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楓在家其實很多時候都不是閑著的,只有玲瓏下班回來了,納蘭楓才會做出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
晚上納蘭楓在電腦桌前看著公司最近的股票走勢,還好玲瓏和麗姐接管公司以來沒出過什么岔子,但納蘭楓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一直未露面的埃琳娜。埃琳娜曾對他說過要收回他的一切,納蘭楓本想找到埃琳娜當(dāng)面說清,如果埃琳娜真的是為了翻舊賬來的,那么納蘭楓會毫不猶豫把公司送給埃琳娜,可埃琳娜自從那次打過他的電話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納蘭楓擔(dān)心玲瓏會為了公司而和暗中的埃琳娜卷入經(jīng)濟風(fēng)暴中,所以納蘭楓在家里也不都是閑著的。
手機震動了,是來短信了,是個陌生人發(fā)來的短信,還沒看內(nèi)容納蘭楓就猜測這會不會是埃琳娜的來信。當(dāng)他看了這則消息后,微笑了,緊繃著的神經(jīng)松了。
原來就在陳粹來的那次,納蘭楓見陳粹是個人才,再加上陳粹的媽媽是故友,所以納蘭楓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陳粹,但發(fā)來這則消息的并不是陳粹,而是水婉清。
短信的內(nèi)容就幾個字“明晚七點半,蔚藍海岸,水婉清在此恭候你的到來。”
看完短信納蘭楓笑了笑,不管水婉清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的,但是這次邀請肯定是要去的,而且還有一點納蘭楓希望水婉清的兒子即陳粹能和自己的女兒成為佳人。
今夜玲瓏又在陽臺上吹起了薩克斯,這次的曲子納蘭楓還沒有聽過,納蘭楓順著樂聲來到了玲瓏的房間,房間門是開著的,納蘭楓為了能把曲子聽完整就在門口靜靜的聆聽,為了不打擾正在吹奏曲子的玲瓏,納蘭楓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模式。
玲瓏的這首曲子源自一位奧地利作曲家,曲子的名字叫《野玫瑰》,玲瓏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吹奏這首曲子了,但是這首曲子意境優(yōu)美讓在一旁聆聽的納蘭楓也入了神。
當(dāng)玲瓏吹奏之后放下薩克斯,轉(zhuǎn)身看見父親站在門口,納蘭楓還沉浸在剛才的旋律當(dāng)中不能自拔,玲瓏見父親此般神態(tài)不好擾亂他,就坐下來觀察父親。
納蘭楓睜開眼睛見玲瓏正瞪大雙眼看著自己,嚇的差點沒扶住門框,確實玲瓏的雙眼特別有神,尤其是她眼睛在自然睜大的時候,玲瓏的雙眼就好像是海洋一般深邃,像天空一般湛藍。“女兒啊,你干嘛瞪著大眼看我?”
“我眼睛本來就這么大好不好?!?p>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對?!奔{蘭楓順著玲瓏,“不過爸想問你一件事,你聽了不要嫌我煩,行不行?行的話,我就說,不行我就去睡覺了?!?p> “如果是我個人感情方面的事,”玲瓏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那你就說吧?!?p> “你也知道爸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的終身大事了,怎么樣?最近有沒有男孩子主動追求你,你答應(yīng)他了嗎?他人品怎么樣?他和你約會時守不守時?”納蘭楓的問題像早就憋了好久似的,在這一刻全部傾瀉了出來。
“不急不急,問題一個一個問,我一個一個答?!薄跋日f第一個,你女兒還不算太差,有人追;第二,我還沒想好答不答應(yīng)他;至于第三四五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在第二個里面了?!绷岘嚶龡l斯理的解答納蘭楓的問題。
“你還沒說他是誰?!奔{蘭楓急忙又問道。
“你見過他,你可以猜猜他是誰?!绷岘嚬室赓u關(guān)子。
“我見過?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猜不出來,那可就丟臉丟大了?!奔{蘭楓自信滿滿,“是龔羽!對不對?!奔{蘭楓本來第一個想到的事陳粹,可是他知道陳粹可能與玲瓏接觸的機會不多所以就想到了龔羽,更主要的原因是納蘭楓知道龔羽和玲瓏的性格較為相似。
“龔羽?你怎么會想到他?”玲瓏一臉的失望。
“難道不是他嗎?”納蘭楓還是很肯定的。
“他算是吧?”玲瓏很不情愿的說道。雖然玲瓏不想承認,但龔羽卻是真的喜歡玲瓏,還特意買了機票飛到云南就為了給玲瓏一個驚喜,盡管玲瓏不認為是驚喜,可要說追求玲瓏,龔羽還就是其中一個。玲瓏更希望從她爸口中說出的是陳粹。
“什么叫算是吧?這么說還有一個,怪不得你叫我猜,不過這也說明我納蘭楓的女兒還是很討人喜歡的嘛。就讓我再猜一猜,是陳粹嗎?”納蘭楓說出陳粹二字的時候特意把這兩個字說的很輕。
“對,就是他,你猜到了?!绷岘嚮卮鸬暮苤卑?。
當(dāng)納蘭楓聽到玲瓏肯定的回答后,心里是萬分欣喜的,陳粹的為人他是知道的,就算他只是見過陳粹一兩面,納蘭楓也很自信的肯定陳粹是個善良的小伙兒。納蘭楓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陳粹的母親是水婉清,別的不說,光憑水婉清是他大學(xué)時的戀人,納蘭楓就知道經(jīng)水婉清教育過的陳粹一定是個優(yōu)秀的人,再加上納蘭楓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這么說,你還沒答應(yīng)他?”
