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睿珩被刺殺的事一旦傳出去,那勢必會引來皇上的追查,那樣就會將一件事鬧得人盡皆知,不管查出幕后主使是誰,都會激化矛盾,而不是解決矛盾,那樣對秦王就太不利了。
接下來,劉文軒把發(fā)生在屋里的打斗,又大概說了一下,他指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家丁和嵇敏,說道:“他們實在厲害,和那個跑堂打了一盞茶的時間,終于把兇手治服了。”
薛銘宇聽著直皺眉,這是把所有的事兒都推他身上了,還想要把秦王給摘出去,這里面透著古怪,劉文軒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秦王的身份了,不可能吧。
薛銘宇有點搞不懂劉文軒是不是知道秦王的身份,可是,他從來都沒表現(xiàn)出對秦王的恭敬啊!那劉文軒是如何知道秦王身份的!
薛銘宇看向劉文軒的目光帶著探究,這個小子有古怪,到底哪里古怪他一時也說不清楚,他感覺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牽引著事態(tài)的走向。
劉文軒看見薛銘宇不善的眼神了,可他并不畏懼,一個侯府公子,他還真沒放在眼里,對他而言,薛銘宇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徐縣令聽完劉文軒滔滔不絕的講述,意味深長的看看那幾個家丁,他太感謝這幾個人了,要不是他們,他這個縣令許是要丟官了,說不定還會掉腦袋呢。
徐縣令看看那個跑堂,他被人綁成了一個蠶蛹。丟在一邊的墻根下面,他大喝一聲:“來人,把這賊子帶回縣衙,本官要嚴(yán)審此等惡徒?!?p> 幾個衙役就走進來,提起那個跑堂就要出去。
“等等?!毖︺懹畛雎晹r住他們的步子。接著憤憤然的說道:“本公子要親自審問?!?p> 徐縣令想了想,那個跑堂是必死無疑了,就讓小侯爺去審也無不可,因而說道:“如此,那就有勞小侯爺代本官審理吧。”
徐縣令又對衙役喊道:“還愣著干嘛?還不把人犯帶回縣衙,交由小侯爺審理?!?p> “等等?!毖︺懹钤俅纬鲅灾浦棺∷麄?,他看向那個跑堂,陰惻惻地說道:“我就要在這里審理他?!?p> 徐縣令頓覺頭大,這里哪是審案的場所,這也太兒戲了。
徐縣令面上透著難色,對薛銘宇說道:“小侯爺在這里審案實在不妥,你看這里地方狹小,也不合適是不?不如還是回衙門里再審不遲。”
“那就去樓下吧,那里地方大?!?p> 薛銘宇堅持他的想法,堅決要就地審理,絕不拖沓了事。
徐縣令無法,他是拗不過人家的大腿的,也只得同意就地審案了。
徐縣令揮手讓人去把樓下清理出來,共他和薛銘宇審案用。
衙役們提著那個蠶蛹跑堂,出了雅間下樓去了。
薛銘宇沖他的那些家丁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也跟著去樓下幫忙了。
徐縣令抬腳也要往外走,他覺得好像忘了些什么,回頭又看了一下房間內(nèi)的景象,他想起來了。
徐縣令站住腳,看著薛銘宇問道:“還有幾個姑娘是人證,對吧?一并請下樓去吧。”
薛銘宇哈哈笑著,指指劉文軒,說道:“有他在不就好了。那幾個姑娘不經(jīng)事兒,都嚇的不像人樣了,就不叫她們下去添亂了吧?”
劉文軒看薛銘宇這樣子,是不會放過他了,不損他是不會心里舒服的。
徐縣令看薛銘宇笑的那樣,心知他是不想讓人多話了,那就算了吧。
“小侯爺說的也是,就不叫她們了,我們下去吧?!?p> 徐縣令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薛銘宇先走。
薛銘宇邁開腿在前面走,徐縣令緊跟著他下樓,劉文軒隨著徐縣令后面也走下樓去。
沒過多久,樓下就傳來打板子的聲音,卻沒有受刑人的喊叫。
秦王端木睿珩推門出來,后面跟著那兩個家丁,洗漱干凈后,又換了一身新衣服,秦王又是豐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了。
端木睿珩走到樓下,站到聚客樓的門口,門外站滿了看熱鬧的路人,在人群中心被衙役圍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由兩個衙役拿著哨棍,使勁打那個被綁成蠶蛹的跑堂,跑堂被用另一根繩子,捆在一個條凳上。衙役們手里哨棍呼呼帶風(fēng),落在人身上啪啪有聲。
薛銘宇和徐縣令站在一邊,不知道在說什么,徐縣令笑呵呵,薛銘宇哈哈的大笑,兩個人都沒管旁邊打人的到底打了多少下。
劉文軒伸手捅捅薛銘宇,說道:“你這樣打死他他也不會說話的,不如換一個方法?!?p> 薛銘宇的笑還沒笑完,張著嘴扭頭看劉文軒,閉上嘴,干咳了一下,說道:“你有什么辦法,說來聽聽?!?p> 劉文軒走近兩步,小聲在薛銘宇耳朵邊兒說了幾句。
薛銘宇越聽眼睛越亮,等劉文軒說完了,他哈哈笑的就要拍劉文軒,劉文軒退了兩步他就沒有拍到,轉(zhuǎn)身就就往徐縣令肩頭拍了幾下。
劉文軒看著就牙疼,薛銘宇這是什么毛病,怎么老是想拍人?。?p> 徐縣令臉上一片茫然,不知道小侯爺因為什么拍了他幾下,難道是他剛剛說的話,小侯爺覺得有理,不會吧!他剛剛說了什么來著,撓頭,想不起來了。
薛銘宇抬手招來一個家丁,小聲耳語了幾句,那個家丁就跑進聚客樓,路過秦王的時候都忘了行禮。
過了一會兒,家丁端著一個炭盆跑出來,后面跟著一個跑堂,懷里抱著一個大陶罐,緊跟著家丁來到場地中心。
家丁把炭盆放在地上,從跑堂手里接過陶罐就往炭盆里倒去,炭盆里的火一下竄起兩尺高,一股嗆人的黑煙升騰而起,盆里的碳火也更加旺盛了。
家丁彎腰抽出插在炭盆里的一根燒火簽子,火簽子的尖端,略微有些燒紅的樣子,他拿著簽子把木炭扒拉了一下,又把簽子插進去了。
徐縣令看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炭盆,問薛銘宇道:“小侯爺這是要做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毖︺懹钚呛堑模牧伺男炜h令的肩膀。
說話的時候,又不知道打了多少哨棍,那個蟬蛹也不知道暈過去沒,反正是沒有出聲喊叫。
家丁再次把火簽子抽出來,已經(jīng)有三四寸都燒紅了,家丁走到那個跑堂的旁邊,一下就刺進他的腳底心。
“嗷”的一聲,那個被綁成蠶蛹的跑堂,身子快速的仰起,又快速的趴了下去。
徐縣令被這一變故,嚇得一下跳出去五六尺遠,差一點兒就趴地上去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嚇的退出去好遠,有些人尖叫的跑開了,站在遠處心驚肉跳的看著這邊。
薛銘宇哈哈大笑,抬手沒找到拍的東西,手往下拍,腿往上抬,兩下一觸即分,如此四五次才停下來。
竹梅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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