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輕女
葛洲平白被搶白了一番,在葛歆嵐高談闊論之時,他臉色一陣兒青,一陣兒白,風云變幻,跟調(diào)色盤一樣,五官也抽得像中風。
“這與歆瑤何干?你不要在這里胡口蠻扯。”
待葛歆嵐說完,葛洲忍不住冷喝一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葛歆嵐輕聲笑了笑,她和葛歆瑤,賈姨娘勢如水火,葛洲又來觸她的霉頭,想讓她有好話對他說,才怪。
正是葛歆嵐的態(tài)度,引得葛洲更加動怒。
他眼風略略掃過葛歆嵐身后的婢女蘭兒,嘴角閃過一絲邪佞,瞇了瞇。
“啊……”眼中的憤怒隱去,葛洲仰頭向天,張嘴摸著下巴,擺出一副頑劣不化,欠揍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不該玩我妹妹的婢子,你的婢子不錯,我應該多去你那光顧,倒時候也可以被人說成,讓你耳濡目染,把你帶壞?”
說完,葛洲賤兮兮的目光向葛歆嵐和她身后的蘭兒投來。
蘭兒害怕地往葛歆嵐身后躲了躲。
葛洲說的話不堪入耳,竟有些調(diào)戲之意,想到是平時和那些煙花女子廝混,混賬慣了,居然在她這個妹妹面前,也如此流氓習性,沒有形狀。
算了,口舌之快,自己也不想和他爭辯。
且,他本可以矢口否認的,她能奈他幾何,但是他卻不打自招,某種程度上,就是在承認她上面所說,至少把葛歆瑤這兒的風氣帶壞這點,是無可否認了。
把自己的妹妹托下水?
可惜,他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行為!
清譽對女孩子家可是很重要的。
葛歆嵐嘴角輕揚,無奈地搖搖頭。
她沒有和葛洲進行這場無謂爭論的必要了,再論下去,只會污了自己的耳朵,拉低自己的身份。
“蘭兒,我們走。”
葛歆嵐帶著蘭兒,轉(zhuǎn)身移動腳步往樹林外走。
豈料這時,葛洲見葛歆嵐要走,再次將彈弓舉到眼前,瞄準葛歆嵐。
“咻”,一個石子,再次砸在她的后肩上。
葛歆嵐忍痛擰眉轉(zhuǎn)身,葛洲一手拿著彈弓,眼中滿是得意,雙手交叉看著她,還是那副欠揍的嘴臉。
看來還真真是愚蠢至極,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言語中把自己的妹妹給賣了。
“我這一彈弓,射的是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娘,養(yǎng)了個白眼狼,平時對她那么好,她如今倒報復起我娘,我妹來了,葛歆嵐,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以后別讓我聽見你又對我妹和我娘怎么樣了?”
葛洲抬起青色的下巴,用鼻孔看人,一番警告的話,說到后面時,又舉起彈弓,對著葛歆嵐。
如此冷嘲熱諷,深惡痛絕,對她嫉惡如仇的樣子,搞得她好像才是壞人。
賈姨娘的所作所為,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沒告訴嗎?
可笑,愚昧。
她才是該聲討的那個,真真是本末倒置,顛倒黑白。
葛歆嵐想躲開葛洲的彈弓,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讓自己更狼狽。
見葛歆嵐疲憊地站定,葛洲瞄準,“咻”一聲,破空之聲傳來,旋即,石子“嘭”一聲落在葛歆嵐胸口。
葛歆嵐蒼白的嘴角,深看一眼憑欄站著的葛洲。
賈姨娘機關算盡,自己的兒子卻教得如此差勁。
在重男輕女的社會風氣下,葛歆嵐并沒有期望過,有人幫她主持公道,女兒身還是比不了男兒的,更何況爹爹膝下兒子本就少,除了賈姨娘,其他人所生,皆為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