“沒有,我不說了嘛,我還沒想好,等有空了再談情說愛吧?!?p> 納蘭楓見玲瓏沒有了再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思就找借口說自己困了要去休息了,其實不然納蘭楓只是在掩飾內(nèi)心的歡喜,只要陳粹能主動就行了,他很高興今天問出了這個期盼已久的答案,或許今后睡覺能睡的更香了。
玲瓏卻糾結(jié)了。
第二日下午,埃琳娜又被一位老板邀請,老板是個做房地產(chǎn)的,最近資金周轉(zhuǎn)出了一點問題,聽身邊的人介紹,說跟埃琳娜合作過的商人都賺錢了,于是舔著老臉來求埃琳娜,希望埃琳娜能和他合作,酒店的位置訂在蔚藍海岸。
埃琳娜對于這種老油條是不想和他打交道的,但是對方已經(jīng)放下身段“誠心誠意”的來邀請她,她不好拒絕,于是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其實對于借錢這種事,埃琳娜倒不是很在乎,埃琳娜只是不想吃酒店的菜罷了。
晚上,納蘭楓開車出來前往酒店,對于水婉清的邀請,納蘭楓更多的還是為了玲瓏考慮才去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水婉清什么原因都沒說就叫他去,納蘭楓也沒有多想,最多不過就當(dāng)是敘敘舊。
水婉清在酒店的一個房間里坐著等納蘭楓的到來。
納蘭楓把車開進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后,出來走到酒店大廳的門口,有個女服務(wù)員見到納蘭楓就問,“先生你好,請問你是納蘭楓先生嗎?”“嗯”“那好,請跟我走這邊,我們的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等候你多時了?!狈?wù)員帶著納蘭楓走在前面。
當(dāng)服務(wù)員走過一個房間時,納蘭楓低下頭看見自己的鞋帶散了,就招呼女服務(wù)員等他一下把鞋帶系好,當(dāng)他起身繼續(xù)往前走后,房間里出來一個歐美女士,歐美女士舉止優(yōu)雅,大方得體,與身后那個油光滿面的中年男士用手勢道了個別就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納蘭楓沒有注意身后的人,緊跟著女服務(wù)員,來到了水婉清早已準(zhǔn)備好的包間。
“你來了?!彼袂蹇匆娂{蘭楓進門。
“嗯,我來了?!奔{蘭楓顯得有些拘謹。
“坐下吧,我有事和你說,你喝酒還是喝咖啡?我好讓小七給你去準(zhǔn)備?!彼袂暹€是和大學(xué)時一樣溫柔大方。
“還是咖啡吧。我開車來的,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嘛?!?p> “我最近總擔(dān)心一件事,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這件事可能牽掛到玲瓏,在手機里不好說,所以我把你叫了出來,你不會介意吧?”水婉清說話時臉色帶著憂心?!傲岘??什么事會牽扯到她?我不介意,你就直說吧,到底是什么讓你如此擔(dān)心?!奔{蘭楓問。
“你知道她回來了嗎?”
“她,她是誰?麻煩你說明白一點?!奔{蘭楓不解。
“我聽我兒子陳粹說,他們公司前不久和一個法國女士合作,因為法國女士的賞識,我兒子每個月的工資漲了不少,我很奇怪,是什么人能有如此能力,僅僅憑她的一句賞識,我兒子就能漲工資,我想了很久我得出的答案只有一個,這個人就是”
“埃琳娜!”兩人異口同聲。
“你是否想問我為什么說此事和玲瓏有關(guān),我就把我的猜想直說出來,埃琳娜這么有錢,她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在你快要退下來的時候跑來上海,你說她是為什么?而且現(xiàn)在玲瓏是你公司的總經(jīng)理,我就擔(dān)心埃琳娜會作出什么事傷害到玲瓏?!?p> “這也正是我所擔(dān)心的,我知道她回來了,但我不知道她人現(xiàn)在何處,她為什么要回上海?”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有一點我想說的是,我希望你能多留意留意你公司的事,天知道埃琳娜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水婉清說出了她的擔(dān)心。
“我會的,她來或者不來,我就這里?!奔{蘭楓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