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了布魯杰姆的名字,但很快又被自否定,這里很多人都恨透了布魯杰姆,付云在這里追查了這么久,這些人沒有理由故意替布魯杰姆隱藏行蹤。
特別是這個白發(fā)老頭,他是十年前的受害者,如果東西是布魯杰姆送的,他也不會這樣悠然的撿起來一口口的吃下去。
看著那個送面包的人一點點的走遠(yuǎn),付云馬上拉起一個人的衣領(lǐng)問道:“剛剛那個人是誰?”
在這幾天的時間里,這里的許多人都嘗過付云手中劍的滋味,那個被付云質(zhì)問的小混混馬上畏懼道:“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我知道他跟我們不同,他們是生活在高鎮(zhèn)里面的混混?!?p> 付云不禁心生疑惑,高鎮(zhèn)里面不都是貴族嗎?
怎么也會有混混?
但是高鎮(zhèn)里面,付云還真的沒有進(jìn)去探查過,喊上可可,兩人很快朝著黑衣人的方向跟了上去。
穿過大門,付云很快注意到,這里的混混們看向那個黑衣人人的目光,似乎都帶有鄙夷和憎惡,甚至有人會故意朝他吐口水,但是黑衣人卻視而不見,引得四周的人不住的嘲笑。
“這樣人也太奇怪了吧?”可可疑惑不解道。
付云點頭不語,確實有些不大尋常。
要知道生活在這里的混混和流氓,他們都是靠拳頭討生活的,沒有實力的人,在這里只能受人欺負(fù)或者餓死。
在廢品終點站的時候,那些混混見到這個黑衣人的目光明顯是畏懼,但是在進(jìn)了邊鎮(zhèn)之后,雖然畏懼也有,但更多的是憎惡和嘲諷。
難道黑衣人的實力,僅僅是比外面的混混高點,在這里卻要低調(diào)做人嗎?
付云覺得肯定不是這樣,因為對于這里的人,尊嚴(yán)是和實力劃等號的,如果這個黑衣人真的很菜,這里的其他混混是不會容忍他這樣在自己的地盤上穿行的。
當(dāng)然,如果這個黑衣人實力很強(qiáng)的話,正常情況下,也不會允許有人這個肆意的侮辱他,所以無論怎樣解釋,這樣的境況都非常的奇怪。
“來人??!有人搶劫了!”街道上,一個老婦人突然開始大喊,并趴在地上拼命的抱住一個人的小腿。
旁邊的人看的很真切,那個面目有些猙獰的流氓,趁著老婦人不備,突然拽斷了她脖子里的項鏈,然后準(zhǔn)備逃跑,卻被老婦人一把抱住。
盡管旁邊的人都看在眼里,卻沒有人上去阻攔,因為這在這里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那個流氓眼見老婦人并不撒手,臉上漏出焦急之色,盡管這種事情在這里稀松平常,但是被這里的保安官抓到后,一樣是要進(jìn)去坐牢的。
惱怒之下,那個流氓死命的用另外一只腳踹老婦人的腦袋,鮮血馬上順著老婦人的額頭流下。
叮~
系統(tǒng)提示:你觸發(fā)了臨時事件“邊鎮(zhèn)治安”,是否出手制止流氓?
可可從背包中取出弓箭,卻被付云攔了下來,示意她繼續(xù)看。
果然。
黑衣人像完全沒有看到搶劫的事情發(fā)生一樣,腳步依舊不急不緩,但是在經(jīng)過那個流氓身邊時,迅猛的一拳狠狠的打在流氓的小腹上,那個流氓直接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卷曲著身體。
順手從流氓的手中拿過項鏈,交到老婦人手中后,黑人還是像之前那樣不急不緩的行進(jìn),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這樣的一幕讓可可大為不解,忍不住道:“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這里的流氓混混吧?看起來更像一個好人??!”
“不一定?!?p> 付云緩緩搖頭道:“一個好人,在這種地方怎么生存的下來?!?p> 跟著黑衣人繼續(xù)行進(jìn),在一個緊鄰高鎮(zhèn)城墻的地方,黑衣人很快消失在一個胡同的拐角,等付云和可可跟上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個胡同里什么都沒有,除了幾個破舊的木箱和一塊牌子。
仔細(xì)查看了整個胡同,付云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可藏身的地方,而那塊木牌卻很快引起了付云的注意,因為上面寫著一段在這個城鎮(zhèn)里看起來非常突兀的文字。
——我們不搶劫女人和欺負(fù)小孩,也不亂扔煙頭。
“這些人不會有病吧?”
“慎言!”
