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法院附近都是比較冷清的。因為除了法律工作從事者以及罪犯以外,普通人如果沒有遇到案子的話,一般是不會來法院附近的。
但是今天法院門口卻與往常不一樣。在這里聚集了一大批記者,除此之外,在法院門口還聚集了一大群抗議者,他們身著統(tǒng)一的T恤,手里還舉著標語牌。上面寫著:“傷人者應該受到懲罰!”
“觀眾朋友們,這里是CNN有線電視新聞!現(xiàn)在我們正在紐約州法院附近。在我身后,你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群抗議示威者,他們手舉標語牌,正在抗議Mr.懷特律師對于Serik先生的傷害行為?!?p> 主持人向觀眾說道:“現(xiàn)在讓我去采訪一下他們,看看他們對此事有什么看法!”
“先生您好,我是CNN有線電視新聞的記者,您是怎么看待這個案子的?”
被問到的那位男人對著鏡頭揮舞了幾下手臂,隨即憤怒道:“這是赤裸裸的歧視,是對窮人不加掩飾的歧視!僅僅只是因為Serik先生負擔不起訴訟的費用,他就對他百般歧視、侮辱,甚至還用槍射他的膝蓋!哦,天哪!這是一名律師應該做的事嗎?我覺得Mr.懷特應該被吊銷律師執(zhí)照?!?p> 主持人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開口道:“好的,先生!感謝您愿意接受我們的采訪?!?p> “你好,女士!請問您對這件案子有何看法呢?”
“呃...我覺得盡管Serik是一名罪犯,但是他也應該得到自己應有的權利,所以這就是我今天站在這里的原因?!?p> “謝謝你,女士。”
主持人轉(zhuǎn)身對著鏡頭說道:“觀眾朋友們!現(xiàn)在讓我們把視線轉(zhuǎn)回演播室,讓Derty教授來為我們解釋一下相關的法律問題?!?p> ......
“懷特,你準備好了嗎?我們得去上庭了?!惫镆贿呎碇I帶,一邊催促道。
“當然,我準備好了,現(xiàn)在隨時可以去上庭。”懷特說完,順手關掉了電視。
“你想好待會兒要采取什么策略了嗎?”
“暫時還沒有,哈里。不過我會想到的!放心吧,我們不可能會輸?shù)?。”懷特上前拍了拍哈里的肩膀,以示安慰?p> “哦,天哪!”哈里無奈地捂額道。
......
“懷特先生,請問你對你所受到的指控有什么看法嗎?”
“懷特先生,我是紐約新聞的記者,請問能耽誤您幾分鐘時間嗎?就問您幾個小問題?!?p> “懷特先生,您是否存在對窮人的歧視?”
“Mr.懷特先生...”
“抱歉,無可奉告!”哈里伸出手臂,擋在懷特的面前,替他攔住了那群煩人的記者。
“全體起立!聯(lián)邦法庭第64297號案件,由Serik指控他的律師Mr.懷特故意傷害罪。本案由尊敬的Brown法官審理!”
Brown法官道:“坐下!”
哈里道:“法官大人!被告辯護律師請求跳過罪名宣讀環(huán)節(jié),并且當庭提出無罪辯護?!?p> Brown法官道:“本庭同意被告辯護律師的意見,允許被告跳過罪名宣讀階段。直接進行無罪辯護!”
哈里理了理領帶,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謝謝,法官閣下!”
還不等控方律師發(fā)言,哈里就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面向陪審團,開口道:“事實上,我覺得這場庭審是毫無意義的!我的當事人僅僅只是做了他認為應該做的?!?p> 控方律師立即站了起來,反駁道:“你的當事人Mr.懷特向Serik的膝蓋開槍。哦,天哪!Serik先生可是他的委托人!他觸犯了法律!”
哈里道:“恕我直言,你的當事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他強奸并殺害了一名十三歲的女孩!”
“哦,上帝??!她的人生旅途才剛剛開始。她原本會像大多數(shù)美國女孩一樣長大!化妝舞會、人生中的第一次、遇到能夠陪伴自己一生的另一半?!?p> “然后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yè),結(jié)婚生子。等到孩子上大學以后,就與愛人四處去旅游,去看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等到她老了以后,在溫暖的壁爐面前,戴著老花鏡替孫子、孫女織毛衣,順便給他們講講以前的故事...”
“可是這個女孩的一切都被Serik給毀掉了,他殺了她!而我的當事人卻因為法庭的指派,而不得不為這種人渣辯護!”
“反對!對方辯護律師正嘗試誘導陪審團。他試圖讓陪審團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當事人所犯的罪行上面來,從而使陪審團對我的當事人產(chǎn)生厭惡!”
Brown法官道:“反對無效!辨方律師所說的一切都是基于事實,所以你不能對此提出反駁。”
懷特輕聲向哈里說道:“看來法官站在我們這一邊?”
哈里低聲回答道:“啊哈,也許是吧?!?p> 懷特隨即對著哈里使了個眼色。
哈里低下頭向懷特問到:“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嗯,我確定?!?p> 哈里攤了攤手,回答道:“那好吧。”
懷特向哈里投以放心的眼神:“放心吧,交叉詢問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哈里向Brown法官請求道:“法官大人!辨方請求讓我的當事人坐上證人席?!?p> Brown法官對此有些吃驚,但是在猶豫片刻后,他還是讓懷特坐上了證人席。
“懷特先生,你能給我們描述一下,當時在法院的等待室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在接到法庭的指派以后就趕往了法院,并且在那里見到了我的當事人Serik先生?!?p> “你能夠稍微談一下你對Serik先生的看法嗎?”
“我只看到了一頭野獸,他的眼神冷漠地可怕,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動!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并不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后悔,這一切仿佛都是理所應當?shù)摹!?p> “他甚至還向我詳細地描述了他的作案過程!在完事以后,他用雙手死死地掐住女孩的脖子,她的臉因為缺氧而逐漸變得猙獰、她的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拍打著,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東西。”
“在掙扎了一會兒后,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她再也不動了。一條美麗而又鮮活的生命離我們而去!她帶著生前所遭受的苦難一起,離開了我們,愿上帝保佑她!”
懷特在說到這里時,停了下來,不停地在胸前畫著十字。
“而Serik就這么看著她在痛苦中死去,他對我說這種感覺就像在殺一只雞。當時我的理智已經(jīng)處在崩壞的邊緣,我不能原諒一個做出如此惡劣行徑的家伙在我面前侃侃而談。上帝??!他應該下地獄!”
“而他接下來所說的話,使我心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壞?!?p> “他說他有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