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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隱朝陽

夜探庫房

云深隱朝陽 涼風(fēng)弄舟 1496 2019-03-29 22:54:28

  只是,耿荀有些為難:“奔州府衙的人幾乎都是凌王的眼線?!?p>  “什么?”段朝煜大吃一驚。顧明宸的手已經(jīng)伸的那么長了嗎?原以為他只是在嶺南一手遮天,沒想到奔州已成他掌中之物。

  這兩年,皇上的身體逐漸衰弱,雖不見大病纏身,卻是小病不斷??磥恚櫭麇芬恢痹诎抵谢顒?。

  “我表面投靠凌王,對于奔州的事,明查暗訪,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他或是許以高官厚祿,或是以家人親族威脅,整個奔州府衙,都是他的天下。所以,當(dāng)年我父親被誣陷受賄,他的同僚和下屬,無人為他作證擔(dān)保?!?p>  耿荀眼中帶著恨意和不甘,段朝煜亦是如此:

  “陷害忠良,卑鄙無恥!既然你明白你父親的死因,又何必投靠凌王?總不會是為了自保?”

  耿荀冷眼看著他:“不投靠他,怎么能光明正大的離開京城到奔州來?”

  “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不是追查軍費和文書的下落,而是搜集凌王叛國的證據(jù)!”聶云葳的聲音堅定而又有力量,

  “耿荀,我們要去府衙庫房,親眼看一看剩下的赤銅。”

  耿荀搖了搖頭:“還沒有徹底抓住凌王的把柄,我還不能暴露。這府衙庫房,不能由我來給你們開門。”

  段朝煜和聶云葳對視片刻:“今天晚上,我夜探府衙庫房,需要你配合我?!?p>  三個人圍在一起,開始謀劃。

  離開房間,段朝煜發(fā)現(xiàn)附近有人盯梢,還不忘把戲做全。

  一邊拉著聶云葳,一邊破口大罵:“這就是你的老相好?我們好心幫他查案,他居然還擺著臭臉,連個庫房都不肯給我們看!就這樣的,也配惦記我娘子?真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前半段還正常,怎么后幾句又扯到她身上來了?

  聶云葳暗暗掐他:這家伙,時時刻刻都要跟耿荀較勁!幼稚!

  段朝煜疼的咧嘴,對著聶云葳擠眉弄眼:什么意思?這不是做戲嗎?說他的壞話不行嗎?這女人總是胳膊肘往外拐,向著耿荀!

  很快,耿荀就下了命令:加強庫房、糧倉等要地的守衛(wèi)。府衙庫房又多添了兩隊士兵看守。

  段朝煜準(zhǔn)備好了夜行衣、繩索、火折子等物。一切備好,只等入夜。

  漆黑的夜,濃密的云。天空中不見一顆星星,卻出奇的平靜。

  府衙庫房大門,士兵正在巡邏。

  忽然,不遠處火光沖天,煙霧彌漫。

  “不好了!城南糧倉著火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朝著火處看過來。

  “頭兒,城南糧倉離庫房最近,我們要不要去幫忙?糧倉很容易燒起來,不知道那邊的人手夠不夠?。俊?p>  帶隊的士兵呵斥道:“人都走了,庫房怎么辦?糧倉金貴,庫房就不重要嗎?”

  話音剛落,就有士兵從糧倉方向跑過來:“傳知府大人令:留下兩人,剩余所有人馬上隨我去糧倉救火!”

  “你是哪根蔥?也能調(diào)度我們?”

  “放肆!知府大人正在城南糧倉巡視,突遇大火,爾等再敢耽誤,小心知府大人怪罪!”

  “知府大人在糧倉?!”

  這邊庫房的守衛(wèi)只得隨那人向糧倉方向跑去。

  庫房大門,只留下兩人守衛(wèi)。

  一道黑影從暗處竄出,利索的打暈了兩個人。

  走進院子,每個門上都掛著鎖。

  段朝煜縱身跳上了屋頂,揭開幾片瓦片,他從屋頂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城南糧倉,看到庫房守衛(wèi)許久才來,耿荀大怒:

  “混賬!你們都瞎了嗎?糧倉著火看不見?趕緊滅火,若有耽擱,我非要了你們的狗命!”

  段朝煜不知揭開了多少瓦片,總算發(fā)現(xiàn)了其中一間房,里面堆滿了暗暗的、金色的礦石。

  段朝煜摸索著拿出火折子,敲敲打打,又聞了聞味道。

  不錯,這就是赤銅了。

  可是里看外看,段朝煜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玄機。

  難道他們弄錯了?赤銅根本沒有古怪?

  段朝煜不敢耽誤太久,只得抓起一塊赤銅揣進懷里,匆忙跳上房梁,從屋頂離開了。

  驛站內(nèi),聶云葳正在等待著。

  東方吐白之前,糧倉的火總算撲滅了。

  段朝煜和聶云葳圍著那塊小小的礦石,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

  聶云葳遲疑片刻,點燃了蠟燭,在段朝煜疑惑的目光下,把赤銅放到蠟燭上燒。

  很快,赤銅塊開始發(fā)黑,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

  段朝煜湊上去聞了聞,臉色大變:“是焦銅!這赤銅里摻了焦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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