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平北野,官御天好大的胃口!”
萬玄亦曬笑一聲,心中也明白了,為什么諸多北野勢力會與萬無云暗中聯(lián)系,進行反抗聯(lián)盟了。
北野勢力存在已久,各方勢力內(nèi)外交錯,因為地形的緣故,‘天高皇帝遠’的心態(tài)齊聚百年,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至尊盟‘一天下’的動作,立刻就開始激烈的反抗起來。
萬玄亦并不是覺得官御天統(tǒng)一不了北野,前世的記憶,顯示著北野眾勢力的‘坐井觀天’。
不過,這也是希望看到的,只有至尊盟的壓迫感越足,他設(shè)定的計劃才能更好的實施。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現(xiàn)在暫且不表。
萬玄亦不再多言這些,換了話題,問道:“如果給你三天時間,你能調(diào)來多少入手?什么人無所謂,但必須是那種口舌嚴密的人?!?p> “這...”
夏一琥猶豫了一會,才道:“大概二十來個?!?p> “倒也不少了?!?p> 他所報人數(shù),比起萬玄亦自己估計的還多了幾人,點頭道:“三天之后,帶著這些人,佩好兵器,與堡外五里之外的叢林小徑待命!”
“是,少爺?!?p> 萬玄亦只是吩咐一句,其他一言未表,夏一琥即便心中好奇,卻也不問一絲一毫,答應(yīng)一聲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鄭家,這次咱們得好好算一算賬了......”
萬玄亦眺望遠處,眸中帶著寒光,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那是指沒有實力報復(fù)的情況下,一旦有了實力,自然是一天到晚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迫使著萬玄亦此刻行動。
那就是財富。
他本只是萬馬堡的大少爺,組建哨探之事把‘前身’多年積蓄一掃而空,現(xiàn)在財政正面臨赤字。
而想要短時間內(nèi)獲得大筆財富,好像就搶最為干凈利落了。
而與他本就有深仇大恨的鄭家,是最好的實施對象了。
而叫夏一琥帶上眾多下屬,一來是可以幫助他運走財物,二來也是給他們展示自己的實力。
讓他們明白,自己才是他們的主人,否則長此以往,必定心中滋生不好的事情。
……
三日后,密林小徑。
“夏統(tǒng)領(lǐng),都快日曬三竿了,等的人怎么還不來?”斜靠在樹側(cè)旁的一名青年人不爽問道。
其他不遠的漢子雖是不言,但汗流浹背的模樣,無不顯示著不耐。
他們是一些不得志的漢子,因為夏一琥所許諾的富貴和可以掛靠萬馬堡,才加入的。
如果說他們有多忠心,卻有些高估他們,但為了家人和前程,他們倒不介意博一博。
“廢話少說!”
夏一琥喝斥了一聲,不顧青年難看的臉色,冷著臉警告道:“等一下那人來了,都給恭敬一點,否則身上多一個窟窿,可不要怪我沒提醒大家?!?p> 聽到他說的疾聲厲言,除了他身側(cè)的三人外,其他人臉上都不以為意,但也沒有直接反駁。
哼!
看著眾人臉上的桀驁之色,夏一琥暗哼一聲,并沒有繼續(xù)多言。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xiàn)在再多說亦是無用,等到時候見到‘少爺’,就會明白‘少爺’的手段。
不要平時覺得‘少爺’一副溫和模樣,但其內(nèi)心真正想法,無人知曉。
而從幼年喪母,任憑欺負而安然不表的事跡來看,此城府之深,細思極恐。
所以,往日里,夏一琥辦事都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不該自己知道的,從不多問,只做好交代的事情。
踏踏!
再次過了將近兩刻鐘,眾人極度不耐煩時,一道馬蹄聲漸漸。
夏一琥精神一振,喝道:“都給我起來,精神一點,不要懶懶散散的?!?p> 聽到他語氣嚴厲,眾人不情不愿的慢吞吞起身,只有那青年滿臉不在乎,依然躺靠在樹底下。
未等夏一琥繼續(xù)呵斥,一匹黑綢如緞的駿馬馳騁而至。
上面坐著一名劍眉星目、臉龐頗顯菱角的少年,他一身白衫飄飄,墨玉般垂直的長發(fā)在微風(fēng)下拂動,更顯英颯之氣。
相比較于更顯冷傲孤癖、悲傷不詳?shù)暮谏?,萬玄亦更喜歡白衣似雪的寂寞。
那是一種只有劍客才懂的如雪寂寞。
“唏律律!”
