釋:“我是來報恩的,不是害你的,你之前撿錢也都是我?guī)湍?,今天我來是提醒你們,有一個紅衣厲鬼要來殺你們。”
“哈哈哈,別開玩笑了,紅衣厲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賽金花??!”賽金花手中八卦鏡一轉(zhuǎn),靈光又要朝著魏小蝶打來,幸好魏小蝶躲閃的快,轉(zhuǎn)身躲閃了。
“表姐,她說的紅衣厲鬼,會不會是阿美?”
“誰?阿美那個賤人死了?真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啊!”賽金花驚喜道:“我要立刻焚香燒紙,謝謝列祖列宗保佑!”
“阿美一個禮拜前給我打電話說她會自殺,不過最近我一直撿錢,沒時間去找他?!?p> 每天沉浸在撿錢樂趣中的老K,早就把那個賤人前女友丟到腦后,忘的一干二凈,此時女鬼魏小蝶一言提起,他才猛的記起來。
“如果他真的在一個禮拜前死了,今天豈不是她的頭七?”
房間中陡然升起一陣?yán)滹L(fēng)。
一只手搭在了老K肩膀上。
血紅的長指甲,帶著一股子的血腥味。
“老K,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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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刀魚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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