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麟尋著光柱的位置而來,不過行至半路卻是發(fā)現(xiàn)那光柱竟然消失不見了,難道嫣然出了什么事情?
他不由地猜測趙嫣然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可是不敢確定,恐怕那道光柱已經(jīng)引起了鎮(zhèn)內(nèi)暗中人物的注意,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一不小心便會給對方可乘之機,本家此番所圖甚大,還是速速找到那件寶貝要緊。
嫣然你可別怪我!
宋天麟一想到此又再次朝另一處離去,那里正是青牛樹的方向,他已經(jīng)從墨懷口中得到一些消息,那將寶貝很有可能就在青牛樹附近,只不過寶物通靈不肯輕易出現(xiàn),但是那些撿到氣運石子的孩童可以將其吸引出來,這也是為何兵家花了大力氣收這些人為徒的原因。
另一邊,手持木杖的老道士行至半路,發(fā)現(xiàn)那道氣運鴻柱消失不見,眉頭也微微皺起,他本以為此地有天人斗法,但是看來并非如此,但是包袱里的因果珠不斷的顫抖,要不是被自己用寶物鎮(zhèn)壓住恐怕已經(jīng)掙脫離去了。
自從奪了九華山那小子的兩世因果之后他便一直找不到機緣煉化為己所用,如今青牛鎮(zhèn)氣運厚頂,又有法寶即將現(xiàn)世,如果能得此物說不定能破開這兩枚因果珠汲取其內(nèi)精華。
原來這老道士赫然便是當(dāng)年用春虎神符襲擊龍武峰的張玄風(fēng),乃是龍虎山天師張道陵的親弟弟,雖是龍虎山叛徒但是道法深不可測。
在青州冒死偷走寧凡的兩世因果之后,便一直在暗處養(yǎng)傷,此前聽說青牛鎮(zhèn)天門大開,有仙人化虛后留下一法寶,所以才急忙趕來想要圖謀一二。
“那位激發(fā)氣運鴻柱的天人約莫在六境之內(nèi),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的人物,聽說這陣子兵家的道主來了兩位,莫非是其中一位?”張玄風(fēng)如此思索著轉(zhuǎn)身朝著拐角處走去,但是卻是被一個少年撞在了懷里。
“老頭,對不住了,我有急事!”那少年卷著褲腿,腳下草鞋沾著泥土,頭發(fā)有些糟亂,但是目光卻十分的清澈明亮。
張玄風(fēng)不想暴露身份,微笑著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即將要與對方擦肩而過,卻是發(fā)現(xiàn)包袱內(nèi)的因果珠又開始掙扎起來,左右亂撞嗡嗡做響。
他立刻大驚,眉頭擰起回過頭再次看了那奔跑離去的少年一眼,神色不解至極。
“此人觀其相貌并非當(dāng)日在九華山上的少年,為何會引得那人的因果珠震動?難道..”稍許想到了某種可能心中又安奈不下,便尾隨著那少年追了過去。
呂梁雙手捧著竹簍,健步如飛,心中雖然對剛才那位瘦骨嶙峋的老爺爺有著一絲愧疚,畢竟自己撞到了對方,不過這老頭的身子骨還算硬朗,沒把對方撞倒在地卻是將自己的肩胛骨震的生疼。
但是想到自己竹簍內(nèi)的東西,他心中便興奮不已,自己在青河邊上蹲了六天可把這畜生給逮住了!
事情還要追溯到一個多月以前,當(dāng)時呂梁和阿布在青河邊上垂釣,呂梁從酒保那邊賭博贏得的十兩銀子,阿布不信這小子賭博還能贏錢,就將對方拿出來看看,呂梁便將銀子放在靠近河流的石頭上,然而就在此時從河內(nèi)突然飛上一條大魚,將那石頭上的十兩銀子吞的一干二凈,臨走之前還用鱗尾給了呂梁臉龐兩下,鉆入水里消失不見。
看見這一幕,呂梁頓時就火冒三丈,沖入水里先去捉那吞了銀子的大魚,不過又哪里及得上魚兒的速度,一溜煙的功夫便沒了影。
十兩銀子雖然對于一般的人家來說并不算太多,但可是近乎呂梁的全部家當(dāng)了,沒想到會被一條魚給吃了,呂梁不甘心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到青河邊上觀望,想著能捉住那條大魚,可是那條魚吞了銀子便再沒有出現(xiàn)了,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有女子來河邊浣紗,銀子莫非奇妙的失蹤,呂梁便知道自己的機會又來了。
這不是一連蹲在青河邊上六天,終于在第六天夜晚趁著那大魚浮出水面冒泡的時候被他下手給抓住了,呂梁現(xiàn)在高興比賭博贏了一百兩銀子還開心,這條該死的魚兒若不將它破皮拆骨真難解他心頭之恨!
