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再來！（2）

　　“什么意思？”顧爺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前輩加先驅(qū)者，他不明白在這種以自我意識為主導(dǎo)的恢復(fù)性測試中，除了被系統(tǒng)強制報廢以外，怎么可能還會有其他導(dǎo)致實驗體生命危險的存在。

　　“不，不是生命層次的威脅?！?p>　　對于彼此之間無意識的心靈窺探，一人一貓也已經(jīng)漸漸開始習(xí)慣了，所以對于李傲能說破自己心中的疑惑，顧爺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也有可能它跟李傲一樣，“鯨”吃的太多，撐到了。對于些小魚小蝦已經(jīng)不看在眼里。

　　“難不成還是靈魂？”貓先生這種不合時宜的玩笑只引來李傲一聲冷哼，它自己也覺得沒啥意思，悻悻地繼續(xù)說道，“他會對你的意識體下手？用什么方法？”

　　“還記得我有問你，覺不覺得王大個跟你和我都有點像嗎？”用袖口蹭了蹭即將滴落的水珠，李傲深吸了口氣說道。

　　“嗯！”黑貓?zhí)鹱约河易?，伸縮著那血淋淋的指甲，“我能覺察到，在撓了他鼻梁后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跟撓你鼻梁時候的感覺很像……”

　　“我是指行事風(fēng)格和……能力。”

　　“能力？”

　　“情緒方面……”

　　聞言，顧爺先是一愣，貓頭歪出了個四十五度的傾角，沒有焦距的眼神透露出它處在了回憶中，但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見提示沒有起到效果，李傲干脆自己分析了起來：“上一次，我們倆的能力都跟情緒有關(guān)，對吧？”

　　“嗯？嗯，繼續(xù)?！必埾壬焕畎恋穆曇舸驍嗔嗽谟洃浿械乃褜ぁ?p>　　“我的能力是探查正面情緒，而你則是探查負(fù)面情緒?！?p>　　“沒錯。但，這跟那個傻大個兒特別容易用情緒感染人有什么聯(lián)系？”黑貓皺起了眉，只是面部肌肉的牽扯下，這種表情的它顯得十分兇惡，看不到任何疑惑的影子。

　　李傲裝作深沉的撇過了頭，其實忍笑忍得很辛苦，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還記得我殺死的那個姜姓女子嗎？”

　　“笑！笑！笑屁呀！你以為你是柯南，還是毛利小五郎？有屁就放！別在那兒循循善誘的引導(dǎo)！你當(dāng)本大爺是弱智嗎？還是你以為本大爺會跟不上你的思路！”李傲說話的時候沒控制好嘴角的弧度，結(jié)果被顧爺抓了現(xiàn)行。兩只貓爪隨即便對著李傲的衣服使用出了“瘋狂亂抓”技能，“刺啦刺啦”布料撕裂的聲音響徹了整間臥室。

　　“發(fā)泄夠了不？”看著滿身的狼藉，李傲也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反正聊完后要讀檔的，與其浪費口舌，倒不如快點把事情理清楚。

　　“呼……呼……你，你繼續(xù)說……”發(fā)動技能是個力氣活兒，貓先生現(xiàn)在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床上，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那，你還記得我殺死的那個姜姓女子嗎？”

　　“喵！”

　　“好，好，好！不逗你了?！崩畎翝M臉奸計得逞的戲謔笑容，差點又惹來黑貓的暴動。

　　稍作安撫后，李傲繼續(xù)說道：“我殺死姜大姐的原因，是因為感受到了她潛意識傳遞出來的‘哀求’意念。情感很充沛，但意義不明?！?p>　　“既然是救贖，自然就要以更溫和些的方式來進行？”

　　“你不覺得奇怪嗎？這種想法我以前是不會有的！”

　　“那誰知道！我們很熟嗎？”黑貓拖著疲憊的身軀向遠處挪了挪，想來是為了表示對李傲的嫌棄。

　　被貓先生這么一噎，李傲?xí)簳r也想不出什么可反駁的點，只好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下去：“后來，隕星碎塊兒落下來，你死在了值班室內(nèi)，我再次被保安大叔控制住，想讓珍小姐幫忙結(jié)果了我，卻沒辦法開口……”

　　“對了！你不是說你覺得死在傻大個兒手中就會真的死掉嗎？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被貓先生用這么白癡的問題打斷講述，李傲沒好氣的白了眼突然犯傻的黑貓，繼續(xù)道：“看到姜大姐尸體的時候，我有一個突發(fā)奇想，就是既然普通人都能通過潛意識來散發(fā)一些信息，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甚至更輕松！”

　　“你有感受到我剛才開始一直在向外散發(fā)的信息嗎？”雖然貓先生在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話，但李傲總覺得對方是在胡說八道。

　　“沒有。你用的是什么方法？”為了避免有坑，李傲機智的選擇迂回。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貓先生的無恥程度，只聽黑貓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道：“就是一遍一遍的在意識中編織‘李傲是大傻逼’這條信息啊。”

　　頓時李傲覺得心累無比，有這么一個家伙始終跟著自己，還真說不清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臥室內(nèi)一度陷入沉默之中，只剩下紛亂的市區(qū)和嘈雜的樓道傳進來的背景音，夾雜著幾聲粗重的呼吸。

　　最終還是尷尬的制造者主動打破了僵局，有些心虛地說道：“喂，死胖子，你不去救你的小情人了嗎？”

　　瞥了眼不敢看自己的黑貓，李傲沒有做聲，依舊靜靜地坐在那里。

　　“喂！你夠了??！你要拿本大爺做實驗本大爺也沒說什么！你，你適可而止哈！”

　　“這可是你說的！”

　　李傲突然的凝視讓顧爺一愣，隨即便感覺到自己被拎了起來，于是瘋狂的嘶吼著：“喂！死胖子！先把話說完！省的下回你又嫌本大爺浪費你時間！”

　　早預(yù)料到會是這樣的李傲從廚房取了把菜刀出來后，又坐回了床上，用刀背拖著黑貓的下巴問道：“說吧，還想聽啥？”

　　“你！你……你至少把傻大個兒的事兒講清楚了吧……”

　　“跟你描述的差不多，我也是在意識里編織信息，只不過被珍小姐成功感知到了?！?p>　　“你是說沒有探查能力的人也能感知到這種信息？”

　　李傲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等等！如果，如果我們假設(shè)事情都跟傻大個兒有關(guān)！”貓先生雙眼突然一亮，就像加大了倍數(shù)的遠光燈與近光燈交替閃爍一般，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那該如何解釋珍小姐能成功感知我傳遞出去的消息？”順著顧爺給的思路，李傲還是繞不過譚芙珍這個問題。

　　“不不不，與誰接收沒關(guān)系的！關(guān)鍵是誰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