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栩自是不知道陸珩珈的打算,她覺得最近對方對她越來越好了,想想便是高興,她做夢也沒想到能重頭再來。
只是她這高興沒持續(xù)幾天,便又見到了許久不見的“熟人”。
說是見到,還是不準(zhǔn)確的,對方用一條小青蛇給她傳遞了消息,江欽栩看到的蛇從窗戶外爬進(jìn)來的時候,詫異了幾秒,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冷冷一笑,當(dāng)真是陰魂不散。
小青蛇只比蚯蚓大了一倍,尾巴上綁了個一樣顏色的小竹筒,不仔細(xì)看是看不見的。江欽栩伸手解下竹筒,這個竹筒還不到半個手指頭,委實讓她這種毛毛糙糙的姑娘廢了好大的勁才解開,里頭四個字——“月中,明樓?!?p> “夫人,可以用晚膳了?!?p> “稍候?!苯瓪J栩?qū)⑸唑?qū)趕出去,將紙放在燭火上,很快將之化為灰燼。
或許,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真的很厲害,她剛才看到小青蛇竟然有種親切的感覺,大概這玩意兒還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培訓(xùn)的呢,只可惜,她全忘了。
江欽栩真不知道是福是禍,畢竟失憶這理由短時間內(nèi)騙騙還成,長了,那邊肯定會起疑的,索性三哥已經(jīng)信任自己了,她就放手了做,在擺脫那邊前給他們一個重?fù)簟?p> 只是......她近來對著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研究了許久,也沒發(fā)覺臉上有人皮面具,可那青衣人分明說自己的臉是假的。
這個問題不搞清楚,江欽栩怎么都有些不安。
她走出去,才發(fā)覺陸珩珈在外頭等她一起用晚膳,頓時什么擔(dān)憂都不放在心上,眉眼彎彎的走過去,“王爺今日沒事兒?”
陸珩珈還是一副懶得理她的模樣,身體倒還是很誠實地應(yīng)了她的話,“嗯,本王感受一下何為夫妻生活。”
江欽栩一個激靈,趕緊坐到陸珩珈對面,“王爺可別亂說,妾和你不算夫妻。這詞兒以后得用在您和王妃之間。”
陸珩珈抬頭正視了她一瞬,便搖搖頭,笑得頗為無奈,“卿可真是沒有一點身為妾的自覺,本王如此調(diào)戲你,都不曾見你羞過一次?!?p> “啊?”江欽栩臉上是完全懵的,“王爺調(diào)戲過妾?”
陸珩珈:“......”
江欽栩摸摸鼻子,覺得有必要給對方一點面子,“王爺您眼里全無愛意,說調(diào)戲不如說戲弄更佳。”重要的是江欽栩自覺將對方看作兄長,陸珩珈做得再曖昧,也會被她自動歸結(jié)到兄弟之間的玩笑。
畢竟陸珩珈最初對陸璃的兄弟情是很純正的,只是到后面不知不覺潛移默化地扭曲了,哪怕在別人眼里就算是兄弟姐妹也過于露骨的話語或動作,在兩人眼里卻比白開水還純潔,比夏天裹著大棉襖還保守。
“其實,本王若早些遇見卿,或許能為卿而癡?!标戠耒熳猿埃扒湟膊槐赜X得本王冷心冷面,沒有情感!”
江欽栩急得站起來,“我沒這么認(rèn)為,不是,妾絕無此想法!”
他是什么樣的人她最是清楚,所有人都可以說他冷酷無情,她卻是從小受他庇佑長大,若他是冷心冷情之人,何必為了柳盡雪到現(xiàn)在都不娶妻!又試問哪個公侯之府的嫡子,會對一個毫無用處的庶弟照顧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