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果然很可愛,可愛到讓劉拓當(dāng)著于東他們的面親吻。
博活了大半輩子,他還真從未見過在寒冷天兒里頭能夠生長的蔬菜呢。
劉拓說要創(chuàng)造奇跡,這個奇跡就降臨了。
盡管這些蔬菜剛是小荷露露尖,可也是成功了。
進(jìn)入大棚里面,溫度宜人。
那些超出地面些許的翠綠色顯露出與這個季節(jié)不符的生機(jī)。
“哎,劉軍司小心,別踩了。”于東看到劉拓差點一腳踩著一棵幼苗不禁心急如焚。
劉拓愕然,這個于東呀。
“嗯,還不賴?!眲⑼仉y得贊美了一聲,“記得中午頭上掀開草墊,讓它們都曬曬太陽?!?p> 沒有光合作用的植物是沒有靈魂的。
劉拓覺得是這樣的。
于東成了這里的大當(dāng)家的,博由于年紀(jì)大了,力不從心,不愿操勞這些東西。
“嗯,每日我都會讓兄弟們按照劉軍司吩咐的做?!庇跂|很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劉拓的命令。
跟在于東身后的張緒、余清、項飛廣和盧默紛紛苦笑。
自己等人算是徹底完了。
前途一片灰暗。
不過劉拓接下來卻是說道:“記住,種菜只是你們的副業(yè),知道你們的主業(yè)是什么嗎?”
副業(yè)?主業(yè)?
一眾人都愣住了。
劉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痛心疾首說道:“你們是兵呀,是守衛(wèi)皇宮的宮衛(wèi)軍,而不是專職種菜的的菜農(nóng)?”
呃......
他們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了。
博笑吟吟地看著挨訓(xùn)的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
“除了每日照料好這些蔬菜外,你們還要操練起來,不要一個冬天過去就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娘們?!?p> 現(xiàn)在還沒有書生一說,不過娘們這個詞匯也夠糟蹋人的了。
呼哧??!
于東他們老臉一紅,劉軍司怎么罵人呢?
劉拓指著他們搖頭,“你看看你們,被我罵了還低頭受氣,真像個娘們,難不成只知道鬧鬧啼啼的嗎?”
這話有些重了。
于東憋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中咬出這幾個字:“稟軍司,我等......不是娘們。”
噗。
等了大半日的劉拓以為他會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語呢,鬧了半天就這樣。
“沒了?”
“嗯。”
“就這樣?”
“嗯?!?p> “嗯個屁呀。”劉拓怒了,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澳飩兌急饶銈儚?qiáng),起碼人家知道被罵了還會罵回去,你們倒好,挨了罵就這樣受著,你們的血勇之氣哪里去了?都被狗吃了啊?!?p> 于東幾人低著頭眼睛通紅,劉軍司過分了啊。
博有些明白了。
劉拓好像還沒罵夠,以后這些都是自己的私軍呀,怎么能夠成為種地了呢。
“孬種,沒卵子的慫貨,就你們這樣的別出來當(dāng)兵了,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去吧,估計你們自己的女人都嫌棄你們短小無力?!?p> 這話是真的重了啊。
于東他們是沒聽懂老婆一詞,可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女人。
劉軍司太過分了。
“我們不......”
砰?。?p> 余清、項飛廣和盧默剛剛要反駁就聽得砰的一聲。
而后紛紛看向張緒這個憨大個。
劉拓眨巴眨巴眼睛,嘴里頭還沾染了一些泥土,他在想:誰他娘的敢踹老子?
于東趕緊將劉拓扶了起來,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可是神色上掩飾不住的高興。
這腳......踹的很到位呀。
呸。
劉拓吐出一口泥水。
余清、項飛廣和盧默趕緊請罪,說:“請劉軍司責(zé)罰?!?p> 張緒還在那里梗著個大脖子,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的節(jié)奏。
于東忙道:“劉軍司,你也別介意,這憨大個就這樣,沒心眼子,心思單一,就靠著一把子力氣才走到這一步?!?p> 劉拓很郁悶,豈不是說都是自己的錯。
于東踢了張緒一腳,嘴里頭罵道:“娘的,你個憨子還不趕緊向劉軍司請罪?!?p> 張緒縱然單膝跪地看那神情也是不服的。
劉拓擺擺手,臉上終于露出笑意。
“嗯,不錯不錯,你們終究還是有些血氣的漢子?!?p> 劉拓要的就是這效果,只是沒想到自己一時不察栽了一跟頭。
聽到劉拓的話后眾人齊齊舒了一口氣。
博在后面點了點頭。
“回頭,你們帶著兄弟們操練起來,不可荒廢了武力,放心,你們的新式武器我已經(jīng)著人開始打造了,到時候一定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p> 劉拓從懷中掏出一本用微黃的紙張裝訂的冊子,丟給于東。
“這冊子上是你們平日操練的法子,從明日起開始按照上面的說明操練,不要給我偷懶,到時候我會檢查的?!?p> 于東抱拳。
劉拓又回頭對著博說道:“博翁,回頭我會讓人送來十余頭豬仔,你這里喂養(yǎng)著,每月給他們開次腥,平日里頭也別太寒磣?!?p> 劉拓覺得這個事讓老李頭來做比較好,畢竟是老本行嗎?不過,奈何這老頭懶散慣了,另外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
博點點頭,“主人放心,博都記著了?!?p> “嗯?!?p> 劉拓安排好一切這才放心。
忽然外頭一陣嘈雜聲,好似起了爭吵。
“去看看?!?p> 余清拉著張緒走了出去,劉拓看著余清心想:這倒是一個會辦事的人。
不一會兒,當(dāng)劉拓來到博望苑門口的時候,一群趾高氣昂的年輕人正罵罵咧咧,那些軍卒縱然有心反抗也不敢,只是低著頭忍受這些叫罵,甚至還被肆意推搡。
或許骨子里還帶有一些情節(jié),劉拓絕對不允許保家衛(wèi)國之人被這般對待。
余清跑回來欲要說話,誰知劉拓一個起跑從他身旁躥了出去。
“萬萬不......”余清大喊,不過當(dāng)看到劉拓那高高揚起的身軀時,余清大呼:“糟糕??!”
咻。
劉拓這一蹦起的身姿很是瀟灑,揮出的拳頭也極是有力,就像一支射出的箭羽。
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劉拓將面前這名最囂張的年輕人轟飛的時候自己也嘭哧一下落地,激起陣陣飛塵。
被這些囂張年輕人辱罵的軍卒看著猶如天神一般的劉拓,驚呆了。
張緒也瞬間覺得熱血上漲。
這拳和自己剛剛那腳……很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嘎!
一個瞬間,那些嘈雜聲止住了,猶如時間靜止了一般。
只有余清心中知道這位劉軍司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煩。
醉飲春秋
廣泛征求于東所部五百人馬的軍隊稱號,要很唬人很唬人的那種,嚇?biāo)罃耻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