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輕輕地合上自己房間的房門,姚樂絲提著燭臺,來到了人偶們的房間。
六個小人偶都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躺在床上。
她從兩邊小床中央的空道里走過去。
燭臺上的火焰隨著她走動時帶起的微風而搖曳著,明滅不定。
然而這種光線的變化,卻沒有打擾到任何一個小人偶的睡眠。
哪怕是警惕性高如楊凌,也睡的極沉,沒有半點反應(yīng)。
一一的看過他們之后,姚樂絲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她提著裙子,沿著樓梯繼續(xù)往上。
腳步聲停在了煉金室的門前。
她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撥弄著大門上形狀詭異的時鐘。
當時針指向六的時候,鎖扣突然彈起,大門也隨之向著兩側(cè)打開。
跟蘇慕今天所見截然不同的景色,出現(xiàn)在了這片空間里。
姚樂絲腳步輕緩的走進去。
大門在她身后合上,仿佛忠誠的守衛(wèi)一般,將這所宅院最深的隱秘牢牢的保衛(wèi)在了身后。
“今天珍妮問起我其他人的事情了?!狈畔聽T臺,姚樂絲坐在搖椅上,像是在話家常一般與面前的人說道。
她眉目含笑,仿佛真切的在分享自己的喜悅一般,渾身都洋溢著一股溫暖的氣息。
然而她情緒高漲,房間里的那人卻并不接話,只躺在大床上,冷淡的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她沒有反應(yīng),姚樂絲也不生氣,只繼續(xù)說道,“她一提我才發(fā)現(xiàn),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
說著,她輕笑一聲,“您還記得她們的樣子嗎?”
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處一般,床上那人猛地把手里的書本合上,在空寂的房間中發(fā)出了十分劇烈的聲響。
這反應(yīng)并沒有打擾到姚樂絲的興致,她笑著撐起下巴,看著床上的塔慕莎,好像恍然大悟一般道。
“瞧我這問的是什么問題,作為“母親”,您怎么會忘了自己孩子的樣子呢!”
“也難怪您生氣了?!彼龐尚χ鰦傻溃皩Σ黄鸢?,媽媽,是我錯了。”
然而這個帶著無限美好意味的稱呼卻好像是觸及到了塔慕莎內(nèi)心最不愿意回憶起的東西,她抬起頭,用一雙近乎于死寂的雙眼盯著姚樂絲。
“滾出去!”
嘶啞而又凄厲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傳來,再不復(fù)曾經(jīng)的悅耳。
而隨著她情緒的起伏,大片仿佛枯樹皮一樣的皮膚從那張曾經(jīng)嬌艷美麗的臉上掉落下來,砸到床鋪上。
熔巖一般刺目的血液從褪去舊皮的地方流下來,一滴一滴地砸落在被褥上。
姚樂絲表情不變。
“別這么冷漠啊,是您給我開了個好頭,讓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當一個好媽媽的。那么現(xiàn)在我養(yǎng)了孩子,理所當然的也是要跟您分享自己的育兒心得的,是我說錯了什么嗎,您為什么不愿意聽呢?”
說著,她歪歪頭,銀色的發(fā)絲垂落在一旁,竟然有幾分屬于少女的懵懂與天真。
零爝
#姚樂絲這個蛇精病# #官方蓋戳,這位女士精神確實不大正常# #霸道魔女,密室囚禁神秘女子為哪般?# #塔慕莎:我不聽我不聽,你閉嘴# #姚樂絲:不,你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