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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當秀男

第九章 臣等無能

我在大唐當秀男 干越簫聲 2252 2019-01-09 09:55:36

  被始畢可汗如此埋汰,端坐于龍椅上的武則天的臉色很難看,眸光中浮現(xiàn)著一絲慍意,擱在龍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用力之大,把手指關節(jié)都握得發(fā)白,龍軀微微發(fā)顫,她的城府極深,平常喜怒不形于色,而此刻的怒意相當明顯,如同即將爆發(fā)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薄而出。

  在列的武姓大臣,一個個都面色漆黑,如同涂了墨汁,憤怒之色溢于表面,瞋目怒視著始畢可汗。假如眸光能殺人,此刻,始畢可汗不知死了幾回!

  聽了始畢可汗的一番話,除諸武之外的朝臣,有一部分人聽得暗爽,暗中都覺得這話說得在理,恨不得為始畢可汗鼓掌喝彩!當然,這種情緒是沒有人敢于公開表達出來的,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整個朝堂鴉雀無聲,唯有眾人的呼吸之聲,或悠長,或短促,或清冽,或渾濁,在大殿之中混合在一起。。。

  侍立在武則天御前的上官婉兒,她的頭腦最為清晰,覺得自己有責任打破這種僵局。

  “貴使,在陛下面前不可無狀!”上官婉兒抬手向始畢可汗一搖,正顏厲色說道:“和親郡主,并無完全敲定,既然貴使有此要求,我天朝將會充分考慮你的意見,再次商討賜婚人選,讓雙方都滿意?!?p>  “七天之后,本使團將啟程回國。希望在我們啟程之時,能夠帶著令我國滿意的和親公主同行,如若不然。。。這就無需我多言了吧!”始畢可汗目光灼灼,盯著御前的上官婉兒,外強中干地聲明。其實他之前的強悍都是表演出來,并沒有太多底氣。

  武則天面沉似水,沒有回答,她的眉毛皺成了川字,表現(xiàn)出極度的隱忍。

  “告辭!”始畢可汗向御階之上抱拳一禮,而后倏然轉(zhuǎn)身,大搖大擺地離去,他手下的使臣也跟著魚貫而出。

  目送著突厥使臣紛雜的背影消失在宮殿門外,武則天抬手拍打龍椅扶手,大發(fā)雷霆:“這突厥使臣太放肆了!”

  “蠻夷之國,他突厥算個球,大不了打一仗!”

  “對,我堂堂天朝,何懼突厥跳梁小丑!”

  “滅了他!”

  武家好戰(zhàn)分子心情憤慨,聲音激揚,情緒高漲,朝堂上似乎如同一堆即將被點燃的干柴一般。

  聽到打仗,武則天長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我朝與突厥之間的戰(zhàn)爭持續(xù)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贏來和平,這十年間,我朝戰(zhàn)死的軍兵數(shù)十萬,耗費糧餉無數(shù)。倘若再開戰(zhàn)端,對誰都沒有好處。再說我天朝接連遭遇水旱之災,糧餉不足,兵源不繼,打仗還是能免就免吧?!?p>  武則天的話自然是一錘定音,諸武那高漲的情緒,如同霜打的茄葉,迅速蔫了下去。

  “陛下圣明!”鸞臺納言張柬之恭聲贊道。

  武則天搖頭,面色很難看,長吁短嘆道,“唉,要是狄仁杰在這里,就不會讓朕在蠻使面前受這種窩囊氣?!?p>  “臣等無能!臣等有罪!”

  唰地一下,朝臣都跪了下來,異口同聲請罪。因為皇上那樣說話,等于在埋怨所有朝臣無能。

  “都起來吧?!蔽鋭t天一揮袖子,淡淡地說道。

  “謝陛下!”鸞臺納言張柬之趁熱打鐵道,“朝中事務繁多,更有很多積壓的案件,亟需干練之臣辦理。老臣年邁,實在不勝其力啊。陛下不如讓狄仁杰回朝復位。”

  武則天頗為耐人尋味地看了張柬之一眼,沒有作任何表示,只是抬手指著張柬之和武三思,就賜婚之事有氣無力地交代道:“從皇室親王中遴選賜婚人選之事,由鸞臺納言張柬之主辦,文昌右相武三思協(xié)辦?!闭f完,起身一甩袖子,退朝進入后宮去了。

  武則天稱帝后,對于官制名稱做了很大的更改,這一點,跟酷好改名的王莽有的一比。

  中書省改名為鳳閣,最高長官中書令改為內(nèi)史;門下省改名為鸞臺,最高長官侍中改為納言;尚書省改名為文昌臺,最高長官左右仆射改為左右相;尚書省下屬吏戶禮兵刑工等六部分別改名為天地春夏秋冬六官。

  張柬之的職位為鸞臺納言,即門下省侍中,相當于宰相;武三思兼任文昌右相,即為尚書省右仆射。兩人都是武朝重要高官。

  “是。陛下!”張柬之和武三思立即答應。

  眾大臣當然明白,此刻武則天所說的皇室親王,自然是指老李家。他們心里暗喜,這始畢可汗雖然態(tài)度蠻橫,可是卻無意中幫了李唐的大忙?。?p>  。。。

  萃陽宮。

  此時,黎明之前,外面的天空一片昏黑。

  張麟所在的寢宮,足有兩百平米,宏大而奢華,四周陳設著各種珍奇擺設,在中間位置放置了一張龍床,一張粉色的紗羅帳幔,從一丈多高的天花板上垂落下來,罩在龍床的周圍,氣派非凡。

  在離龍床較遠的地方點著兩盞蠟燭,燈光搖曳,不是太亮,卻也不太暗,用光線迷離形容比較合適。

  在龍床上酣睡了半天一夜,張麟終于蘇醒了。他感覺兇口隱隱作痛,觸碰到更會引起劇烈的疼痛。他低頭審視,發(fā)現(xiàn)那兒多了一個兩寸大小的鶴形烙印,烙紅的傷口還沒有痊愈,在燭光映照之下,呈現(xiàn)殷紅的肉色。

  在他身旁的床上,還放著一個玉制的方形腰牌,正面刻著控鶴監(jiān)的鶴形圖案,反面刻著“張麟,年齡二十歲,籍貫幽州”。

  有了鶴形烙印和腰牌,張麟算是正式成了正牌秀男。以后無論走到哪里,都擺脫不了秀男的身份。

  “哎。。。”張麟唉聲嘆氣,覺得自己的前途實在太迷茫太坎坷了。

  不過,哪怕身處如此愁慘的環(huán)境中,性格堅毅、憂郁之中帶著一些樂觀的張麟還不忘調(diào)侃自己:“穿越之前我二十九歲,標準的90后,穿越后變成二十歲,年輕了九歲,一躍而成了00后,這倒是賺著了。穿越之前我是上海人,穿越后變成北京人,居住于神都洛陽,從地域上來說,也沒有吃虧,甚至還有那么一點小賺頭?!?p>  忽然他感覺一種脹痛感從膀胱那兒傳來,沒有辦法,只好睡眼惺忪地爬起來,但是下一刻,他的腦袋撞在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東西上,睜開眼睛一看,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薄而透的絲綢睡衣,睡衣里面包藏著雪白高聳的兇峰,如同誘人的奶油冰淇淋。

  “你是誰?”張麟使勁眨了眼睛,以使自己看得更加清晰,以確定眼前所看到的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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