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是如何知道她喜歡桂花酥的?
聽霜被拉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再加上這會兒她全身的功力被禁錮。而獄卒的力氣十足。
因此,三大板下去,聽霜的屁股已經(jīng)紅腫了起來。這種疼痛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可是,心中的屈辱,就像是穿腸毒藥,痛徹心扉。
尤其,還是因為花濺雨那個賤人,她才遭受這一切。
深吸了一口氣,考慮到此刻除了獄卒之外,并無其他人在場,聽霜索性不再隱藏,美目宛若毒蛇,直勾勾的盯著地面,雙手緊握成拳,涂了丹蔻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里,將手心磨破了一層皮,血珠順著手心的紋路緩緩的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很快就和屁股上浸出來的鮮血融為了一體。
空氣中流淌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其中還夾雜著關(guān)押很久的犯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惡臭味道。
十大板很快就過去。聽霜松了一口氣,剛想起身走出令人作嘔的地牢。卻不想聽聽雨走了進來。
“聽雨?你又來做什么?”
聽霜剛剛見自己撒嬌賣萌,不管用,這次索性連雨哥哥都不叫了。直接凝眉,喊出了他的名字。
聽雨自然注意到了這些細節(jié)。其實她并不在意,冷淡的瞥了聽霜一眼。而后才開口:“剛剛接到主人的命令,讓你在地牢里呆一段時間,直到傷好了才可以出去!”
聽霜趴在長凳上,愣愣的看著聽雨,良久她才反應(yīng)過來,滿臉不甘:“我不相信!我要進口去問主人。我這般衷心,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說著,聽霜掙扎著從長凳上爬了起來,而后邁開腳步,連白玉手環(huán)都忘記取下來,急匆匆的向地牢門口走去。
聽雨怎會由著她胡來,趕緊向獄卒使了眼色。
獄卒彼此對視了一眼,而后趕緊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聽霜。
若是換作以前,哪怕是被禁錮了功力的聽霜,可以輕松的和幾個獄卒對打,并且還能保持長盛不衰。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的身體遭受了重創(chuàng),別說和人打架,就連直立行走都很艱難。是以,兩個獄卒就輕而易舉的控制住了她的行動。
“我要見主人!快讓他們倆放開我!”聽霜骨子里帶著高人一等的傲氣,因此面對職位和權(quán)力比他高出一籌的聽雨,聽霜沒有作為屬下的覺悟,甚至還趾高氣揚的命令著聽雨。
聽雨對聽霜的印象越來越差。竟是生出了,就連愛沒事兒找事兒,總是和他抬杠,甚至根本就沒有女人該有的溫婉,動不動就動手打他的聽雪,都要比眼前這虛偽的聽霜可愛。
不屑的撇了聽霜一眼。隨后聽雨轉(zhuǎn)過身去,冷漠的交代了一句,好生看管著聽霜。便不再多做停留,踮起腳尖消失在了地牢。
“花濺雨,你這個小賤人!有朝一日,本姑娘一定要把你踩在腳底下!”
聽雨剛剛消失,聽霜就控制不住,一臉兇狠的咒罵著。
獄卒身體打了一個冷戰(zhàn),爾后趕緊扶著聽霜,走進一間單獨的牢房,害怕她傷口恢復(fù)之后親自摘掉白玉環(huán),獄卒只能捆住了她的雙手。然后又跑到組長面前,三人竊竊私語了一陣,最后決定取了一條還算干凈錦被,放到了聽霜的腳邊。
聽霜接連遭受打擊,心里正不痛快。面對獄卒的好意,非但不領(lǐng)情,還兇狠的瞪了獄卒一眼。
獄卒沒有生氣,只是害怕的縮了縮身體,而后趕緊退了下去。
常言說得好,燒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是聽霜。她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招惹的。
為了自己的身體安全考慮,該忍的他們必須得忍著。
并且,她在地牢的這幾天,她們得想辦法好生的伺候著。至少不能讓她記恨他們。
想到這里,三人只覺得無限惆悵,輕輕地嘆息一聲,而后低頭托腮,想著如何在保住差事的情況下,討好聽霜。
而地牢的其他犯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聽霜非比尋常!是以,那些日夜不停叫屈喊冤的,紛紛閉了嘴。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整座地牢,因著聽霜的到來,死氣沉沉。
卻說花濺雨這邊。
只見她柳眉微挑,一臉驚訝:“夜王為何要發(fā)布命令,多關(guān)聽霜幾日?”
慕容夜薄唇輕啟:“她賣主求榮,這還算是最輕的懲罰了!要不是本人還要利用她抓住慕容心的把柄!本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夜王,聽霜是否真的是奸細,還有待商榷!畢竟這也只是臣女的猜測罷了!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夜王這般做是否有些太武斷?”
