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也被安辭突如其來的發(fā)作嚇到了,拿著帕子的手也凝住了不敢有動作。
許久才聽到安辭的聲音,“你把這兒收拾一下就退下去吧。”
“是。”小廝趕忙應(yīng)聲說道。
小廝收拾完就趕忙退出去了,外面的陽光順著窗子灑到安辭的身上把他原本就蒼白的皮膚映襯的更加白皙,隱藏在皮肉下的青色血管都更明顯起來。
沒過多久又一個(gè)藥碗被端了進(jìn)來,只是這次換了一個(gè)人,是安宅的老管家。
“少爺,請用藥。”管家遞過藥碗說道。
那雙布滿皺紋的手依舊有力,即使?jié)M頭華發(fā)看起來也很精神,這不免又讓安辭心下黯然了幾分。
他這次沒再打翻藥碗而是拿過一飲而盡,“管家爺爺,你說,我還能好嗎?”
他放下藥碗再抬起手看著指縫透過的陽光說道,聲音帶著些許失落。
老管家的眼神滿是心疼,“那是當(dāng)然了,少爺是有大福分的人,這病痛就算再頑固也會隨風(fēng)逝去的,您盡管寬心。”
安辭聽到老管家的回話唇角不自覺勾勒起諷刺的弧度,下意識就想反駁但終沒說出口。
就讓他存?zhèn)€念想吧,即使一聽就知道是假話中的假話。
房間一時(shí)間又安靜下來,頗有些陰郁的氣氛在房間內(nèi)蔓延,直到房門被人粗暴地推開才打破這氣氛。
急忙進(jìn)來的還是一個(gè)小廝,才想說話卻聽到老管家先開了口,“怎么這么冒失?禮儀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嗎?還不趕快給少爺賠禮道歉?!?p> 小廝連忙要掌嘴,抬手快速“啪啪”兩聲,那還算白凈的臉頰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饒是如此他眉眼中看出來情緒還是很高漲,他趕忙把腰間錦囊解下遞給安辭,“拜見少爺,剛剛是小希魯莽了,這錦囊里面是從清絕公子那兒好不容易才求來的牌子,下午拿著牌子就可以去見清絕公子了!”
清絕公子自出山起就一路名聲高漲,比起絕色的容貌更值得說道的是他那雙據(jù)說能夠看斷天命的眼睛,他一年會幫人測算一次,安辭的病是從娘胎里就帶出來的,年年都想去求上一卦好知解救之法,如今安辭二十有二,終于得到了測算的機(jī)會。
“真的?”安辭喃出聲道,拿著錦囊的手都變得灼熱起來,手里的絨布仿佛都變成了烙鐵。
“自然是真的!”小希連忙出聲道,說完又捂住了嘴巴看了旁邊的老管家一眼,他剛剛是不是又逾越了,他不想再自打巴掌了。
一向迂腐的老管家難得沒計(jì)較這小廝的錯誤,而是把目光都放在那絨布錦囊上,呼吸聲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少爺,您快些,拆開來看看?!?p> 明明拆開錦囊的速度并不慢,可房間中的人卻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錦囊里面是一個(gè)木牌子,上面還雕著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左下刻著一個(gè)“瑭”字,非常簡約。
清絕峰
蘇瑭站在桌案前練字,旁邊一個(gè)穿著碧色衣裙的女子邁著輕緩的步子走到旁邊在把籃子放下,“新摘的果子,可清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