見到可可不以為意的樣子,付云馬上出言提醒,哪怕對方只是一個流氓組織,但是對方寫在外面的宣言,就像掛在旗桿上的海盜旗一樣,是容不得人褻瀆的。
“你們說的沒錯,這些人就是有病?!?p> 巷口處,突然圍過來一大堆混混,為首的幾人中,正有剛剛在街上搶劫然后被黑衣人打傷的那個流氓。
“你們兩個人,如果跟這幫家伙不是一伙的話,建議你們趕快走,不然等會可能就來不及了。”說話的人手中拿著一根常常的水管,頭頂則帶著一個牛仔帽,像是一群人的老大。
在這里,水管似乎是很高配的武器,因為路飛三兄弟混這里的時候,武器也是水管,付云也早就想搞一根自己玩玩。
再加上付云和可可在這里已經(jīng)混了幾天了,很多混混他們兩個都是認(rèn)識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么跟他們兩個這個說話了。
不過對面的老大兩人著實沒有見過,付云也正好想從他身上打聽到更多的情報,隨即耐心的問道:“說說這些人怎么回事吧!我正好也想知道下?!?p> 能和平的打聽到情報正好,如果打聽不到,付云也不介意多收集一把武器。
對面老大本來有發(fā)火的意思,隨著人群的一個混混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后,那名老大也耐心的走到木牌前面,一腳將其踹成兩半后道:“你們自己看吧!”
木牌斷裂后,付云才注意到,原來木牌的背面也寫有文字。
將兩塊木牌還原后,付云和可可發(fā)現(xiàn),原來背面寫著的是類似某個組織綱領(lǐng)一類的文字——
我們遵循始終俠盜精神,為組織和民眾的繁榮貢獻(xiàn)力量。
1、以團(tuán)結(jié)一致,親和一家為最高原則;
2、對外保持愛心,凡事以信義為重;
3、始終做到長幼有序,禮貌待人;
4、嚴(yán)于利己,不招惹他人;
5、學(xué)習(xí)前輩精神,提高自己人格;
——凌口組
這確實是一段綱領(lǐng),類似一個組織的核心價值觀的東西,就像幾榮幾恥一樣,盡管付云前世沒有聽說過這個自稱“凌口組”的組織,但是付云知道,這一群人已經(jīng)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伴隨著這種不詳?shù)念A(yù)感,付云突然感覺到自己像被某種氣息鎖定了,抬頭四處查看,很快付云就注意到,木箱旁的墻頭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一個身影正坐在上面,下巴枕著疊加的手背像在沉思一般。
“問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你們信仰很深嗎?”
黑色的禮帽,黑色的燕尾服,盡管黑色的禮帽完全將眼睛遮住,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墻頭上的人不管是裝扮還是氣勢,看起來都更像是個紳士,與這里的混混顯得格格不入,而所問的問題更是讓這些混混們一頭霧水。
信仰這種東西是填補(bǔ)飽肚子的,而有些混混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匯,所以付云干脆替他們回答道:“一般吧,也算不上熱衷。”
“接下來我的話,可能會和你們以前說聽過的教誨產(chǎn)生沖突。但是,我希望你們能仔細(xì)聽!”
淡淡的瞥了付云一眼,燕尾服的那個人淡淡道:“如果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是信賴,最忌諱的事是侮辱,那么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侮辱信賴!特別是侮辱了一直所信賴的信仰!”
緩了口氣,那個燕尾服的人才繼續(xù)道:“聽好了!我們的組織部不是為了金錢和利益,又或者為了被吐口水和丟石子的小事,而與他人發(fā)生爭斗或者搏命的。與人爭斗是很無聊的行為,傻瓜才會去做。但是,面對侮辱信仰這種行為,那可是要堵上性命的。因為一旦被侮辱了信仰,那么這個人不僅僅是名譽(yù)受損,甚至他今后的整個人生都將陷入這種難看的境地,所以這種行為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
盡管這段話說的有些太官方和啰嗦,但是付云和可可都聽的有些熱血沸騰。
另外一邊,那些混混的老大聽了這么多某明奇妙的話,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道:“喂!你到底想說什么?”
燕尾服的那人緩緩抬起頭,面露爽朗的微笑道:“我想說其實很簡單,就是你們這些人今天……都要死!”
都要死!
本來是分量極重是三個字,燕尾服的那人卻說的那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但又給人更冷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燕尾服的那人已經(jīng)完全抬起了頭,可可也清晰的注意到,這個人居然是個玩家!
能把一個組織的綱領(lǐng)闡述的這么的清晰的人,想必在組織的地位不低,但讓人意外的是這個人竟然是個玩家。
此時付云心中卻是更加的駭然,因為這個張面孔他是認(rèn)識的,更準(zhǔn)確的來說,前世國服幾乎沒有人不認(rèn)識這張面孔。
因為前世這個玩家的賞金,始終在玩家賞金排行榜中排第一的位置,在付云重生的時候,這個玩家的賞金已經(jīng)到了20億,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同時這個人也有一個非常響亮的稱號——華人的驕傲!
……
灰色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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