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般傾灑在大地上,周圍傳來陣陣悅耳的歡笑聲。
人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遠處歌坊的歌聲傳來,散落在這眾人心中。
賞花燈,觀焰火,燃炮竹。
傅眉舒與傅籌,傅容歌走在嘈雜的街上,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jié),傅籌也從書院返回家中同家人過節(jié),晚上在慈善堂傅家眾人一同用完晚膳后,傅庸特意允許傅籌帶著傅眉舒與傅容歌兩姐妹出門玩耍。
司徒楓帶著司徒早早走近道“元明,四小姐?!庇挚聪蚋得际娴馈傲〗恪!彼就皆缭缫哺姸Y。
傅庸三人回禮。
于是游玩的三人變成了五人,司徒楓提議到落日居喝茶,眾人無異意。
五人來到落日居,傅籌拿出一張卡片,落日居的小廝連忙將他們請到貴賓室。
司徒楓看向傅籌驚訝道“沒想到元明竟然能弄到落日居金卡?!?p> 傅籌一笑,看向傅眉舒道“這是六妹花燈節(jié)贏回來的?!边@張卡是傅眉舒花燈節(jié)時對對子獲得第一時落日居所贈,傅眉舒并不常出門喝茶,覺得自己用不到便送給了傅籌。
司徒楓聞言,想起來幾月前聽聞傅眉舒獲得花燈節(jié)落日居舉辦的對對子大賽第一名之事,看向傅眉舒道“六小姐果然才華橫溢。”
傅眉舒微微一笑道“司徒公子過譽了?!?p> 五人隨小廝正準備向三樓走去,云摯,云允,云哲從正門走來,云哲見到傅眉舒,向他們走來,云摯和云允也跟著一同走來。
眾人相互見禮后,傅籌問道“三位可愿一同喝茶?”
云摯點點頭應了,云允與云哲沒有說話默認了。
傅眉舒看了云摯一眼,見其臉色蒼白,如同大病了一場,又看向傅容歌,傅容歌面色正常無異。
眾人上到三樓室內(nèi),小廝送來茶水。
傅眉舒坐在傅籌傍邊,傅眉舒傍邊是司徒楓,司徒楓傍邊是司徒早早,司徒早早傍邊是云摯,云允坐下傅籌另一邊,云哲坐在云摯和云允之間與傅眉舒相對。
傅容歌喝完一盞茶,將茶杯放在司徒楓面前道“司徒公子,麻煩你幫我倒一杯?!?p> 司徒楓聞言一頓,微笑著拿起手邊的茶壺為其倒了一杯,放在其面前道“四小姐,茶水微燙,用時請小心。”
傅容歌笑著點點頭道“多謝司徒公子。”
司徒早早見兩人的互動笑出聲來,眾人聞笑聲臉色各異。
云哲忽然起身道“我敬六小姐一杯?!?p> 傅眉舒還沒來得及說話,傅籌起身拿起茶杯道“云三少爺,我六妹一介女子,當不起你的敬,在下為小妹敬三公子一杯?!闭f完,敬了云哲一下,仰頭喝了。
云哲動,看向傅眉舒道“傅六小姐如今連和我喝一杯的勇氣都沒了嗎?當初是誰說一生.......”
云哲沒有說完,傅籌一拳打在其臉上,憤怒道“云三公子最好別亂說話?!?p> 云哲反應過來一拳打回去,傅眉舒連忙護在傅籌身前,傅籌想去拉傅眉舒已經(jīng)來不及,云哲見傅眉舒動作,已經(jīng)來不及收手,只得偏移方向,拳頭微擦傅眉舒?zhèn)饶樁^,在傅眉舒臉上留下一片紅印。
司徒楓和云摯反應過來,連忙拉住傅籌和云哲。
云哲見傅眉舒受傷,甩開云摯的手,大步走到傅眉舒身邊問道“疼不疼?”
傅眉舒看著云哲焦急的面色搖搖頭道“不疼,這一拳就算我為我哥哥剛才打云三公子那一拳所受,希望云三公子不要在計較。”
云哲聞言雙眼通紅道“傅眉舒,你沒有心嗎?”
傅眉舒平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云哲看著其白皙的臉龐,左臉一片被自己打出一片紅腫,心里又急又恨,在傅眉舒幽靜的眼神里一句話也說不出,心里痛很自己傷了她,也痛恨傅眉舒對自己的無情,云哲轉(zhuǎn)身離開,不想再看到她對自己無視,卻關心著別人。
云摯見云哲離開,心里松了一口氣。對傅眉舒道“六小姐,不知我可否與你單獨聊幾句?”
傅籌對傅眉舒搖搖頭,傅眉舒想了一下,還是對云摯點頭。
云摯將傅眉舒帶到另一個房間。
云摯看著眼前冷清的少女開口道“傅六小姐為什么不試著接受我三弟,我不信六小姐真對三弟無情。”
傅眉舒想到云哲,云哲是一個單純的少年,愛恨分明,有著世家公子少有的熱血純良,這也是自己曾經(jīng)心動的原因,可是那些感情都留在了上一世,自己如今對他早已無意,若是接受了他才是對他真正的不公平。
傅眉舒看著眼前的青衣少年道“云大公子,我對云三公子無意。”有些事還是直接說開更好。
云摯沒想帶傅眉舒如此直接,心里有幾分猶豫,還是開口道”若是你擔心云家,我可以幫你們,定然讓你風光入云府?!?p> 傅眉舒聞言冷笑反問道“云大公子若是真有如此本事,為何不幫幫自己?”
云摯聞言面容慘青,自己聽聞司徒家向傅容歌提親,便請求祖父到傅家為自己求親,祖父聞言不可置信打了自己一巴掌,并把自己關在祠堂,派人守著不讓自己出門,直到傅家與司徒家親事塵埃落定才放自己出門。自己向祖父說出自己想法的那一刻,心里已經(jīng)決定即使放棄云家繼承權也要讓祖父答應自己,可是祖父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自己。
今日看到傅容歌與司徒楓的互動,心里心痛如割,可是自己只能忍,從小自己學得最好的就是忍,摔倒了不怕疼,站起來就好;生病了不怕藥苦,咬牙喝下就好;自己喜歡的女子要與他人定親,自己可以忍,眨眨眼睛眼淚就回流了回去。
云摯苦笑道”阿哲與我不同,他上面有我,只要給我點時間?!笆前ⅲ瑸槭裁床荒艿茸约阂欢螘r間,為什么急著定親,自己需要時間,有足夠的時間自己定能在云家掌控更多的話語權,便不會如此被動。云摯接著道“只要在給我一點時間,便能為你們做主?!?p> 傅眉舒看著云摯絕望的神情,想著傅容歌多日的魂不守舍,還有今日傅容歌與司徒楓的故意親近道“云大公子,你之心就是我之心?!?p> 云摯聞言一愣,反應過來傅眉舒的意思,表情苦恨又微妙道“她已經(jīng)定親了?!?p> 傅眉舒道“司徒家與傅家婚期定在三年后,如果云大公子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我想三年時間已經(jīng)夠了,至于我與云三公子的事,大公子就不必操心了?!彼就郊遗c傅家雖然定親,可是司徒家提出婚期在三年后,原因是司徒楓出生時,算命的曾言其不宜早婚,傅家覺得時間雖然晚了點,但三年后傅容歌也才十八歲,于是便同意了。傅眉舒明白這是司徒楓完成對自己的承諾。
云摯聽完傅眉舒所言,整個人震驚不知如何反應,三年,或許一卻還來得及。
傅眉舒看著其木然的面容,對其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