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呵呵呵呵!”穆林安手中酒杯哐當一聲,那聲清脆的聲音隨著穆林安冷冽的笑聲。
賴安琪在一旁一頭霧水,問,“你和叔叔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跟他沒有誤會,也沒有關(guān)系,你別管?!蹦铝职餐蝗黄鹕?,又冷言道,“不晚了,你快回去吧?!?p> 賴安琪差點就忘了自己來的原本目的,也站了起來,說,“明早有個會議,你別遲到,是關(guān)于這季度的設(shè)計?!?p> 穆林安輕“嗯”一聲,走的時候腳下還有點飄。
回到房間,穆林安直接躺床上,倒頭就睡。
再醒來時,他已經(jīng)置身在一片煙霧朦膿的森林,這次又看見夢里的那個小男孩,清晰的看見男孩正在跑奔跑。邁著步子跑的很快,穆林安下意識就追上去,隨后就聽見男孩哭著喊,“姐姐,別走。”
穆林安一怔,忽的就看見前面還有一個奔跑的人影,是一個長發(fā)的女人,待她回眸,對著小男孩燦爛一笑,是林四珍,她也走了,她也要離開自己嗎?
睜開眼睛,穆林安轉(zhuǎn)頭看著床邊空空蕩蕩,心底一沉。想起今天的會議,起身開始守護。
林四珍一早就接到經(jīng)理的電話,這幾天她都請假,想等情緒穩(wěn)定,就打算主動辭職,但是沒有想到,今天經(jīng)理打電話讓她調(diào)職,去子公司財務(wù)部。
一早,姚小福就買好早餐,看著林四珍出來,說,“四珍,快來吃早餐,這幾天就好好休息,要是不想去公司,倒時候叔叔去幫你辭職?!?p> 林四珍低頭走過去,坐下來,“姚叔,今天公司打電話讓我調(diào)職到子公司。”
“估計是穆林安回來安排的?!?p> “嗯嗯?!绷炙恼潼c點頭。
“那既然如此就別辭職了,現(xiàn)在工作也不好找。以后咱叔侄兩一起上班?!?p> 四珍還是點頭。
她真的不敢在面對穆林安,她不想耽誤他,各個方面來看,自己都是配不上他,而她對自己好也是因為候景程的原因,同時她也沒有臉面對他,這么久,一直都把當成候景程的替身,還在自欺欺人。
——
自從上次的新聞出了以后,鄒意資又漲了不少粉絲,并且兩人還有了不少cp粉,都覺得同學(xué)情誼有磕點。
換做之前的鄒意資,或許她會厚著臉皮認為這是好事,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對易筱梧不公平,而且就是在蹭熱度。但是公司也說了,這次是兩家公司的合作,他想洗白,她先提升熱度,兩全其美。
她也無話可說。
只不過一下班的時候,就遇到捂得嚴嚴實實的言溪,鄒意資正想避開他,曾想他一眼就看見自己,正走了過來,為了避免人看到,只好讓他上了自己的車。
“你又找我干什么?言溪,你知道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厭煩你?!编u意資怒氣沖沖。
言溪摘下帽子,耷拉著腦袋,說,“意資,我不會阻止你當演員了,你能不能被這樣了?”
“言溪,你知道問題的根源是什么嗎?是你自私,你從來就只想自己,你每天無所事事,只知道守著你的小餐館,沒錯,開餐館不丟人,可是你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每天安然自在,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們以后在一起,就靠著這樣有一間餐館過日子?你有沒有理想?”鄒意資說道,跟他在一起這么多年,分分合合,她知道言溪為自己戒掉很多壞習(xí)慣,可是他總是不會長大,永遠是當初那個無憂的少年,可是她長大了,她看清社會的階級。
“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毖韵豢伤甲h說。
張汧陽低下頭不再說話,言溪也沉默。
隨后,言溪推開門就下車,張汧陽正想開口,這么多年,她也不想把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可是現(xiàn)在挽留又能說什么呢?
張汧陽又看了手機,經(jīng)紀人又過來催促,穆沁言住院了,并且她讓自己去看望。剛才要不是言溪耽誤時間,也許早就到醫(yī)院了。
到了醫(yī)院。
鄒意資沒想到,病房里除了葉茱,還有張汧陽。因為事先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打過招呼,所以她去的時候,穆沁言并沒有覺得驚訝。
鄒意資看向一邊角落里的張汧陽,這般畫面還是有點尷尬。
“穆總,你沒事吧!”鄒意資走過去寒暄幾句。
還沒說到幾句,就聽見一邊的張汧陽小聲說了一句,“穆總,我就先走了?!?p> 穆沁言看了過去,立馬說,“站住?!?p> 張汧陽停下腳步。
鄒意資轉(zhuǎn)頭看向張汧陽,同時只覺得一邊的葉茱有股隱隱的恨意。
“你等會在走,還有事情沒有做完?!蹦虑哐詭е嫖兜男θ菡f。
葉茱突然跺腳,抱著胸,冷冷咳幾聲。
鄒意資用著質(zhì)疑的目光反復(fù)看著三個人,看樣子,三角戀?不過,穆沁言什么時候看上了張汧陽,至于葉茱幾乎大家都知道她一直在追求穆沁言。
鄒意資離開時,張汧陽也跟著“逃”了出來。
但是她并不想理會自己,她也沒有不識趣上去打招呼。
兩人從醫(yī)院出來,就分道揚鑣。
——
穆林安專門去了穆家找了穆河,有些事情要當面問清楚比較好。
穆河看到穆林安也是意外。
“侯景程是不是活著?”穆林安上前質(zhì)問。
穆河詫異,驚奇的抬頭,“怎么這么問?”
“是不是?”穆林安繼續(xù)逼問。
穆河遲鈍帶頭。
竟然知道,穆河索性就帶著穆林安去醫(yī)院看候景程。之前去美國的時候,意外收到侯景程當初治療的醫(yī)院,那時候他一心撲在工作上,也沒過問這些事,不過這次再去醫(yī)院他才知道,候景程并沒有死,后來被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治療。
xx國際醫(yī)院。特殊病房里,床上筆直的躺著一個人,滿臉綁著紗布,緊緊的躺在床上。醫(yī)生說侯景程已經(jīng)變成植物人,最多活不過一年,可是他卻奇跡般的活在現(xiàn)在,雖然氣息微弱,全靠藥物吊著命。
“為什么要騙我說他已經(jīng)死了?不會連他的叔叔你也騙了吧?!蹦铝职部粗采系娜?,腦海中就想起少年救自己的場景。那張稚嫩的臉上洋溢的正義的笑容。
“他的叔叔知道,不過現(xiàn)在侯景程這樣,你覺得他的叔叔能接受嗎?他也有自己的家庭?!蹦潞诱f。
“侯景程變成這樣不是姚小福酒駕,而是因為那場爆炸!”穆林安走進侯景程身邊,坐了下來,他終于想起里,當初車子爆炸的時候,侯景程扶著自己,把自己護在身下別爆炸波及,當時他意識模糊,只是記得他跪在地上,自己也跟著踉蹌,那個時候,他的身體可能就不行了,直到姚小福醉駕,他當時看見了,車子距離他沒多遠就停了,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姚小福背下所有的鍋。
“什么?”穆河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