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比賽,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
蘇彤讓我拿螞蟻練眼神,已經(jīng)做到三秒便找到它的所在。
“哦?是嗎?”
今天的蘇彤有些不太一樣,醉醺醺的。
原本粉白如玉的臉頰,此刻便多了許多紅暈,美艷越發(fā)耀眼迷人。
她懶洋洋的趴在沙發(fā)上,一套過分寬大的針織衫穿在身上,下擺如短裙似的。只是如此,她又索性光著大腿。
別墅里恒溫空調(diào)很給力,倒不用擔(dān)心她會感冒,只是……
我‘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強行壓抑心中些許狂妄的想法。
蘇彤聽了我的匯報,也不驗證,直接起身,搖搖晃晃去了另一個房間。
等她回來時,手里又多了個玻璃框。
“啥意思?”我納悶。
她把兩個玻璃框擺在一起,懶洋洋道:“一次同時找兩只螞蟻,還是七秒合格、五秒優(yōu)秀、三秒出色,回去練吧。”
說完,蘇彤又躺倒在沙發(fā)上,還笨拙不時可愛的伸出一只手,努力摸向茶幾,那里有個高腳杯還裝著半杯紅酒。
“蘇小姐……還是少喝點吧?酒醉傷身,你一個人在家里也沒人照顧?!蔽胰滩蛔∶摽诙觥?p> 蘇彤一愣,醉醺醺的眼眸凝望著我,嘴上卻很不客氣:“死矮子……”
可能是錯覺,我懷疑蘇彤對‘矮子’有什么深仇大恨,未必就針對我。
“就你……也敢管我的閑事……”
嘴里說著輕蔑的話,卻完全沒有貶低人的語氣,反而像是撒嬌似的。
無奈,我起身告辭準(zhǔn)備離開。
蘇彤醉眼朦朧中,看著眼前不太高大的男人背影,卻好像隱隱與心中另一個影子重合了。
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或荒唐念頭,她突然嬌呵一聲:“你,回來!”
我不敢忤逆,蘇彤幾乎算是我絕地求生的老師了,又大我好幾歲,姐姐般的人物,便趕忙轉(zhuǎn)身站到她面前。
“站著還這么矮,你還能長個么?”她隨口嘟囔。
總是被說矮,我也不服了。
“男人的骨骼發(fā)育,25歲左右才完全停止,我還有七年時間!”
“哦~~~~?”蘇彤似笑非笑,看著我,卻道:“我教了你,你給過學(xué)費嗎?”
我愣了一下,還有學(xué)費這東西?
“蹲下?!?p> 她說話,我照做,在沙發(fā)旁蹲下。
“把眼睛閉上?!?p> 我剛閉上眼,突然就覺得有極柔軟的觸感,貼在了我的臉上。
“好了,滾蛋!”
蘇彤翻身朝著沙發(fā)內(nèi)側(cè),背對著我卻雙肩亂抖,分明是在憋笑。
我腦子卻懵了。
剛才什么情況?她是親了我一下沒錯吧?
暈暈乎乎從別墅出來,返回學(xué)校,我待會還有課呢。
走進教室,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望著我。
蛋蛋也在,看見我之后,他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面露哀容。
什么鬼情況?
又過了一會,吳瓊也來了。
這堂課并沒有她,倒像是專程趕來看我的。
“你怎么這樣?!”吳瓊仔細(xì)打量我?guī)酌?,居然跺著腳離開了。
到底啥情況?
等課間休息時,我在洗手間的鏡子里才看明白,臉上居然有個唇印。
我很氣憤,給蘇彤發(fā)微信:“蘇小姐,你剛才到底什么意思?”
“學(xué)費,好玩。”蘇彤的回復(fù)只有四個字。
我想再問,蘇彤居然直接把我拉黑了。再重新加她微信,已經(jīng)是好幾天后的事情。
把一天的課程上完,我回到出租屋,兄弟們顯然已經(jīng)得到消息。
“秀哥,是男的還是女的?”瞎子先問。
我愣了一下:“什么男的女的?”
“唇印啊?!毕棺淤v笑:“我們打賭來著,親你的人性別到底是男是女。”
“廢話!”我惱怒道:“當(dāng)然是女人!”
“艸,輸了!”瞎子嘟囔一句,掏出五塊錢遞給faker。
潘文、老三也照做。
這幾個混蛋!
“誰???”faker收了錢,笑問道。
“嗯……不提了,她就是玩玩我?!?p> 我是實話實說,但兄弟們卻聽出歧義了。
“什么鬼?你被玩了?”瞎子一臉震驚:“秀哥什么時候開展副業(yè)的?家里缺錢?這種事被學(xué)校知道,會被開除的吧?”
于是,一個小時前系里還謠傳我有女朋友了。一個小時后,卻又多了我被甩、被玩弄、出臺等亂七八糟的留言。
我還不知道瞎子四處散播謠言,只日常式的盯著玻璃框練眼神。
同時尋找兩只螞蟻,果然是要難上許多。
練習(xí)了幾天,也才勉強達到七秒的程度。
重新被蘇彤加了微信,想登門請教她有沒有訣竅,卻被拒絕了。
“自己練,我沒空!”
蘇彤是真沒空,她此刻不在別墅,而是身處某高端寫字樓的豪華辦公室里。
“這幾個人都不錯,有海歸達到博士、年輕企業(yè)家、青年學(xué)者?!弊诶习逡紊系模羌s莫三十五六歲左右,看起來氣度非凡的偉岸男子。
“你覺得我會接受相親?”
蘇彤拿起照片,直接隨手撕碎,再往身后一拋。
碎片雪花似的散落。
男子嘴角抖了抖,哭笑不得:“我也不催你,但家里長輩逼得緊,你別老讓我為難。”
“你為難,關(guān)我什么事?”蘇彤倒瀟灑,把人家豁出去了。
“你……還放不下那個人?”
聽了這話,蘇彤才稍稍露出些許異色,嘴上卻道:“誰說的?我有男人?!?p> “真的?!”男人很興奮:“長什么樣子?家庭背景、人品如何?”
蘇彤卻伸了個懶腰:“我也不知道?!?p> 男人郁悶了:“你這是胡鬧!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中他哪一點?”
“好玩?!碧K彤笑嘻嘻道。
“說正經(jīng)的!”男人一拍桌子,難得發(fā)了脾氣。
“好,說正經(jīng)的。”蘇彤舔了舔嘴角,卻道:“美味可口,行了吧?”
說完,她不等男人再發(fā)脾氣,轉(zhuǎn)身便出了總裁辦公室,嘴里還嘟囔:“婆婆媽媽,像個老女人?!?p> 等蘇彤走了,男人還在生氣。
別了好半晌,終于拿起電話。
“蘇總,您有什么吩咐?”
“馬上去查,最近彤彤和什么男人有來往!我老蘇家就這么一個掌上明珠,不把她安排好,爸媽能把我皮扒了!”
果然,蘇振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極高,只半個小時,便將天府網(wǎng)吧協(xié)會主席周老板的資料擺到了蘇振面前。
“搞錯沒有?。俊碧K振神色古怪:“就這么個貨,哪里美味可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