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連花音的聲音有些低落,“還有可云……可云性子和洛蘭很像,都很孩子氣,可到了關(guān)鍵時刻,她卻非常勇敢,一心護(hù)著我,如今她下落不明,真是讓人憂心……”
紫蘇握住連花音的手,“小姐,你別擔(dān)心,吉人自有天相,菩薩一定會保佑可云逢兇化吉的?!?p> “嗯?!边B花音點頭,“處理好連府的事情后,我一定會盡力尋找可云的?!?p> 連文琴毒害她一事,只有可云知道,雖然她是重要的人證,但連花音并不想對方現(xiàn)在回到連府。
可云的身份只是奴婢,萬一連文琴為了殺人滅口,假公濟(jì)私除掉可云,那真是防不勝防。
為了可云的安全,連花音寧愿她多在外面待一陣子,等她扳倒了連文琴再說。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一處院落,偌大的院子無人值守,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小姐,這是怎么回事?”紫蘇詫異的看著雜亂無章的院落,“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連花音皺眉,“先進(jìn)去看看再說吧?!?p> 兩人進(jìn)了院子,推開房門,只聽一聲呵斥,“是誰?”
紫蘇皺眉,“你又是誰?”
陽光下從外面透過來,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走近,是一個老嬤嬤。
老嬤嬤突然倒退兩步,跌坐在地,滿臉驚恐,“鬼……鬼啊……”
說完,她連連磕頭,“七小姐,老奴平時在雜役房當(dāng)差,是近日才被調(diào)過來的,老奴雖然沒有服侍過七小姐,但是對七小姐敬重的很,老奴上有……不,下有小,一大群人都等著老奴的月例糊口,七小姐,求求您,放過老奴吧!”
連花音哭笑不得,她清了清嗓子,“嬤嬤,這院子里的舊人呢?”
老嬤嬤連忙答道,“院里的人在聽聞七小姐你去世的消息后,大部分都找關(guān)系調(diào)走了,唯有容嬤嬤和洛梅、洛蘭、洛菊三個丫鬟留了下來?!?p> “昨天中午,她們四人被人帶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F(xiàn)在這個院子,只有老奴一人看守?!?p> 連花音心中一驚,急切的問道,“你可知,是誰帶走了她們?”
“老奴不知道。”老嬤嬤答道,“不過,老奴昨個在洗衣房碰見了容嬤嬤,想必她被調(diào)去了那里?!?p> 連花音轉(zhuǎn)頭對紫蘇說道,“阿紫,我們快去洗衣房,我很擔(dān)心,她們四人會出事?!?p> 連花音和紫蘇趕到了洗衣房,堆積如山的衣服后面,一個老邁的身影,奮力的搓洗著。
旁邊一個丫鬟趾高氣昂的把一盆臟衣服倒在老人頭上,“老東西,動作慢死了,我可告訴你,今天洗不完,別想有飯吃!”
說完,丫鬟狠狠地踢了老人一腳,罵道,“真是欠收拾的老狗!”
連花音怒從心起,厲聲呵止道,“濺婢,住手!”
“誰敢罵我?!”
丫鬟回頭,正要開罵,突然驚呆了。
“鬼……鬼啊……”
紫蘇上前兩步,‘啪’‘啪’給了那丫鬟兩巴掌,“濺婢,你敢詛咒主子?!”
丫鬟嚇得腿軟,又被打了兩耳光,頓時跌坐在地,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