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展龍在塔其黑叢林里找了很久的半獸人,路上也隨手滅掉一些落單的蟲人,從蟲人的口中曼展龍知道,蟲族在西邊的駐守工事已經(jīng)被摧毀,波利斯正帶隊四處搜尋蟲人。
一個半獸人怎么會找不到,還有一個半獸人怎么會獨自出現(xiàn)在這里,想到自己找不到她,會不會是已經(jīng)回到了堪比拉鎮(zhèn),想到這曼展龍向堪比拉鎮(zhèn)奔去。
回到鎮(zhèn)上詳細地詢問了駐守城門的獸人,向他們描述了倪落落的長相,守城的獸人聽后都說這段時間出城的人里,沒有見到過半獸人,曼展龍心想如果她是住在堪比拉鎮(zhèn)上的半獸人呢?讓人趕緊請來了鎮(zhèn)長了解情況。
堪比拉鎮(zhèn)的鎮(zhèn)長亞爾弗,是從軍隊里退下的老兵,當(dāng)年的隊友大多數(shù)長眠在這里,現(xiàn)在自己老了,越發(fā)懷念起當(dāng)年的隊友,自愿來這里守護堪比拉鎮(zhèn)。對鎮(zhèn)子上常住的獸人和半獸人,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身材高大魁梧的亞爾弗,跨進門看到愁眉苦臉的曼展龍,先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嘴里才大聲說道:“曼隊長,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么急的找我來?”
曼展龍看著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找你打聽個半獸人?!?p> “半獸人…哦!哈哈…我說怎么那么著急?!眮啝柛ゴ舐曅Φ?,臉上表情一下子放輕松。
曼展龍耳朵尖有些發(fā)紅,想著自己必須要找到她,顧不上亞爾弗的取笑,把那半獸人的長相仔細描述了一遍。
聽完曼展龍的描述,亞爾弗心里把鎮(zhèn)子里的半獸人都過了一遍,對他搖了搖頭,說道:“這里可沒有長得那么好看的半獸人,也沒有那么年輕的半獸人?!?p> 曼展龍不甘心地繼續(xù)追問道:“會不會是鎮(zhèn)上那家的親戚,過來看親人的?!?p> “不會的,這里每家人的情況,我都了解,誰也沒有這么年輕的半獸人親戚。不過聽說前段時間,鎮(zhèn)上來了個年輕的半獸人,在到處打聽蟲族襲擊人的事,那半獸人長什么樣,我就沒看見過?!?p> “你找那半獸人做什么?”亞爾弗好奇地追問著。
“這…我找她…”曼展龍開始有些結(jié)巴地說。
亞爾弗嘲笑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沖他扔下一個我懂的眼神離開了。
曼展龍發(fā)現(xiàn)不是鎮(zhèn)里的半獸人,便去鎮(zhèn)上的客棧里詢問,連問了幾家都沒有半獸人投宿過,最后一家客棧的獸人老板說:“前段時間有個白發(fā)獸人,從落其黑叢林里救回一個受傷的半獸人?!?p> “她現(xiàn)在在那里?”曼展龍急切地問道。
“她走了,那個白發(fā)獸人還帶著一個摔斷腿的獸人,當(dāng)天就離開了!”客棧老板照顧了那個斷腿獸人一段時間,對這事記得特別清楚。
曼展龍向老板詳細了解后,才知道那白發(fā)獸人是個翼狐族獸人,那半獸人是老板的伴侶幫忙清理上藥的,老板只知道斷腿的獸人叫克堯,也是白發(fā)獸人從塔其黑叢林里救出來的。
曼展龍又請他把伴侶叫了出來,老板的伴侶是個急性子的半獸人,曼展龍剛問起這件事情,老板的伴侶就已經(jīng)對他氣憤地說開了:“多柔弱嬌美的一個才成年的半獸人,不知道被誰給冒犯了,這一身的傷可都是我上的藥,你是我們這里的駐軍首領(lǐng),可得好好管管,恐怕是有流浪獸人流竄到這里來了!這要是抓不到壞人,這里的半獸人都不安全?!?p> 曼展龍聞言后臉色發(fā)紅,心中窘迫繼續(xù)追問到:“那半獸人叫什么?”
老板的伴侶對他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那個半獸人一直昏迷不醒,我瞅那半獸人十分可憐,才熬了些粉果粥,還沒喂給她吃,那白發(fā)獸人就急匆匆地帶著她走了!”