臨至夏一琥等人身前,萬玄亦才拉緊韁繩,座下駿馬嘶吼一聲,停下了馬蹄。
“少爺!”
夏一琥等四人開口行禮。
而其他人站至一旁,不言不語,好似不怎么在意。
看著眾人桀驁的表情,萬玄亦轉(zhuǎn)瞬一思就明白了,這些人都是數(shù)十里方圓的游俠,常年不受管束。
說好聽是游俠,其實就是一群既不愿意躬耕隙畝之上,也不愿意過平常百姓安穩(wěn)平淡的生活的匹夫賊寇罷了。
而對于這些人,萬玄亦才不會對待夏一琥等人一樣,施之以恩。
這些人,講究實質(zhì)性的利益,并不在乎為誰賣命,所以,威更加重要和方便。
他并不下馬,挺坐在馬背上,內(nèi)力運轉(zhuǎn),行于雙目。
他眸光似電,掃視著眾人,好似一柄凌厲至極的鋼刀狠狠刮著眾人,每一個對上他目光的人,如同受驚的野兔般,驚懼的垂下頭顱。
只有那剛剛起身的青年人絲毫不迫于他的氣勢,瞪著不馴的雙眼與他對視。
萬玄亦目光一冷,對于這種不知死活的刺頭,他毫不猶豫的直接出手了。
嗡!
他手臂一抖,手中佩劍連著劍鞘橫掃而去,這只是懲戒一番,倒也不至于動驟取人性命。
劍鞘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只是呼吸之間,就來到了青年人的身前。
嘭!
青年人桀驁的眼神還未收回,就感覺眼前一花,臉上傳來一股強橫的力道,橫飛了數(shù)步之遠,那灼烈的疼痛才席卷神經(jīng)。
“啊~~”
看著倒在地上慘叫不止的青年人,眾人臉色發(fā)白,低垂的額頭更加低落了。
對于他們‘欺軟怕硬’的作派,萬玄亦冷笑一聲,不過威已經(jīng)達到,卻也不必逼迫太狠,緩了語氣道:
“諸位聚集此地,與本少爺也是緣分,此次行動危險亦有,不過高風(fēng)險就有高回報,事成之后,每人一百兩白銀。”
聽到如此巨款,眾人騷動了一番,有人一臉貪婪,有人大喜不已,不過其中不乏聰明謹慎的人,問道:“不知道少爺要我們做什么?”
“問得好!”
倒是有個聰明人,萬玄亦贊許的點點頭,讓那人有些受寵若驚,才道:“此次行動的目標是瀛縣鄭家?!?p> “什么?”
“瘋了嗎?”
“這些人馬去找鄭家麻煩?”
眾人一片嘩然,作為這一帶的游俠、賊寇,他們很清楚瀛縣鄭家的實力,可以說這些人前去就是找死。
夏一琥等人雖有猜測,但親自聽到萬玄亦開口,也是臉色微變,不過他們并沒有多言。
本來他們的性命就是自那日被少爺撿回來的,加上這將近兩年的恩澤,自是誓死效命。
“閉嘴?。。。 ?p> 看著眾人嘈雜的聲音,萬玄亦暗提內(nèi)力,一聲暴喝,如舌綻春雷,震的眾人駭然失色。
等眾人安靜下來,他才道:“不要說本少爺不給你們機會,不愿意去的人,可以站出來,我會讓他離開?!?p> 眾人聽到此言,面面相覷,有些人心動了,想要退出,可是瞥見倒在地上呻吟的青年人,頭皮一陣發(fā)麻,挪了挪身子,又不敢亂動了。
等了近一盞茶的時間,看到?jīng)]人站出來,萬玄亦臉色稍緩,點頭道:“既然沒人站出來,就說明大家都想賺這個錢,放心,本少爺說話絕對算數(shù)。”
他語氣一頓,變得森然:“不過,如果誰敢不守本少爺?shù)囊?guī)矩,不僅銀子得不到,小心命也掉了。”
說完,轉(zhuǎn)頭對一直未言的夏一琥吩咐道:“出發(fā)吧!”
“是,少爺!”
夏一琥抱拳,轉(zhuǎn)身安排去了。
鞅赟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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