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到晚上已經(jīng)悉數(shù)傳到了白楓的耳中。
“派人去請蒼王來府上一敘,還有,讓家主來一趟。”
“是,老祖?!?p> 白楓的老仆讓手下的小廝去請白懷英,而他則去了倉王府。
等到夜蒼來的時候就看見等候的白楓和白懷英。
“岳父大人叫我,可是有事?”夜蒼正在籌備明天的出行,被白楓叫走了,時間緊迫,進來之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蒼王?!卑讘延⑵鹕斫o夜蒼行禮,雖然是自己的妹夫,但是他也是跟先皇一輩的親王,禮不可廢,更何況白懷英有自知之明,不敢托大。
“不必多禮。”夜蒼跟著白懷英一起落座。
“蒼王明天可是要前往泉州城迎接使臣?”
“不錯,云溪那邊來信,云溪皇帝攜帶公主已經(jīng)啟程了,等本王到泉州城,他們也差不多到了?!?p> “聽說國師府的丫頭和攝政王身邊的侍女也要跟隨你前往泉州城?”
“嗯,確有此事?!?p> 說起這個,夜蒼也是有苦難言啊,都是不能得罪的祖宗,除了確保她們的安全,還得讓她們一路上玩的開心。
白楓得到確定的回答,氣憤的道:“簡直就是胡鬧。這樣一來,你們不僅得保證云溪皇的安全,還得保證兩個女娃的安全。”
白懷英看見自己的父親又開始了,嚇得站起來,大聲提醒道:“父親,這件事情是皇上攝政王還有國師都同意了的?!?p> 兩個權(quán)利最大的人都同意了,你還有什么要反對的?
開始孝道的約束,白懷英哪敢如此對白楓說。
“我說的有錯嗎?一個女人掌握了皇權(quán),迷惑了皇上,還想指染國師,現(xiàn)在還想拿夜闌云溪的和平開玩笑,真是可笑至極,也許當初先皇將她封為攝政王就是被她逼迫的,或者······”
“夠了?!币股n終于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白楓的胡言亂語,隱忍著心中的憤怒,目光凌厲的對白楓警告道:“你這是質(zhì)疑先皇的決定,皇上一個五歲多的孩子文韜武略,心計謀略,武功靈修樣樣精通,哪一點比一個成年人弱?攝政王若是想獨攬大權(quán),只要將皇上培養(yǎng)成自己的傀儡便可,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折騰。國師不在皇都的時候,攝政王就已經(jīng)與小芷那丫頭相識了,更不存在迷惑國師這一說?!?p> 頓了頓,夜蒼繼續(xù)說道:“岳父不會以為護城河下游的那座山是云嘯和云家軍的一手開鑿的吧?”
“什么意思?”白楓臉色難看的問道。
“世上最堅硬的巖石,不是靠那些鋒利的鑿山工具就能鑿開的,并且花費的時間才兩個多月,攝政王身邊的雪柳姑娘全程跟隨著云嘯,具體的事情本王不知道,但是雪柳是鑿山過程中必不可少的人物?!?p> “怎么可能?”夜蒼字正腔圓的話在白楓耳中炸裂,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雪柳姑娘只是單純,讓人忽略了她的天賦和能力。這次行程中說不定有她在更加安全有保障?!备谔邑采磉叺娜硕际切拚嬷?,靈力比內(nèi)力強大很多倍,夜蒼可一點都不傻。
“父親,攝政王的事情你不要再想插手了,算兒子求你了?!卑讘延⒖嗫谄判牡陌笾娴呐伦约旱睦细赣H有一天徹底的得罪了攝政王,萬劫不復啊。
白懷英的識時務(wù)在白楓眼中就是慫包的表現(xiàn),但是今天夜蒼在,他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了。
“我聽說嬌嬌想跟著國師府的丫頭去泉州城?”白楓雖然在問自己的兒子,其實是想說給夜蒼聽。
“嬌嬌只是在胡鬧,父親放心,兒子一定會管教好嬌嬌的?!?p> 白楓被自己的蠢兒子氣的想提刀殺人的心都有了,但還是將目光轉(zhuǎn)向夜蒼,語氣柔和了下來,道:“蒼王,嬌嬌也想去外面見識見識,你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就把嬌嬌也帶上吧?!?p> 夜蒼真的是被自己愚蠢頑固不靈的岳父氣笑了,心中含著怒火,聲音也冰冷了幾分,“皇上和攝政王不讓君丫頭帶一個隨從,凡事讓她們二人親力親為,岳父大人覺得嬌嬌有能力一路上照顧好自己?”
不給白楓反駁的機會,夜蒼繼續(xù)說道:“云溪皇的仇敵不少,有多少人盯著夜闌倒霉,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路危險重重,本王確保了云溪皇帝和公主的安全,確保不了其他人的安全。”
看著夜蒼眼中泛著冷光,白懷英知道蒼王生氣了,趕緊沉聲道:“父親,蒼王說的對,若是云溪皇在夜闌境內(nèi)出事,夜闌從此就無安寧之日了。嬌嬌跟著去就是去添亂,皇上知道了,也會怪罪的。”
白懷英給白楓說完,接著對夜蒼說:“王爺明天就要出行了,應(yīng)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送王爺出府吧?!?p> “嗯?!币股n早就不想待下去了,要不是看在蒼王妃的面子上,他早拂袖離去了。
夜蒼回府之后就去了書房。
“你怎么在這兒?”
“我當然是在等父王了。”夜天銘對著夜蒼笑瞇瞇的道,半臥的人直起身來,討好的問道:“父王你明天就要前往泉州城了?”
“不錯?!?p> “聽說國師府的那股小丫頭也去?”
“嗯?!?p> “攝政王身邊的那些傻白甜也會去?”
“傻白甜?你到底要說什么?”夜蒼嫌棄的看著自家兒子,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她們兩個女孩去那么遠的地方不帶隨從,肯定不安全,父王我跟著去保護她們兩個女孩吧?”夜天銘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等著夜宸答應(yīng)。
夜蒼抄起手邊的竹筒扔了過去,氣的道:“你當你老子是死人?。俊?p> “不愿意就不愿意,干什么打人家?”夜天銘揉揉發(fā)紅的額頭,嘟囔著。
“你不是拜攝政王為師了?你不想讓攝政王對你高看一眼?你不想再今年的秋闈上大放異彩了?”
夜蒼的連環(huán)三拷問,讓夜天銘啞口無言,灰溜溜的走了。
看著夜天銘落荒而逃的背影,夜蒼笑罵道:“本王還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