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陽光剛照進殿內,康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守著的李德全驚喜道“皇上您醒了,您可嚇死奴才了”,守著的太醫(yī)立馬上前把脈,太醫(yī)把完脈扣頭道“皇上脈象還有些虛弱,多養(yǎng)著就會好”
康熙點了點頭,看著屋里都是空的,李德全立馬恭敬道“皇上昏倒,可是嚇壞阿哥們了,他們都在外殿守著您呢,不敢進來打擾皇上休息”
“哦,叫他們進來”,李德全不敢怠慢,跑到殿外傳了消息,只見熟睡的人被晃醒,醒著的人早已進去,胤礽第一個進來,緊跟著是大阿哥,幾人跪在床前道“兒臣參見皇阿瑪”
康熙欣慰的點頭道“都起來吧,你們這么孝順,不枉朕苦心”,胤礽起身上前一步道“皇阿瑪感覺如何,可有好些”,“朕好多了,這兩天堆積的事務,你替朕處理”,看著他躺著說話不便,上前將他扶起靠著應道“是,皇阿瑪好好休養(yǎng),兒臣遇到不懂之處再請教皇阿瑪”
“恩”,身后的幾位阿哥眼中存有不悅,可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暗自緋腹,康熙看其他的兒子們道“你們守了一夜都回去吧,這有太子陪著就行了”,幾人心都存不甘,可不能表現(xiàn)出來,在場的除了老九和老十,他們都住在宮外,只能拱手道“是”
出宮的四人走在宮道上,三阿哥胤祉開口道“咱們在哪守了一夜有用什么,在皇阿瑪眼里還是只有太子”,四阿哥和八阿哥臉色不變,只有大阿哥心存不甘,眼里透露者不悅
八阿哥胤祀開口道“太子可是嫡子,未來的君主,皇阿瑪眼中當然只有太子,這段時間政務不都要太子批”,說著風輕云淡,可內心極其不甘
嫡子這句話戳到胤禔的內心,冷聲道“嫡子又怎樣,到最后能坐上大寶才行,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了”,三人拱了拱手道“大哥慢走”,胤祉放下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輕快道“老八以后可不要在大哥面前提嫡子,這是他的心病”
八阿哥胤祀不在意道“我說的是事實,況且他本就是庶子,大家都一樣,有何區(qū)別”小肚雞腸何以成事,“照八弟這么說,大家都是庶子,就要屈服現(xiàn)實嗎”,庶子怎么了,庶子也是皇上的兒子,大清的阿哥
胤祀看了他一眼道“大家都一樣”,模棱兩可的話語,讓三人安靜下來,大家都一樣不甘心,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四阿哥胤禛道“四哥可是太子的人,以后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弟弟”
胤禛走著路,沒有理會他,一群暗懷鬼胎的人,胤祉也幫襯道“四弟可是有了好靠山,太子坐上寶座,四弟怎么也是個親王,到時候還要多仰仗四弟啊”
胤禛假笑著道“太子哥哥是大清未來的皇帝,親兄愛弟,自然不會忘了諸位兄弟”,兩人笑呵呵的應著“那是自然”,可心里都不屑
三人到了宮門前,八阿哥胤祀拱手道“臣弟就先走了”,胤禛也準備要離開,被三阿哥胤祉留下道“四弟別這么著急走”,胤禛看向他道“三哥還有什么事嗎”
胤祉依靠在馬車道“四弟難道看不出來嗎,所有人都沖著太子去的,要是真有個萬一,四弟還是要提前做好打算”
“三哥要是沒其他事,臣弟就先走了”,見他依舊油鹽不進,起身離開馬車,眼露不甘,太子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湯,這么忠心跟著他
養(yǎng)心殿,康熙又躺下睡了,胤礽在外殿處理著政務,小路子見太子爺哈欠連連,勸道“太子爺您一宿沒休息,休息會再處理吧”
“沒事,再去泡杯茶”,說話期間眼睛一直盯著折子沒有離開,小路子也只能下去泡杯茶,外面迎來翠娥,正好將手中的食物交給他道“主子知道太子爺沒時間用膳,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
小路子開心道“好,我這就送進去”,進殿將食物都拿了出來,胤礽聞著菜想,抬頭道“本宮還真有些餓了”,“那太子爺快用膳吧,這可是太子妃特意叫人送來的”主子們感情好,他們做奴才的也跟著開心
知道是她送來的,坐下就開始吃著,幾乎都吃完了,才滿意的擦著嘴道“你去告訴太子妃,膳食很好吃”
小路子碗筷收拾著應道“是,奴才這就去”,食物都是御膳房做的,和平時都一樣,太子爺能吃的這么開心,是因為送的人關系
晚間,胤礽看著皇上睡下,才輕輕的離開養(yǎng)心殿,回到毓慶宮見她還沒休息,走過去坐下道“又在繡什么呢”,舒俞輕笑應道“給晳兒和哲兒繡的擦嘴帕子”
又是孩子的東西,有些吃味道“他們都有很多了,就不要給他們繡了”,舒俞沒有看他,依舊繡著手中的帕子道“男孩子皮一些,多備用幾條才好”
“那也用不了這么多”,現(xiàn)在才聽出他語中的不開心,停下手從袖中掏出一個東西,放在他面前道“這是早上剛繡好的,給你的”
胤礽開心的拿在手里,帕上繡著一對大雁,舒俞見他沒有說話,開口道“我也才繡沒多久,太子爺可不要嫌棄”
看著粗略的線條,和現(xiàn)在對比,是不怎么樣,應該是她繡的第一條,逗她道“的確不怎么樣,線條錯亂交雜”
見他不喜歡就罷了,還詆毀自己的手藝,沉著臉就要去搶,躲開她的掠奪,輕笑道“我開玩笑的,這是你親自繡的我很喜歡,這是不是你繡的第一條”
不理會他的解釋,拿起針繼續(xù)繡著道“反正不好看,太子爺還關心這個干嘛”,“當然關心,說明你把我放在第一位,把那兩小子放在后面”,聽著他吃錯的語氣,輕笑道“哪有和兒子吃錯的,不過第一條不是你的,是繡給月伊的,只是沒有完成”
“給咱們女兒我就爭了,好了不要繡了,我們休息吧”,“好”知道他一夜沒睡,也沒有再繼續(xù),收起針線
只是半夜間,守夜的翠娥沖進內室,跪下道“太子爺,主子不好了,小皇孫他..小皇孫他...”,舒俞立馬起身,心慌道“哲兒怎么了”,胤礽不等她回答,立馬下床向外跑去,她也光著腳披頭散發(fā)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