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獅心騎士團三人停下了腳步。
本就不情不愿的拉比,一臉兇相。
“瓦爾波先生,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安娜嘴角微微翹起,與自家公主對視一眼后,黑色的眼瞳掃過之前跟著他們前來,如今杵在原地,正要向瓦爾波請罪的十幾個磁鼓王國的士兵,戲謔道。
他們此前,確實如她剛剛的言辭所說,遇到了超強風(fēng)暴。
不過,停靠磁鼓島卻并非是迫不得已,他們當時其實只需及時改變航向即可,只是拉比,還有她的哥哥,在磁鼓島上有一個好友——磁鼓王國守備隊的隊長多爾頓。
拉比的媳婦都是人家介紹的,如今正好路過,又恰巧遇上了超強風(fēng)暴,自然沒有理由不來一趟。不然,若是事后讓她老哥知道了,那等待她的,便又是幾日的嘮叨,甚至于,可能會親自跑到磁鼓島,向多爾頓賠罪。
所以,她也就索性讓在勒萬特海域神經(jīng)一直緊繃的拉比,任性一把。
他們在停靠前,其實與磁鼓島提前聯(lián)系過,只不過,聯(lián)系的并不是磁鼓王國的港口在世界政府預(yù)留的聯(lián)絡(luò)方式,是多爾頓個人的電話蟲,并且,最終也接通了,只不過與他們通話的,并不是多爾頓本人。
對方?jīng)]有說他是誰,只是告知他們多爾頓已經(jīng)被國王瓦爾波扣押,并讓他們以后不要再和多爾頓聯(lián)系,然后便掛了,其他的一概沒提,之后更是再也無法接通了。
拉比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更有了來磁鼓島,一探究竟,搞清緣由的想法。
她也沒有阻攔,她自信即使是有人要在磁鼓島埋伏他們,他們也能從容離去,自然不可能在拉比聽到好友有難的消息后,還讓拉比無動于衷。
而后,便是到了磁鼓島。
詢問港口士兵多爾頓情況時,士兵們最初皆是閉口不言,后來追問下,他們又表示他們也不清不楚,只是說:幾天前,瓦爾波突然公告全國上下,說多爾頓因為叛逆罪,被他親手鎮(zhèn)壓,押入了監(jiān)獄。他們雖然是不相信多爾頓會一個人且沒有任何計劃的就突然造反,可他們也不敢隨意質(zhì)疑瓦爾波的說辭。
由此,才有了此前拉比一個人闖入瓦爾波的會議室,與人交手的場景發(fā)生。
拉比這個行為,是安娜默許的。
她并不擔心拉比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拉比不是她老哥那種,沖動起來就不守規(guī)矩的人。若是她老哥在,很可能會直接沖進磁鼓監(jiān)獄,把多爾頓給放了。
她與格爾美在趕來前,其實也是真的讓磁鼓士兵向瓦爾波做了通報。
可惜,是真的聯(lián)系不上瓦爾,哦不,是這些士兵真的聯(lián)系不上他們的國王。
安娜不知道他們搞了什么把戲,不過只需凍壞、損壞了利用電話蟲進行通話的某些機械部件,就能“真的”聯(lián)系不上瓦爾波,而且同時還不會留下任何破綻。
她最初與使用多爾頓電話蟲通話的那個神秘人通話后,就留了個心眼;格爾美在士兵們通報不上去后,也覺得戲中有戲。
不過這些都只是她們的懷疑,她們并沒有什么證據(jù)來佐證,所以安娜也沒有阻止拉比正常的情緒發(fā)泄。若此事是多爾頓在背后主導(dǎo),其實她也并不介意幫多爾頓拿下瓦爾波,奪過磁鼓島的政權(quán)。
可惜,她在一路上,直至見到瓦爾波,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這場戲中,有多爾頓插手的痕跡。若是有多爾頓參與,哪怕多爾頓心虛,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也應(yīng)該出場。
現(xiàn)在看來,這場戲只是有人在利用他們與多爾頓的關(guān)系,讓他們與瓦爾波起沖突,以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
對于這個擁有大量醫(yī)療資源的磁鼓島,安娜倒是也感興趣,不過熟知獅心騎士團過去的她,也知道這樣一座島背后,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在一直盯著。拿下磁鼓島對于如今的獅心騎士團來說,只會是一場災(zāi)難。
安娜不知道導(dǎo)演這場戲的那些人目的是好是壞,是自私還是無私,但是他們利用了獅心騎士團與多爾頓的關(guān)系這一點卻是真的,安娜并不介意他們與瓦爾波之間再發(fā)生什么事情,所以她剛剛才會拉著拉比離開。
她就是想讓瓦爾波探究下去,給他們找點麻煩。
不過可惜,她是注定不能如愿了……
瓦爾波甩甩手直接讓士兵離去,隨后看著此時一臉兇相的拉比,平靜問道:“拉比先生今日可是為多爾頓而來?”