慕容夜目光淡然:“雨郡主也非信口開河之輩!本王信得過!”
花濺雨一噎。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并且她還有些納悶,慕容夜這般輕信他人,是如何獨當一面,保持常勝不敗的?
還是說,他本來精明果斷、城府頗深、極有主見!只是,對她有所不同?
似乎是為了印證花濺雨的猜想,只見慕容夜突然開口,語氣幽幽:“本王不是別人可以牽著鼻子走的!普天之下,能讓本王信任的,也只你一人!”
花濺雨心中悸動,臉頰發(fā)熱!
“夜王這話是何……”
還不等花濺雨把話說話,門外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王爺王妃,午膳已經(jīng)準備妥當!請問王爺王妃,是現(xiàn)在用膳,還是稍等片刻?”
聽雨暗中將消息發(fā)布了下去,讓府中所有的小廝丫鬟,都管花濺雨叫王妃。
也正是因為如此,管家才一口一個王妃,叫的這般順暢。
花濺雨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她的反應(yīng)過于激烈。經(jīng)管家無意識的打斷之后,理智瞬間回籠。只見她幾不可微的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有些亂了節(jié)奏的心跳,然后邁步,三兩步走到門前,輕輕地打開了門,語速微快:“現(xiàn)在吧!”
管家喏喏的應(yīng)了一聲,而后抬頭看了慕容夜一眼,見他向往常一樣冷漠,便私下認為他這是默認了。
因此,管家笑得一臉和善,彎著腰在前面引路。
花濺雨沒有片刻鐘的猶豫,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直到她徹底消失在院落,都未曾回頭看慕容夜一眼。
房間里只剩下慕容夜一個人的時候,慕容夜才微微抬頭,閉上雙眼輕嘆一聲,對著空氣不甘心喃喃自語:“剛剛才調(diào)動好的情緒,全然沒了用武之地!”
也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時候。
約莫5個呼吸的時間,慕容夜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猛然睜開眼睛,英氣逼人的鳳眸,多了一抹堅定的色彩。稍縱即逝。
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慕容葉挺拔的身姿。
花濺雨剛剛走到大廳,卻猛然間發(fā)現(xiàn),慕容夜已經(jīng)端坐在正位上,此刻正把玩著手里的白玉酒杯。
許是察覺到了花濺雨的氣息,慕容夜抬眸,語氣輕柔:“雨兒做吧!”
花濺雨稍微愣怔了一會兒,想起慕容夜武功卓越,比她早到大廳也在情理之中。
想清楚之后,花濺雨并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jié)。而是眉目流轉(zhuǎn),目光大致在大廳里掃視了一遍。
發(fā)現(xiàn)只有緊挨著慕容夜的地方,有一把座椅。
也就是說,她就只有一個選擇,那邊是坐在慕容夜的身邊。
若是換做尋常女子,只怕此刻早已嬌羞的低著頭去,方帕遮住半邊臉胖,故作矜持的央求慕容夜調(diào)整一下位置。
可是,花濺雨不同,不管是重生以后的她,還是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的她,都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jié)!
別說是緊挨著異性吃飯了,她曾經(jīng)可是跟要好的兩三個異性朋友勾肩搭背過!據(jù)說這些異性朋友,前世為了營救她,不僅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還拖累了整個家族。
想到這里,花濺雨不免有些傷感??墒牵荒鼙憩F(xiàn)出分毫。不得已,她只能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心情,而后邁步,走到唯一的一把椅子跟前,坐了下來。動作落落大方,不見半點拘謹。
慕容夜見狀,嘴角微勾。不等花濺雨動手,率先執(zhí)起筷子,夾起一塊桂花酥,放在了花濺雨跟前。
“你最愛的桂花酥,出自劉記大嘴劉之手。趁著桂花酥還溫熱,口感上佳!雨兒快些品嘗!”
花濺雨微愣,倒過頭去盯著慕容夜的側(cè)臉,一臉錯愕:“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桂花酥?”
這件事除了她之外,就連她父母都不清楚。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只喜歡吃大嘴劉的桂花酥。只不過5年之前,大嘴劉封刀了。劉記就該交給了他的兒子小劉打理!
花濺雨也曾派翠兒排隊買過兩次,可小劉做出來的味道,較之大嘴劉,差了一些火候。她總是吃不出那種入口即軟的甜糯感覺。后來,便沒有再讓翠兒去買過了。
如今想來,她已經(jīng)有四年多沒有再嘗過桂花酥的味道了!
“先不說這些!”慕容夜沒有回答花濺雨的問題,而是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大嘴劉已經(jīng)五年沒有動過手了!也不知道手藝退化了沒有。雨兒趕緊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