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的腳程要比慢悠悠走著的左幼快上很多。
靠在朱瑾背上,周圍的景色快速掠過,一時間左幼也不知道該說啥。
不是,這個朱瑾真的這么急嗎?難道我真的很恐怖?背著我居然可以爆發(fā)出這么快的速度。
還是說我其實是有隱性的潛力激發(fā)能力,就像之前陳林直接筑基,現(xiàn)在朱瑾也爆發(fā)了自己的潛力,爆發(fā)出了超越一般人的奔跑速度。
不過現(xiàn)在朱瑾跑這么快也是很好的,左幼感覺著雙腿隱隱作痛,想來是化瘀丹的藥效快過了,能早點到醫(yī)館,也能快點做處理,如果真的落下殘疾可不是什么好事。
雙手按著朱瑾的肩膀,左幼低頭附耳道:“朱師弟,能在快點嗎?我感覺我傷口要裂開了?!?p> 只是普通的訴說,但在朱瑾聽來無異于是在威脅,畢竟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qū)е铝俗笥咨眢w出現(xiàn)問題,那朱瑾還真就難辭其咎,不說事后會不會遭到報復(fù),就良心這一關(guān)朱瑾就先過不去,雖然以前很喜歡編排其他人,但也只是嘴欠而已,朱瑾說到底還是一個橋底說書人的孩子,還是保留著一點善心的。
而且別說要快點把左幼送去醫(yī)館,就自己儲物囊里面的藥材就得快點送過去,如果讓楊醫(yī)師生氣了,真的可能被當成試藥的小白鼠!那可是比死了還難受!
“好好,左師兄你在撐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到了!”
朱瑾喘著氣說道,同時運轉(zhuǎn)靈氣,爆發(fā)出了更快的速度。
朱瑾腳下生風,背著左幼以極快的速度向醫(yī)館方向跑去。
腳上的疼痛感愈加劇烈,周邊的樹木也愈加變少,這時左幼不由想到,還好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不然走到一半怕不是就要雙腳斷開,爬著去醫(yī)館了。
在外門弟子中,左幼的名聲很大,不說每個人都認識左幼,但十個人里面也有七八個人認識,而朱瑾更別說了,外門小喇叭,新入門的弟子只要不是老自閉癥,大都聽過他的名聲,樣子也是都認識,自然此時朱瑾背著自己口中的瘟神急切奔跑的樣子,都落入了外門弟子們眼中。
“唉?那不是朱師兄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急的樣子?”
“不對,不只是朱師兄,還有他背上的人!”
“那是左幼!三年沒筑基的瘟神左幼!聽說只要和他混在一起準沒好事!”
“對?。Π?!這個事情還是朱師兄和我們說的,怎么現(xiàn)在朱師兄倒是背著他……”
耳聰目明的左幼和朱瑾,自然是清楚的聽見了外門弟子們的閑言碎語。
左幼毫不在意,而背著左幼的朱瑾卻是五味陳雜。
之前自己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現(xiàn)在出事了吧,自己也被認為是和瘟神一批的人了,看來不久之后我也會被排擠吧?
雖然修仙一道本就是獨自走上大路,但被人排擠的感覺還是很不好的,曾經(jīng)在自家小鎮(zhèn)里的時候,朱瑾就因為自己嘴碎被排擠過,現(xiàn)在如果因為自己嘴碎的人而被排擠,怎么說呢,應(yīng)該算是惡有惡報吧?
收起四散的思緒,朱瑾不在多想,只是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左幼此時已經(jīng)快被腳上的疼痛感給支配,這種痛感要比腳拇指撞上桌角要稍微微弱一點,但一直持續(xù)疼痛就讓人有些頂不住了,舊傷未愈新傷又來,左幼心想這次醫(yī)治過后一定要茍在家里,等傷完全好了再出門,這種渾身是傷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不過現(xiàn)在,要到醫(yī)館了嘛?
左幼抬眼一看,醫(yī)館的影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不遠處,而身下的朱瑾更是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像是馬拉松運動員來到了終點時一樣,速度猛地再提一截,化為一道黑風沖進了醫(yī)館中。
“楊醫(yī)師!救命??!”
朱瑾張嘴就是一聲讓左幼頭皮發(fā)麻的吼叫,雖然現(xiàn)在自己雖然受的傷不輕,但也不算是瀕死吧?
在醫(yī)館大廳里,楊青釉翻看著書籍,聽見朱瑾過分的哭嚎,冷淡的說道:“救命待會兒再說,我要的藥材帶來了嗎?”
“?。砹藥砹?!”
朱瑾點頭如搗蒜,把朱瑾放在楊青釉前的椅子上后,伸手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布囊。
左幼看著這個布囊露出好奇的表情。
“帶來就好,算你跑的快,及時送到了?!?p> 楊青釉看著朱瑾把布囊放在桌子上眼皮一抬,有些失望的樣子。
隨后在看見眼前有些熟悉的左幼,轉(zhuǎn)而一笑。
“左師弟?我看見面色發(fā)白,冷汗直冒,要救命的就是你嗎?”
“啊,啊這,楊醫(yī)師我雖然受傷了,但其實還沒到需要救命的時候?!?p> 被楊青釉笑看著,嗅著屋里濃郁的藥香,左幼感覺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樣。
“那我問你答?!?p> 楊青釉合上書本,把書放到一旁,拿起毛筆紙張,姿態(tài)從容優(yōu)雅,雖然楊青釉煎的藥很難喝,但說真的,楊青釉真的是個大美人。
“咳咳,?。钺t(yī)師請問!”
左幼收起自己的豬哥臉,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
“那我問你,我之前給你的藥有按時喝嗎?喝完藥后的感覺怎么樣?有暈死過嗎?”
聞言左幼想了一下,活血接骨龍虎湯,我可是頓頓都喝,一次都沒錯過,那肯定是按時喝??!
“有的有的,我都按時喝的!”
秉著不要諱疾忌醫(yī)的想法,左幼用力點頭說道:“喝完藥的感覺和之前一樣,暈死之類的并沒有發(fā)生過,雖然藥挺苦的,但楊醫(yī)師你的藥是真滴有效!”
楊青釉抬手,示意左幼不要在繼續(xù)舔了,隨后說道:“可以了,恭維我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藥很有效?!?p> “那么第二個問題,這次你傷了哪里?”
“兩只腿,被綠毛尸給踢了一腳。”
左幼指了指自己的雙腿,如實說道。
“這樣啊……”
朱瑾站在一邊,聽著兩人一問一答,表情逐漸凝重。
居然,左師兄一直都在喝楊青釉自主研制的藥嗎?原來如此,怪不得左師兄一直都無法筑基,果然楊青釉自主研制的藥不能輕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