“他們?nèi)チ四抢铮俊甭过埐凰佬牡刈穯柕?p> 老板伴侶和老板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老板伴侶說:“那白發(fā)獸人一直陰沉著臉,問什么都不肯說?!?p> “他雇了輛角馬車走,也許車行知道他們?nèi)チ四抢??”老板補充說道。
曼展龍滿懷希望地來到車行,找到車行的負責(zé)人一個滿臉皺紋的老獸人,向他打聽前段時間有個白發(fā)獸人雇車的事情。老獸人聽后想了下,自己好像記不得這件事,見曼展龍催得急,就拿出車行的記帳本子,正準備自己翻看下,誰知道曼展龍著急一巴搶過記帳本,自己翻看起來,按客棧老板所說的時間,曼展龍發(fā)現(xiàn)那天只有一輛角馬車被雇,駛向最近的鎮(zhèn)子坦布爾,這線索又斷了,她到底去那里了。
曼展龍坐在軍營里,波利斯看見他回來了,放下心中的擔(dān)憂,笑著對他說:“戰(zhàn)斗結(jié)束后,發(fā)現(xiàn)你不在,可擔(dān)心死我了,以為你被捉到蟲族去了,那紅蚊蛛的雌性可是一直盯著你流口水?!?p> 見曼展龍不理睬他的打趣,又把戰(zhàn)斗后發(fā)生的事情向他匯報,發(fā)覺他今天有點奇怪,不像往常一樣急切拉著他討論蟲族的事,反而板著臉心情低落,問他什么也不吭聲,心中很納悶。
康科德拿到兩瓶毒液如獲至寶,回來后就鉆進房間里擺弄起來,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波利斯心知他的德性,每天按時間點給他送飯。
波利斯端著飯,踢開草藥房的門,見康科德趴在桌上,盯著瓶里的毒液發(fā)呆,把飯放在桌上,好奇地問:“怎么今天不擺弄草藥,坐在這里發(fā)呆?!?p> 康科德有氣無力地瞄了他一眼,嘟嚕著:“今天怎么這么晚才來送飯,快餓死我了?!?p> 波利斯氣得踢了康科德一腳,怒視他說:“有人來送飯就不錯了,還敢抱怨?!?p> “曼展龍回來了,我先去看了看他?!辈ɡ闺S后解釋道。
“他異能等級那么高,你擔(dān)心啥?”康科德嘴里嚼著飯,含糊不清地說著。
波利斯看著狼吞虎咽的康科德說到:“蟲人那么多,我怕他會被蟲人暗算?!?p> “老大,可比你聰明多了,怎么會被蟲人暗算,我看你還是多擔(dān)心下你自己吧!”康科德不屑地撇嘴說道。
波利斯聽后也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有些多余,跟著康科德一起笑了起來。
曼展龍?zhí)稍诖采?,閉上眼晴就覺得回到了那一天,那半獸人一直睜著濕漉漉的大眼晴盯著他,嘴里還不停地說著什么,模糊中自己好像還親了她,摸了摸唇,上面仿佛還殘留有半獸人的香味。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找到她,最費解的是她給自己吃了什么?
唉!睡不著又翻身下床,拿出從叢林里撿回的破碎衣服,應(yīng)該是件桃色衣裙,邊上還繡有幾枝桃曼花,拿在手上揣摩了半響,又低頭聞了聞,真聞不出來那個半獸人是什么種族的,上面只殘留著淡雅的體香味,十分好聞,又仔細嗅了嗅衣服上面還有股淡淡的藥香,難道是個學(xué)醫(yī)的半獸人。
想了想又拿起破爛成幾條的粉色里衣,嗅了嗅有很濃郁的少女體香,情不自禁地把臉埋在里衣上蹭了蹭,突然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硬硬的,用手摸了摸,見里衣上有細線縫著的小包,折開一看是些黑色的藥丸,又仔細地找了一遍又找到些紅色和白色藥丸。在心里笑了笑,真的是個醫(yī)師,想了想自己運氣還算是好的,不然這些東西用在自己身上,倒下的可就是自己。
不知道這些有什么作用,趕緊叫人把康科德喊了過來。康科德怒氣沖沖的推開門進來,大聲叫道:“你最好有什么急事,不然讓人前來打擾我,害得我報廢了一劑藥?!币姷筋^發(fā)亂糟糟,眼晴紅紅的康科德,曼展龍遞過了藥丸。
“這是從那里弄來的?!笨悼频屡d奮地說道,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不僅聞了聞,還用指甲刮了點粉末放嘴里。
“你弄清楚后,再告訴我?!甭过埌逯樥f。
“這有什么難的,看我的。”
康科德說完抬頭看了看他,瞄到他身后木桌上有個桃色的衣服,心里十分好奇,突然沖到木桌上抓起那件破爛的桃色衣裙,邊翻看邊納悶的說道:“這是半獸人的衣服,你從那里弄來的,還是被撕爛的,快說說?!笨悼频抡f完就用猥瑣的目光一直盯著他,還站在那里擠眉弄眼,哈哈大笑。
曼展龍看見氣急了,從他手里搶過衣裙,一把將他推了出去,關(guān)上門心里開始懊悔,自己這段時間做事情都這么不謹慎了嗎?
坐在桌邊寫了封信,將自己異能變異的過程,詳細地在信中描述了一遍,請專人送給了自家爹爹,這種情況太過詭異了,自己從來沒有從書中看到過類似的事情,也沒有聽說過,希望爹爹能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駐守在堪比拉鎮(zhèn),依然每天帶著軍隊操練,只是生活中好像有了什么地方不一樣了,心里一直掛念著那個半獸人,不管自己當(dāng)初是否中毒,但自己的確冒犯了她,希望可以找到她,照顧她。
想到蟲族這段時間不太安分,一直動靜不斷,曼展龍和眾人商量后,決定加強對堪比拉鎮(zhèn)的管理,嚴格控制出入,曼展龍?zhí)匾夥愿辣娙艘欢ㄒ嬖V鎮(zhèn)上所有人,嚴禁半獸人來堪比拉鎮(zhèn)。
波利斯聽到后很納悶,心直口快地問道:“為什么不準半獸人來這里?!?p> 曼展龍聽見后面色僵硬,心想自己這樣做也是為了半獸人好,不愿意她們再受到傷害,萬一蟲族大范圍使用那種毒藥,恐怕連鎮(zhèn)上的半獸人都會有危險。
看著利波斯一個勁得盯著自己,如果告訴他蟲族有一種毒藥,會讓獸人失去理智并發(fā)情,那他一定會尋根問底追問自己怎么會知道,自己那件事情可不能告訴他,現(xiàn)在只能先瞞著他。
想到這里曼展龍立馬嚴肅地告訴眾人:“立刻通知鎮(zhèn)上的半獸人馬上離開這里?!?p> 波利斯聽后驚訝地張著嘴,盯著曼展龍。誰知曼展龍說完,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波利斯見狀慌忙追上去拉著他,嘴里不停嚷嚷著為什么要讓半獸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