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遠離生活的喧囂,在一片平靜愜意的地方生活,不用再忙于工作,不必在為人情奔波,不必忍受著不該忍受的人與事?!?p> 伴隨著愉快的生日快樂歌,林放許下了于此時完全不應景的二十七歲生日愿望。
“吹蠟燭,吹蠟燭!”
伴隨著喧鬧的呼聲林放睜開了雙眼,這陽光而爽朗的笑容看得周圍的女員工臉上一片羞紅,從中也完全看不出有絲毫的“厭世”。
“呼~”
隨著蠟燭搖晃著熄滅,這場宴會到達了頂點,眾人舉杯慶祝,盡管林放完全沒有感到應有的喜悅,但還是舉起了酒杯,飲過一杯酒后,林放示意著讓眾人隨意。
這是一場私人生日聚會,無限酒水,自助餐糕點,只是他手下的員工就有五十來人,一些所謂的死黨更是已經慶祝了三次,盡管林放知道他們只是在閑的打發(fā)時間而已。
“父親當交際辦一次,母親當交際一次,自己閑的又辦了一次,這到底是更加歡樂還是更加悲哀呢?!?p> ……
“林經理,我能跟你喝一杯嗎?”
后面一聲怯怯的詢問打斷了林放的回想。
“這個公司還有人找我喝酒?”
素有冷面男神,職業(yè)殺手的林放自從掌管他父親給他的公司以來,業(yè)績不見增長,人員倒是一天比一天少,以至于現(xiàn)在的員工明面上恭維,背地里稱他為草包,當然,說這話又不幸被發(fā)現(xiàn)的人已經被他開除了。
意識到又跑題了,回過神來的林放轉過身去。
“是她?”
一米六七的身高,配上過時的服飾,一副黑框眼鏡完全沒有美感,發(fā)質不錯,但扎起來就顯得十分糟糕了,只是他還記得,這是他學校的師妹,特意來投靠他的,叫什么來著?意識到完全想不起來的林放索性放棄了。
“當然可以?!?p> “干杯?!?p> 背后同事之間躲躲閃閃的目光好像完全被忽視了,眼前的實習生,創(chuàng)意部的新成員,頂著紅成蘋果一般的臉將紅酒欣喜的飲下。
“果然嗆到了?!?p> 剛想到會嗆到的林放就看到了眼前馬上嗆得眼淚都要出來的的女孩尷尬的遮掩著自己。
“給你?!?p> 伸手將胸前西服上別的手帕遞了過去,女孩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連道謝都說不出,只能掩住嘴以降低咳嗽聲。
“少爺,老爺回來了?!?p> “嗯?!?p> 林放輕哼一聲表示已經知道了。
“但是,老爺他找你,還有?!?p> 看著管家欲言又止,林放一股無名之火涌起。
“他又帶了哪個女人回來?”
“是最近新起的選美小姐?!?p> 熟練的對話已經不是發(fā)生一次兩次了。
“照顧她?!?p> 拋下一句,林放轉身離開了這場他定位為無趣的宴會。
來到了書房,這個曾經連母親都不可以進來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被另一個女人玷污了,滿地的紅酒漬,和一個喝的正興,馬上要脫衣的高挑女人。
“你先出去。”
林放的父親看著林放進來制止了女人后面的動作。
“你媽說你不接受她的業(yè)績安排?”
帶著迷醉的眼神,說出的話卻是穩(wěn)定的很,這讓林放突然有些平靜。
“我說過,自從你們把我騙回國,我的事就自己處理?!绷址旁谝淮紊昝鞯溃M管他知道這是又一次無用功。
“那就連你自己的生意也拒接了,你這是意氣用事,你多大了還是孩子嗎?”林父一如往常,開始教訓起林放,宗旨就是你媽送錢都不要,你還想干嘛?
“嘭!”