呂梁只顧捧著竹簍去找阿布,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還跟著一人。
靠近鎮(zhèn)子外的莊園內(nèi),小琉璃托著已經(jīng)昏迷的趙嫣然來到院子外的一顆歪脖子樹靠著,看著還在昏迷當(dāng)中的女子,不由地生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臉頰,卻并沒有將女子喚醒。
姑姑沒發(fā)話,她可不敢貿(mào)然進去,要不然說不定也會變得和趙嫣然一樣的下場。
“也不知道阿布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呢”她嘴里小聲念叨著,突然發(fā)覺有人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放眼一看卻是呂梁。
“琉璃,你家阿布呢,趕緊叫他出來,哈哈!我終于把那條該死的王八魚抓住了,今天一起嘗嘗鮮!”呂梁晃著手中的竹簍狂喜道。
“阿布昏倒了,姑姑正在里面治病呢”琉璃繼續(xù)拿起樹枝畫著圈圈悻悻說道。
“阿布病了?怎么幾天沒見就病了?”呂梁聽到阿布居然生病了,臉色有些擔(dān)憂,將王八魚給放到院內(nèi)角落的一口水缸里,然后試探性的朝屋內(nèi)望了望。
呂梁和阿布相交甚厚,一向?qū)θ死涞墓霉脤Υ齾瘟浩鈪s是很好。
琉璃鼻頭突然動了動,不知聞到了什么,臉色一變不禁看了眼那條丟入水缸的大魚,眉頭微微皺起開口問道:“你這條魚從哪里釣上來的?”。
“還能從哪?青河啊!這條王八魚搶了老子的銀子,我在青河畔蹲了六天才把它捉住的!”呂梁將那大魚拋入水缸,然后將起掃帚解氣的捅了捅那條大魚的身子,那魚兒吃痛一陣吐著氣泡想要逃離,但是始終越不過缸口。
琉璃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院子來來到那缸口朝內(nèi)看去,見那魚兒不同于普通的魚兒,渾身鱗片隱隱透著金芒,頭頂似乎隱隱有兩個小點突起。
“這魚兒氣息有些不對,好像并不是青河的魚種”小女孩神情思索呢喃道,但是她可以肯定這魚兒體內(nèi)的氣息不是青河龍宮內(nèi)的魚種,她甚為青河龍女,自然對青河水族了如指掌。
難道是其他水域路過的魚類,不過此魚外表華麗泛有金鱗,在水族中含有金鱗的族類一般血脈都十分高貴,就像自己的大姐東方紫靈,在未化龍之前鱗尾便是金色的,而自己雖然是白龍身,但是由于爹爹寵愛所以在青河龍宮地位比起東方紫靈還要高貴。
更何況這條魚全身都隱隱透著金光,恐怕只等劫云一到便會化龍飛天了,沒想到居然會被呂梁給捉到岸上來。。。
“呂梁哥哥,你要怎么對付它?”琉璃弱弱地開口問了句。
“還能咋辦,它吞了我銀子,就算這賊王八是那河底的龍王老子都要吃了它,天經(jīng)地義啊!琉璃先別說它了,把那邊的柴火遞給我下,這魚這么大,一半烤一半煮魚湯,姑姑喜歡喝魚湯”呂梁擦了擦額頭的汗?jié)n,不知從哪里找了口大鍋架了起來。
琉璃聽此渾身打了個機靈,看呂梁之前那怒氣沖沖的樣子,連龍王都要拿來吃想必此刻勸阻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她也只能為這條魚默哀了。
其實她并不知道,呂梁不過是氣急的玩笑話,他可不認為自己蹲了六天的魚是那河底的龍王,都傳言河底有個呼風(fēng)喚雨的龍王,還有手下的蝦兵蟹將,可誰見過啊!不過是騙騙野孩子的胡話罷了,他呂梁可不是那些玩泥巴的田野孩童,又會信這些精靈鬼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