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舊人可在
“海沙,你還沒死吧?!”林汐仰頭大喊道,雖已過去了千年,雖說此地的人也變了大半,可林汐就是有那么一種直覺,他一定還在,此語一出,整個深淵都有片刻的沉寂。
“畫君顏,不對勁??!”焚天默默的踱步到畫君顏的身旁,他算是知道了,此刻無論自己問什么,在林汐那兒自己都是得不到答案的,所以自己無奈也就只有同畫君顏商討一二了。
“我們要相信她?!?p> 焚天微愣,好吧,他就不應(yīng)該說話的。
林汐的一句話就似平地一聲雷在這黑色深淵驚起了無數(shù)的浪花。
“這丫頭什么人啊?!竟敢直呼老大的名諱!”
“初生的牛犢把,怕不是想找死?”
周遭的聲音充滿了嘲諷,畫君顏他們一字不落的都聽在了耳中,他們剛剛也看到了,除了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鬼,這里最不濟(jì)的都是紫階靈帝的存在,他們的骨子里都是極具傲氣和血性的,能被他們心悅誠服的喚一聲老大那該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那又是怎樣的一個人?汐兒于他又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雖說畫君顏同焚天說要相信汐兒,可在面對這無數(shù)的強(qiáng)者之時(shí),他心中也還有無數(shù)的考量。
林汐對于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只是呆呆的看著那看不到盡頭的黑暗深處。
“住嘴!”從深空之中傳來一聲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畫君顏心中又是一驚,這個人的實(shí)力?!太可怕了!明明就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語,在平靜不過,可是就連畫君顏這種經(jīng)過了生死的強(qiáng)者都有壓迫之感。
“原來還沒死??!”林汐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shí)候巧笑嫣然。
“你都還沒死透,我怎么可能比你先死。”那語氣中滿滿的都是不屑,卻又似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懷念。
黑色的深淵中的那人依舊看不清他的容顏,但周身的氣勢卻讓人不寒而栗,即便是就只是在那里坐著便已經(jīng)足夠了。
雖看不清,但林汐知道,他一定在看著自己。
當(dāng)日這黑色深淵中有波動時(shí),他便察覺到了一絲熟悉之氣,只是那個時(shí)候沒想到真的是她回來了。
“海沙,我不是來找你敘舊的。”
“我不認(rèn)為我們之間有什么舊可以敘的!”
林汐嘴角的笑意加深。
“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直說了吧,我想要出去。”
“在這里的誰不想出去?!”依舊是清冷到刺骨的聲音。
“還是老規(guī)矩?”
“自然?!?p> “那動手吧,誰先開始?”林汐收回視線看著地下一層的眾人。
“這般急切?”看來是真想走啊,不過這家伙周身的血腥,想來是受了很重的傷吧!
“嗯,想早一分出去,外面有人在等我?!?p> “哦!”那清冷的聲音竟帶著幾分好奇,能入她眼的人想來也是有趣的。
不過海沙的語氣更是讓人震驚,底下已有低語之聲,都在猜測這丫頭到底是誰。
“那…動手吧?!本镁玫某聊螅琼敹酥现宦湎麓艘痪?,可即便是他這般說了,也沒人敢動啊。
這可是直接同老大對話的女人呢。
“你們大可不必有所顧忌,我同你們口中的那位老大其實(shí)也沒什么交情,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罷了,難道你們就因此怕了?”林汐回首看著下方的眾人巧笑嫣然的笑著說道,一個怕字成功的的激起了眾人的血性。一時(shí)大家都叫囂了起來。
“就如她所說的那樣,我們之間沒什么交情,再說了,我們深淵什么時(shí)候變成可以講交情的地方了,這深淵沉寂了許多年了,好不容易熱鬧一會,大家就好好玩吧?!?p> “好好好!”對啊,他們深淵從來都不是講交情的地方,講的就是你死我活,什么時(shí)候顧得了這般多了,這丫頭不管是不是老大的女人,打了再說,打不過可不配站在他們老大身旁。
“等等!”林汐在見到那三三成對的人時(shí)出聲阻斷了他們的腳步。
“你又怎么了?”
慫了!
“應(yīng)戰(zhàn)的只是我一人。”
“丫頭,這深淵的規(guī)矩是我們定的,不是你。”
“我知道,無論如今你們又是怎樣龐大的一個群體我都接受,只是……”林汐將視線轉(zhuǎn)去了畫君顏,如果是曾經(jīng)的畫君顏,自己不會有半分擔(dān)憂??烧f到底如今的這一切終歸是不一樣了,他會變成這樣完全就是因?yàn)樽约?,有的苦他便不能受?p> 畫君顏神色暗淡,自己終究還是成為了她的累贅。
“畫君顏,我不是那個意思?!?p> 畫君顏不言,他知道,只是自己恨自己罷了。
海沙看著那丫頭身邊的一人……好吧,一神識一神獸,就這幅景象怎么看都是有故事的,看來這丫頭這些年比自己想象中要經(jīng)歷的有趣得多啊。
“海沙,這條路我有過一次,什么規(guī)矩我也很清楚,您放心,我不會太破壞規(guī)矩的,該打的仗我自己會打,生氣不論,如果我死了,他們的歸途我自是無法再插手半分。如今只不過是希望由我先面對我熟悉的這一切罷了?!碑嬀伻缃裰皇且豢|神識,他再強(qiáng),這個方位終歸不是他的戰(zhàn)場。
又是久久的沉默。
“海沙?”
海沙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只是身邊的兩人聽到了。
“將那些礙眼的家伙拖到一邊去。該調(diào)教的還是要調(diào)教一下的?!币粋€人要想強(qiáng)大不單單是自己強(qiáng)大了就可以護(hù)住一切,是要身邊人都無懈可擊的那一刻,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強(qiáng)大。
“是!”眾人心中明了,這個丫頭在老大心中終歸是不一樣的,可是那又如何。
“海沙,那個丫頭是誰?”海沙這么多年何曾同人說過這么多話,語氣雖依舊清冷,可那份期待又豈是瞞得住他們,況且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丫頭,自己竟也覺得有幾分熟悉。
“是啊,太久了,連你都快忘記了?!焙I硣@了一口氣,閉目。
他身旁的河鱗挑了挑眉,嘴角多了一絲笑意,他竟不說,沒關(guān)系,他倒是要看看那個丫頭可以走多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