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陸西迎失蹤(二)
親愛的安然哥哥: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我已經(jīng)離你越來越遠(yuǎn)了。從小到大,我都是在你和爸爸的保護(hù)下長大了,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學(xué)會獨立,離開我從小待到大的故土,去到我從未去過的地方。
對不起,從小到大一直都給你帶來困擾和麻煩。我自私的以為,只要我努力,你就會喜歡我,看來我還是太傻了。
蘇恣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出生在那樣的環(huán)境,即便沒有先天優(yōu)勢,也能靠自己后天的不斷努力來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她一直都很勇敢,她的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倔強,這是你最欣賞的,也是我最羨慕的。
她很愛你,你也很愛她,若不是我,或許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有孩子了吧。
這是離婚申請書,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尋找屬于你的幸福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但我要你幸福。
小東西。
沈安然讀完這封信后,全身一癱,信順勢落到了地上。
有一種說不出的刺痛感從他心底深處傳來,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刺在了沈安然的心上。
陸西迎說的越云淡風(fēng)輕,對于他來說就越痛苦。
她越是祝自己幸福,自己就越虧欠她。
沈安柔見狀忙跑了過來,急沖沖的拉住了沈安然的手問道:“嫂嫂她…”
當(dāng)她看到沈安然臉上那絕望的表情以及他手中那一封信時,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她去哪里了,她能去哪里???”
沈安然慌忙的打開她的衣柜,把衣服全部拖了出來,扔到了地上,然后將柜子上所有東西翻到了地上。
溫柔細(xì)心的沈安然從來沒有做過如此粗魯莽撞的動作。
“她…她什么都沒有帶走?!?p> 沈安然睜著雙目,好似發(fā)瘋了一樣看著妹妹。
“她什么都沒有帶走,你說她能去哪里啊,衣服都沒有多帶幾件,萬一著涼了怎么辦?”
沈安柔從未見過沈安然著急成這樣,連忙握住了他的手說道:
“嫂子是成年人,再說她那么聰明,她會照顧好自己的?!?p> 沈安然搖了搖頭,看著妹妹,有些無力的說道: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我,要是離開了我,她活不下去的?!?p> 沈安然說完之后像意識到了什么,慌忙的往外跑去。
兄妹二人跑遍了機(jī)場,火車站,汽車站都沒有看到陸西迎的身影,她或許早就出發(fā)了,或許還沒有走。
這時候一通電話打來,沈安然忙撥通電話,卻發(fā)現(xiàn)不是陸西迎。
電話那頭傳來熊柚的聲音,他用見怪不怪的聲音說道:“陸學(xué)姐辭職了,老板要你幫她收拾一下東西?!?p> “辭職?”接二連三的打擊朝沈安然襲來,他不禁感嘆陸西迎的高效性。
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考慮周全的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勝過自己。
“什么?怎么可能呢?為什么呢?”林冬沵把電話奪過去,激動的問著一系列的問題。
“哪能為什么啊,不想干了唄,我們這座廟供不起她這座大佛?!?p> 熊柚嘲諷過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熊學(xué)長,你怎么能這樣說?學(xué)姐為了我們公司做過多少貢獻(xiàn),她絕對不會是那種為了名利而離開公司的人?!?p> 林冬沵使勁搖晃著熊柚的袖子,他看熊柚無動于衷后便也無趣的走開了。
“以后啊,你就會習(xí)慣的,人生啊來來去去,來的,我們歡迎,去的啊,我們挽留也沒用?!?p> 說完,熊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椅背上的白大褂,該干什么干什么。
由于重力的原因,椅子吱嘎了一聲。
蘇恣推門而入,在此之前她想過了一千種應(yīng)對陸西迎的方法,最好的方法就是逃避。
她悄咪咪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jìn)來。
“學(xué)姐!”林冬沵像是抓壞人一樣的大吼道,蘇恣被他吼過后嚇得出了神。
張著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林冬沵。
“不好意思,學(xué)姐?!绷侄瑳m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蘇恣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林冬沵。
“學(xué)姐,出大事了,陸西迎學(xué)姐辭職了?!?p> “辭職!”蘇恣大叫了出來,驚動了辦公室的所有員工。
“學(xué)姐,你小聲一點?!绷侄瑳m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yīng)后,要蘇恣小點聲來。
“為什么辭職,是因為我嗎?”
蘇恣抓住林冬沵瘦弱的手臂,由于激動抓的還有點痛。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p> 林冬沵小聲的嘀咕著,然后他似乎意識到什么一樣抬起頭狐疑地看著蘇恣。
“什么因為你?”
蘇恣傻笑著,從他剛才沒有提到陸西迎辭職的原因,自己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大家也沒有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估計陸西迎沒有把這昨晚事情傳播出去吧。
“陸西迎學(xué)姐一向和我不和,她不是一直認(rèn)為五年前是我背叛公司嗎?”
林冬沵趕忙安撫道:“不會的啊,那都是過去式的,而且那件事情不是付學(xué)長做的嗎?”
林冬沵拿出了和事老的樣子,拉著蘇恣坐了下來,又給她端了一杯水。
蘇恣突然想起了馮景深的那句話,自己當(dāng)年離開公司是先瑤做的。
“你是怎么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的?”
蘇恣小聲的對林冬沵問道。
“熊學(xué)長和我說的啊,他說,你這個位置原來的主人,是一個很霸氣的女漢子的。”
“很霸氣的女漢子…”蘇恣差點嗆到了。
自己的事情稍微耽擱一下吧,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還是陸西迎。
“那她有說她去哪里嗎?她辭職應(yīng)該是去某家更好的公司另謀高位吧。”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熊學(xué)長說了一句話,什么來來去去的。”
林冬沵好似打蚊子一樣,伸出手胡亂筆畫了幾下。
“我得走了,我得去觀察細(xì)菌的變化了?!绷侄瑳m說完后揚長而去。
一整個早上,蘇恣無心工作,就一直愣在辦公桌上,呆呆的盯著一點出身。
當(dāng)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以后,她才敢起身尋找線索。
仿佛自己在做賊一樣,那么慌慌張張的。
她來到了陸西迎待過的工作室,仿佛在思考什么一樣想的愣神。
她聽聞沈安然今天請假沒來上班。
這種種跡象都讓她覺得無比慌張,她猶如置身于一個孤島上。
那兩個人大可以去逃避,而她卻要一個人曝光在眾人的目光下。
而她卻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