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芩出了皇后宮中,迎面碰上了蕭錦瑟。她迎上前去,“姐姐來得早呢?!?p> “不早了。”說罷,直接往前去了。
王芩在后轉(zhuǎn)身瞧了她一眼,冷哼了聲,便帶著馥瑤回了宮。
皇后見是她,今兒是怎么了,一大早的都往她這宮里來。
“蕭貴妃來得巧?!?p> 她立于一旁,躬身道:“是臣妾誤了規(guī)矩,早就應(yīng)該來給娘娘請安才是。”
“無妨,本宮病了的這些日子,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本宮自然不去在意,而今不過是才好了些,你們有心意在,本宮心下明白?!?p> 皇后見她一身華服耀目,又見珠釵滿頭,加之面上紅潤氣色,當(dāng)真是這后宮中的一朵雍容牡丹。今日一見,皇后驚覺,蕭錦瑟已然不同了。
“方才王貴妃來了,不過同本宮說了些家常話,蕭貴妃可有話同本宮說呢?!?p> 蕭錦瑟道:“臣妾來娘娘這兒,本就應(yīng)該,并無特別的話?!?p> 皇后笑道:“本宮還以為你今日來,是為了你家那位親妹妹。想來你也知道了,昨兒皇上留她在身邊,這和鸞宮如今還是空著的,若是皇上將她的身份恢復(fù)了,本宮這里當(dāng)然不會阻攔,你盡管放心就是?!?p> “倒不是因此,臣妾那妹妹呀,她的心思,臣妾不知?!?p> “蕭貴妃有心來陪本宮,本宮當(dāng)然也心疼你,坐下說就是了,都來了好一會兒了,怎還站著?!?p> “是?!?p> 皇后見她處處講究規(guī)矩,倒是比那王芩看得順眼些,皇后也知,她是相府大小姐出身,入宮這些年,旁人都說她是個沒心氣的,怕是說錯了罷。
兩人只說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皇后見她倒不甚在意她那妹妹,便也不提了,留著她用過午膳,她便告辭了。
出了皇后宮中,她一路回了雲(yún)松宮,鶯兒在旁,明知她心下有氣,也不敢吭。
回了屋,蕭錦瑟只盯著那棋盤瞧,一動不動的,鶯兒過來勸道:“娘娘您歇會兒,說不定皇上過會兒就來了。”
“是嗎,皇上還會來嗎?!?p> 哪怕皇上今晚過來了,可是這盤棋早就毀了。她將棋子逐個收了回去,“拿去扔了?!?p> “娘娘為何要同這盤棋過不去了?!柄L兒嘟囔著,她一句無心的話,霎時(shí)在蕭錦瑟心中激蕩了開,是呢,一盤棋而已,她蕭錦瑟的心胸何至于狹窄至此。
“放下罷?!?p> 她幽幽起了身,回了里屋,讓她氣惱的,從來都不是這盤棋,而是她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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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微微動了身子。
“別動,朕讓太醫(yī)進(jìn)來?!甭犚娝穆曇?,她已嚇得不輕,顧不得頭暈,直直坐了起來。
“奴婢有罪,請皇上責(zé)罰。”這是哪里,他怎會也在,顧不得細(xì)想,她心下驚起一片。
他偏不讓她起來,禁錮著她,“今夜你哪也不準(zhǔn)去?!?p> 她聽罷只喚了一聲“皇上..”似有萬言堵在心口,到頭來終是無話。
“那日你在島上同朕說過的話,朕統(tǒng)統(tǒng)應(yīng)允了你。”他俯下身看著她,她卻別過頭去,他接著道:“如今朕反悔了?!?p> “你不能!”她急忙扭過臉來,同他撞了個正著,連規(guī)矩都忘了。
他故意道:“我為何不能?!?p> 見她氣紅了臉,他便帶了笑意,兩人離得更近了。
她躲閃著不敢瞧他,他卻湊近了她耳邊,“你怨朕也罷,恨朕也罷,到底是朕輸了。”
聽罷,她怔怔的抬起了頭,望著他,重復(fù)了一遍,“皇上輸了?!?p> 而后,她道:“皇上輸給了誰,難道是奴婢么?!?p> “奴婢不敢同皇上較量,也不是皇上的對手,倘若要論輸贏,輸家只能是奴婢。”
他松開了她,“傻瓜,是朕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