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去?!比勿┲t瞬間回神,直接冷言拒絕。
掐掉煙,他拿了外套往書房走去,臨走時還不忘嘲諷她,“慕小姐,你知道你的演技一直很爛嗎?”
他將門打開又狠狠關(guān)上,在門口還囑咐李嫂不準任何人來煩他。
慕雨杉站在臥室里,反復(fù)琢磨著任皓謙的話,知道自己在說謊卻還要假裝相信,可是,又要揭穿,她真是搞不明白他的心思。
愣神一會,客廳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她尋著香味,快速下了樓。
李嫂正要安慰她,見她一副狼吞虎咽的樣子,便心想:這慕小姐心真大。
雨杉一邊吞著米飯一邊琢磨:“每天跟一個腹黑總裁斗智斗勇的,我真是消耗體力?!?p> 李嫂又端出清炒竹筍,放到桌上,又望了一眼緊閉的書房,看著胃口大開的慕雨杉遲疑地開口問道:“小姐,任先生的飯?”
“先放著吧!”她側(cè)過臉瞥了一眼書房,小聲嘲諷道:“真不知道他居然會喜歡竹筍,一股怪味?!?p> 李嫂站在一旁抿嘴一笑,心里暗想這慕小姐也只有敢在背后說說任皓謙的壞話。
她又盛了一碗湯,心里計劃著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回家一趟。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歐式落地鐘發(fā)出沉悶一聲,慕雨杉坐在沙發(fā)上一瞥鐘表已經(jīng)八點了。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大事發(fā)生似的,煩躁不安地從沙發(fā)上拿起遙控器,站在液晶電視機旁一直不停地換臺。
李嫂切了飯后水果,慕雨杉看她太辛苦,就讓她早早回客房休息了。
她抱著水果籃邊吃邊看著一檔綜藝節(jié)目,不知哪里起的一陣風(fēng),將她的睡衣裙擺高高吹起,她不緊打了個冷顫,放下果籃,往圓形拱窗那邊走去。
原來是窗戶沒關(guān)嚴,透過這狹窄的縫隙,慕雨杉看見外面天色籠了一層薄霧,天上的星月被霧色遮掩,時不時夾著冷風(fēng),空氣里有絲絲雨珠,應(yīng)該會有大雨。
她又冷地打了個哆嗦,急忙關(guān)緊窗戶,轉(zhuǎn)過身抬頭看了一眼書房,依舊大門緊閉。
“任皓謙還真是耐餓啊!”她拍拍手,又繼續(xù)走到電視機前。
看著無聊劇情快睡著時,手機鈴聲忽地響起,慕雨杉眨眨眼睛清醒些,才接通了電話。
還沒開口,就被電話那端方鼓鼓的聲音驚的靈魂出了竅。
“杉杉,出大事了,葉子酒精過敏住醫(yī)院了!”
“什……什么?”她吃驚地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怎么會呢?她平時不喝酒的?”
“哎呀!都怪我,今天故意激她,我不知道她酒精過敏,我……”鼓鼓聲音微微發(fā)抖,哽咽著,解簡在一旁奪過手機,冷靜地陳述道,“雨杉,我們倆沒辦法了,她好像是酒精中毒,我們在人民醫(yī)院,你快來!”
“好!我馬上去。”
掛斷電話,她一口氣跑到二樓,從臥室換好衣服拿著錢包剛要下樓,卻驀然頓住了腳步,“自己怎么走?德叔又不聽她的命令?!?p> 她將視線移到書房,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久,雙手緊緊抓著錢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剛要抬起手敲門,任皓謙卻恰好從里面打開了門,他站在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如熱鍋螞蟻的慕雨杉。
“皓謙,我同學(xué)住院了,很著急,我能現(xiàn)在去趟醫(yī)院嗎?”慕雨杉仰視著他,漂亮的眉微微蹙起。
任皓謙沒有說話似乎對她的問題毫無興趣,剛要伸手關(guān)門,卻被慕雨杉的手扯住了衣角,任皓謙的視線不自然地往她的手指望去,剛想說放手,她可憐兮兮的聲音傳到耳邊,“求你了?!?p> 任皓謙微嘆一口氣,將她的手指拿開,“我沒意見?!?p> 慕雨杉驚喜地抬頭,像是收到什么禮物一樣的高興,笑容還未從眼底展開,她就已經(jīng)飛快地走下了樓。
待任皓謙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門口換鞋子了,他無奈地走到樓梯間,好心提醒她:“第一,德叔下班了;第二,打車的話這里是郊區(qū);第三,步行,”他指了指屋頂,清涼的聲音補充道:“外面大雨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