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額...奴婢剛才用手摳過鼻子
邵旭不愛琴棋書畫,整日不是賭就是逛窯子,而結(jié)識宋灼后才稍稍融入京城的才子圈。
邵旭的夢想一直是沖鋒殺敵,守衛(wèi)邊疆。
可偏偏邵遐舉不讓他去,誰讓左相府只他一根獨(dú)苗。
他便將自己放逐在京城,活成了一個浪子。
而宋灼看出來了,知曉邵旭的野心并且潤物細(xì)無聲的肯定他,這才有了兄弟惺惺相惜之情。
邵旭愛看兵書,也知近些日皇帝為流寇之事犯愁。那日他喝醉了,高談闊論了幾句。
若將此法獻(xiàn)給皇帝,饒是邵遐舉再是阻攔,也阻攔不了自己去邊疆。
到時,他定要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可偏偏,宋灼盜走了他的法子。
也盜走了他的夢。
兩人很快撕破臉。
而宋灼同時留了心眼,著人暗地里去調(diào)查邵遐舉,這才得到確切消息。
那黑影匯報完,就隱沒了身形。
宋灼深深吸了一口氣,越接近真相,心越是蒼涼。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在黑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誰?”宋灼下意識警惕。
“大人啊,你怎么把門給鎖起來了?”是小西。宋府也只有她敢質(zhì)問宋灼。
“有事嗎?”宋灼放下腦子里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
“有天大的事想同大人說?!崩^而小聲呢喃:“可是隔著門說話怪怪的呀?!?p> “明日再說吧?!彼巫菩那椴患?,不想見任何人。
窗戶被推開,那女子毫無章法的爬進(jìn)來。
窗邊是月亮灑下的清輝還有微涼的晚風(fēng)。
“幸好大人還沒鎖窗,否則奴婢今日就不能伺候大人了?!?p> 她跳進(jìn)來,笑的如春花秋月般美艷,手背在身后,像個紈绔:“大人今日也格外的俊朗?!?p> “你不用說這個誰都知道的事實(shí)。有事說事,沒事離開,記得關(guān)窗?!?p> 呦呦呦,還不是因?yàn)槟阋伺踔?,否則小爺夸個蛋啊。
“大人,你的臉色怎么有些蒼白?”那雙皓腕清清涼涼的貼在他的額頭上:“莫不是生病了?”
宋灼一把捉住那雙手又仿佛捉到一個燙手山芋迅速扔開。
“我的額頭是你能碰的嗎?”
那一下扔的又狠又準(zhǔn),段琴的手打在桌沿上,有些微微發(fā)紅,他當(dāng)即也惱火了!
說的話也不在恭敬:“奴婢終于知道大人鎖門就是為了防奴婢,大人深深的厭惡著奴婢?!?p> 宋灼聽言眉眼微微皺成一團(tuán)。
段琴調(diào)子降了降:“那奴婢...還是先走吧?!?p> 否則他怕忍不住剁了宋灼的蹄子。
“等等!”宋灼一開口,就有些后悔了,他怎么覺得自己有些見不得這小木板沮喪的模樣。
當(dāng)即欲蓋彌彰的咳了聲:“今日嗓子頗有些不舒服,你去端些水果上來?!?p> 段琴頓時像是開了花:“好嘞?!?p> 很快端來了一盤子葡萄。
宋灼目不斜視,還在看書。
這人總是這樣,一碰到公文或者書,簡直達(dá)到魔怔的地步。
段琴捏起一顆葡萄遞到宋灼嘴邊,那人下意識張開嘴將葡萄吃進(jìn)嘴。
段琴的指尖輕飄飄從宋灼唇邊劃過,宋灼渾身一顫,抬眼,眼里俱是風(fēng)雨。
段琴眨眨眼,一派無辜模樣:“你怎么又生氣啦?”
宋灼冷冷的問:“你方才干了什么?”
“額...奴婢剛才用手摳過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