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昌答道,“后面的事情,七小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今天早晨,我?guī)怂驮帷!?p> 連花音冷聲問道,“這就說完了?”
趙昌怔了怔,“說完了。”
連花音臉色一沉,待馬車走到僻靜處,她驀然打開內(nèi)門,低聲吩咐道,“阿紫,用力踢門?!?p> 紫蘇有些茫然的看著連花音,懷疑自己聽錯了,“小姐,你說什么?”
連花音指著中間的木門,重復(fù)道,“用力踢門?!?p> 紫蘇茫然點(diǎn)頭,“是。”
雖然,她不知道連花音為何會下這樣的命令,但既然小姐吩咐,她便要執(zhí)行。
紫蘇飛起一腳,踢向木門。
她的力氣極大,木門的門扣固定在馬車頂部,一腳踢過去,木門猛然向上飛去。
與此同時,牛皮門簾也飛了出去。
只聽‘咚’地一聲,趙昌只覺得屁股上一道大力砸過來,跌倒在地。
牛皮門簾從天而落,‘啪’地一聲,砸到了他頭上。
直到躺在地上,被牛皮門簾砸了一臉,趙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七小姐。”趙昌扯開門簾,茫然的看著連花音,“您這是做什么?”
連花音厲聲道,“趙昌,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們太過寬厚,讓你忘記了,我,連花音,是連家的嫡女,三皇子的未婚妻,未來的王妃!”
“奴才不敢?!壁w昌連忙跪下,“奴才愚笨,不知哪里惹怒了七小姐,還請七小姐恕罪。”
“你不知道?”
連花音冷笑道,“好,我就當(dāng)你不知道,我來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夠敷衍我了?”
“奴才萬萬不敢。”
趙昌連連磕頭,“奴才的話,句句屬實(shí),若是七小姐不信,大可去府里問問其他人。”
連花音漠然道,“我沒說你撒謊,你說得當(dāng)然都是事實(shí),只不過偷工減料,隱瞞了許多其他事情。”
天上艷陽高照,趙昌卻只覺得遍體身寒,頭上冒出許多冷汗,“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府里發(fā)生的都是一些瑣事的事情,奴才不說,是擔(dān)心這些瑣事攪了七小姐的清凈。”
“你的理由倒是充足的很。”連花音冷笑道,“如此說來,我還要感激你不成?”
“不不不?!壁w昌連忙搖頭,“為主子排憂,是奴才的本分。”
“趙昌,你聽好了,我死過一次,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七小姐!你以后要做的事情,是為我解憂,而不是排憂,你懂嗎?”趙昌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奴才明白?!?p> “很好,現(xiàn)在,你把我走后,連府發(fā)生的事情,上到祖母,下到各房奴才,事無巨細(xì),統(tǒng)統(tǒng)告訴我?!?p> 趙昌微微一愣,冷不防一錠銀子哐當(dāng)一聲,掉在他身邊。趙昌抬起頭,神情幾分貪婪,幾分疑惑,“七小姐,這是……”
“這是賞你的。”
連花音晃了晃手中的銀子,“我要是聽得舒心,這錠銀子也是你的。”
趙昌喜笑顏開,“奴才明白,明白。”
趙昌撿起銀子放入懷中,說道,“七小姐出府后,初十是四少爺?shù)募扇眨咸菐滋鞎r不時會念叨二老爺,說二老爺已經(jīng)有三個兒子了,可大老爺就只有五少爺這一個兒子,還是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