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社神,自然就是張白鹿本人。在白離的本體現(xiàn)身白河,出手拯救南岸村民的時候,張白鹿就已經(jīng)和祂的化身一同出了那個神域空間。
不過,張白鹿也沒有直接現(xiàn)身。一來,就算現(xiàn)身也做不了什么,這只是一具神力化身,無論事白父還是白公,都不是張白鹿可以應(yīng)對的對象。
再者,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張白鹿也不想插手,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
按照張白鹿原本的估計,白父雖然有血月的加持,但還是積累不足,不會是白公積年祖靈的對手。
雖然這樣想,但是張白鹿并沒有直接離開的打算。白公失敗的機會雖然小,但張白鹿也不想空手而會,畢竟世事無絕對。
這世間的事情,就算是神靈也沒辦法完全控制。
不過,事情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超出了張白鹿的預(yù)計。先是白公意外被白父重傷,接著又是黃眉怪的意外出現(xiàn),都令事情的發(fā)展峰回路轉(zhuǎn)。
張白鹿不禁感慨,這樣小小的一個社神之位,都有這么多的波折,看來當時自己登神之時也算是走運了。沒有落得和白公一個下場,多少年的積累全部便宜了他人。
不過,這對白公來說是一個悲劇,對張白鹿來說可就不是這樣了。正所謂是瞌睡來了就遞來了枕頭,又所謂天與不取反受其咎,張白鹿正發(fā)愁該如何將這白河集的社神之位那在手中呢。
沒成想,還沒等張白鹿動手,這社神之位就空懸,等待著有緣人來取得。
張白鹿相信自己就是那個有緣人,至于眼前的這個黃眉怪嘛。如果沒有張白鹿那還不好說,現(xiàn)在有了張白鹿,那可只能對它說一聲抱歉啰。
黃眉怪聽到張白鹿出言譏諷于它,感到怒火中燒。自己從十多年前就開始精心謀劃,在付出了差點身死的代價之后,好不容易除掉了白公。
沒成想,竟然橫空冒出這么一個社神,不僅搶奪了大半社神權(quán)柄,還如此出言不遜,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雖然氣惱,黃眉怪沒有被怒火沖昏頭腦,理智尚存。
雖然這個社神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眼前不只是這個社神,除了祂,還有白河河神。
黃眉怪在此綢繆十多年,對白河的另外一個主人自然是十分了解。
這河神香火旺盛,實力強悍,通過祂在剛才河中毫不費力的驅(qū)逐僵尸的樣子可以看出,自己遠不是祂的對手。
這白河河神與這不知名的社神不知是什么關(guān)系,倘若自己對這社神出手,不知這河神是否會插手,還是會袖手旁觀呢?
短短一瞬間,黃眉怪的腦中千回百轉(zhuǎn),閃過各種念頭。
不過,這社神權(quán)柄肯定是不會就此交出去的。倘若被這么一個花架子的神道分身一嚇,自己就把社神權(quán)柄就出去的話,那么以后自己也不用出來混了。
還不如龜縮在那個古墓之中,一輩子不出來呢!
想明白自己的內(nèi)心之后,黃眉怪決定試探試探這個社神,看看祂究竟有什么手段。
再者,就是看看這白河河神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吹k是否會為這個社神出頭。
如果是泛泛之交的話,那么黃眉怪相信,這個社神能給的,自己也能夠付得起。
“閣下也未免太過不講道理了吧!什么叫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社神權(quán)柄分明是老人家我的東西。”
“閣下一上來就收走了大半,這還不滿足,連我手中的這一部分都要搶奪,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p> 只聽著黃眉怪冷冷的對張白鹿說到。
“老先生莫要說笑了。這社神權(quán)柄乃是天地所成,什么時候變成你的所有物了?!?p> “還有就是道理,不知老先生想和本神講什么道理,難道講一講之前你和白公之間的道理嗎?講一講這強取豪奪的道理嗎?”
黃眉怪見到這社神說話如此毫無顧忌,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心冷靜下來。
這社神不會是有什么倚仗吧!或者說天生個性如此惱人,不然怎么一副吃定了老夫的樣子。
黃眉怪接著又偷偷地瞄了一眼站在社神一旁的河神。只見白河河神雖然看不清面容,但可以知道祂正饒有興致看著自己和那社神。
而且,似乎并沒有出手干預(yù)的打算。
黃眉怪見此,便主動試探著向白離搭話,想要直接確定祂的態(tài)度。
“小的見過河神大人,您的這位朋友非要說這社神權(quán)柄是祂的所有。不知河神大人是否同意您這位同伴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