又一次摔門而去,林放站在走廊看著書房再次響起歡聲笑語只覺得胃里陣陣的泛起惡心。
剛到轉角,又是幾個公司人的議論,其內容無非是說他二世祖,空長了一張好臉,草包到不行。
默默的把人聲音記下,沒有任何氣憤,不過林放覺得下次開會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感知記憶力超群。
終于,議論完的幾人愉快的抽完了煙,返回了宴客廳。
林放走出轉角突然想起了幾句話。
看他樓起了,看他宴請賓客,看他樓塌了,只是不知道這座樓什么時候能讓他挖塌。
“師,師哥?”
大概是沒有想到轉角會有人,從洗手間出來的‘小師妹’直接撞進了林放懷里。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說出了不一樣的稱謂。
“謝謝你的手帕?!?p> 看著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離開的‘師妹’林放突然感到一種極為清新的感覺。
“電視劇也不總是說假話嘛!”
恍然意識到已經有段時間只顧著搞垮公司完全沒解決個人問題的林放想著剛才‘小師妹’的樣子。
“底子不錯,打扮起來差不了,要不要來場俗套的戀愛呢?”
邊想著林放走進了宴會,寒暄,舞蹈,林放有意無意的在尋找著一個俗氣的身影,直到宴會結束林放才知道,他的小師妹早結過一個電話早已經離開了。
“看樣子,故事開始了。”
林放今晚飲了不少紅酒,現(xiàn)在勁頭上來了,昏昏睡去的林放說著醉話,只是他不知道,他說的話只對了一半。
…………
“嗯”
頭疼的厲害的林放伸手想要拿起柜子上的水,卻抓了個空。
“嗯!”
艱難的睜開酸痛的眼睛,林放一下精神了起來。
“這是什么情況?”
一入眼滿目荒涼,碎石遍地。
而他。
就躺在一整塊的石頭上。
努力的試圖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但并沒有找到端倪。
“昨晚喝完酒我就睡了,不應該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
盡管這樣想著,林放還是不得不面向事實,他從自己的別墅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是我父親嗎?”
林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父親,因為除了他沒人能做到這樣,什么綁架純粹是扯淡的事情。
“有人嗎?”
一望無際的空曠石地當然不可能突然出現(xiàn)人來,林放搖了搖頭,稍微清醒了一些。
起身環(huán)視四周,林放的疑惑沒有得到絲毫的解除。
……
“有人嗎?”
隨便選了個方向走去,林放一邊呼叫一邊觀察著周圍,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好在,他喝的太醉,衣服完全沒脫,當然,他也想過可能是他脫過后在被人穿上的,但似乎并不是這樣。
“這是什么情況?”
走過一處高坡,一片大海突然映入眼簾。
“我……”
林放的腦袋一下子亂了,剛剛才依靠衣服褶皺確認過自己衣服確實沒脫過的林放還覺得不會離家很遠,但眼前的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想法。
“這不可能!”
雖然昨天林放喝的有些醉,但是不可能有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一夜之間把他從內地搬到海邊。
“難道不止一夜?”
這個想法在林放徹底檢查自己一番后被推翻了,身上沒有一點傷口,意味著沒有被注射過什么,嘴里沒有一點食物殘渣,肚子也不餓,宿醉也很正常,完全不像是睡了很久的樣子,更何況林放認為他父親再怎么也不可能對他開這種玩笑,除非他指望兩者的關系到達冰點,那意味著林放此生不會再見他一面。
排除了一切人為的可能,林放得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他是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突然帶來到這里的。
另外還有一點異常,就是林放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腕上綁著一個兩指寬的淡藍色手環(huán),而且完全摘不下來。
“呼,呼~”
挑選了一塊石頭,用石塊鋒利的切割了半天后林放不得不放棄了。
仔細的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絲毫的異常,藍色的手環(huán)看不出什么特別,除了特別的結實。
終于,林放放棄了,離開這里才是當下要做的。
“就這面吧!”
選了另一個方向后,林放開始了路程。
倦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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