拉比也不做虛偽姿態(tài),點了點頭。
“哇哈哈哈,不就是因為前幾日本王坑殺了一個庸醫(yī)嗎……”
瓦爾波笑著搖搖頭,有些驕傲的向三人講述起了幾天前,他向全島傳播『醫(yī)生20』重病不起的假消息,讓“庸醫(yī)”Dr.希魯魯克自己送上門,最終引爆炸藥自殺,以及之后多爾頓一怒之下要“起義”的經(jīng)過。
聽得身后的杰斯與克羅馬利蒙,雙腿打顫,連連想要上前阻止。
不過瓦爾波卻毫不在意,甚至臉上毫不掩飾的表示出了他對多爾頓的嘲諷。
耐特王國樂園第一強國的威名,不是他們自己喊出來、叫出來的,是獅心騎士團這些騎士團的騎士們,在一個個戰(zhàn)場上,一個個戰(zhàn)役中,打出來、殺出來的!
其領(lǐng)土,為什么能占據(jù)一整條航線?
因為他們就是樂園最大的戰(zhàn)爭輸出國!
多爾頓這種不自量力的蠢貨,和那個醫(yī)術(shù)不過關(guān),還到處害人的庸醫(yī),如出一轍。
隆伯·安娜、『水手』拉比征戰(zhàn)這些年,想必已經(jīng)見過不知道多少次這種場面了。瓦爾波根本不擔心他們在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后,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多爾頓那個蠢貨,當場叛變得瓦爾波自己當時甚至到現(xiàn)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沒有任何準備,沒有任何布局,突然得連多爾頓原本手底下的那些親信,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站隊。
以至于,想起拉比與多爾頓那場婚宴關(guān)系的時候,瓦爾波還有些懷疑,如今這個狀況會不會多爾頓的謀劃??上б嗳绨材鹊呐袛嗄前?,他想到拉比是單獨出手后,瞬間意識到是有人想從中作梗,從中得利。若是多爾頓與獅心騎士團合作,場面又哪有可能像剛剛那般簡單。
多爾頓,是真的蠢!
“……”
安娜深深看了瓦爾波一眼,見拉比默默搖頭,又向瓦爾波道了聲“謝瓦爾波先生告知”后,快步跟上已經(jīng)失去興致先行一步的格爾美。
對于多爾頓的“愚蠢”,他們很淡然。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理智就比沖動、狂熱,更優(yōu)越、更高貴的事。
理智可以用謀略成事,沖動、狂熱的人也更容易引起被壓迫者的情感共鳴。
只是不同人的不同選擇而已。
“去武器庫,準備一下,歡送一下他們,也讓那些人看看,幾年前我為什么敢在世界會議上,敢在那些國家面前囂張?!?p> 看著三人離去,瓦爾波臉上的嘲諷瞬間收起,對身后的杰斯與克羅馬利蒙說道。
兩人想要勸說,卻發(fā)現(xiàn)瓦爾波此時眼神堅定,讓他們又仿佛重新看到了過去那個,曾經(jīng)在世界會議上,揚言要坐上那個最高王座的小瓦爾波。
兩人心中震撼,連忙聽令快步離開。
“幾位一起嗎?”
目光投向一直關(guān)注著自己的斯潘達姆,瓦爾波隨意邀請一句,見對方點頭,便帶上了三人,走出會議室,向國王城堡的頂層而去。
阿阿阿宏
依舊不太滿意,可一直盯著這章,寫的東西也越來越不認識了,就像看一個字看久了一樣,過幾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