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過去了,德誠律所之前說好的團隊旅行,也終于要啟程了。
但是需要分批去,不能留下空空的律所,無人看管。張笛所在的知識產(chǎn)權(quán)組和另外的民事訴訟組、政府事務(wù)組則是第一批去,行程一共七天。
但是呢,去的人一律得坐經(jīng)濟艙,不能給領(lǐng)導、甚至是合伙人搞特殊。
其實,這種一視同仁的做法,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是陸律安排的,他一貫認為這樣可以拉近大家的距離,也好溝通、交流。
記得訂票那會兒,統(tǒng)籌這次團建工作的梅芳婷,還被批評和教育了好久。
“大家都看看,還有誰沒到,咱們的飛機快要起飛了?!?p> 這批次的人員大都到了機場,梅芳婷一邊清點人數(shù),一邊嘮叨著,生怕出什么差錯。
“張笛還沒來,我打電話問問她。”
“喂,張笛,你在哪里?怎么還沒來?”
“小飛,你跟他們說說,我馬上到?!?p> 本來張笛算好時間出門的,還會提早到達機場,只是沒想到,半路上被陸晨陽吩咐回律所拿一些材料。
沒辦法,律師這個行業(yè),雖然是去旅行,但是,該做的工作照常不能落下。
梅芳婷很是不耐煩的,向大伙兒吐槽道:“張笛這是怎么了?平時見她挺勤快挺早的呀,今天怎么反而還遲到了,大家稍等片刻,等她來了我們再去安檢?!?p> “是我讓她去律所拿東西,大家稍等一下?!?p> 旁邊的同事們一聽陸律說話,便不會唧唧歪歪的,聽聽也就過了,畢竟也還來得及,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語在閑聊著。
大概過了幾分鐘,段小飛突然大聲叫道,“張笛,你終于來了!”
略感抱歉的張笛,很愧疚的道歉道,“大家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
“來了就好,我們等你好久了,現(xiàn)在我們?nèi)グ矙z吧,大家?guī)献约旱男欣??!?p> 梅芳婷的話一說完,大家一行人就開始辦理繁多的登機手續(xù),陸陸續(xù)續(xù)地進入飛機內(nèi)。
但是沒想到的是,張笛剛坐下,王麗便頤指氣使般,“你坐進去吧,我不喜歡靠窗的?!闭媸遣皇窃┘也痪垲^,況且冤家的路真的很窄。
張笛不想惹是生非,也不想爭吵,只好乖乖張張的坐了進去。而王麗卻越發(fā)傲氣又得意地,坐在了張笛的旁邊。
張笛不覺瞟了一眼王麗,大把大把的名牌傍身。張笛雖然買不起,但是平時沒事便喜歡關(guān)注奢侈品牌,用她的話來說,這是一種夢想,也是一種動力,所以她只要隨便一看,便知道是什么牌子。
Gucci的風衣,香奈兒的褲子,一雙鑲鉆的Jimmy Choo 的高跟鞋。耳墜,項鏈,手鏈,手鐲等等全是奢侈品牌。看她這架勢,仿佛去參加倫敦時裝周走秀一樣。
當然,作為一個剛剛走出校園不久的人來說,張笛吃驚歸吃驚,還是有點羨慕,總有一天啊,她張笛一定會更奢侈。
可能是長途飛行讓人疲憊,張笛和王麗竟真的一句話也沒再說。
“王麗,我跟你換個位子,我有工作要跟張笛說?!标懗筷柾蝗怀霈F(xiàn)在王麗邊上,張笛聽到這個聲音,微微睜眼,但緊接著閉上了眼。
王麗一聽陸律的需求,非常爽快答應(yīng)。而讓張笛奇怪的是,陸律并沒有叫醒她,只安安靜靜坐在她邊上。
敵不動我不動,這是張笛的策略,畢竟對手是陸晨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