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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人歸晚

第六十四章 惡化

莫道人歸晚 盜啼 2202 2019-03-19 22:09:09

  秦歸晚下車后道了聲謝,穆肅點了點頭溫潤道:“回去路上注意安全?!?p>  “嗯,穆大哥再見?!?p>  秦歸晚站在原地,朝穆肅揮了揮手:“穆大哥路上也注意安全?!?p>  穆肅正在倒車,聽到這話摘下眼鏡兒,微微彎了彎眼睛道:“好,我會的?!闭f罷又揮了揮手:“快上去吧。”

  秦歸晚嗯了一聲,看著穆肅的車緩緩駛離才抬腳進了小區(qū)。

  ……

  秦歸晚剛到房子里就覺得屋內氣氛有些不對,說不上是哪里奇怪就是感覺悶悶地,有點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轉頭看到窗簾閉著心下思量大約是不透風,便走上前去拉開了窗簾透透光。

  她看著窗外的景色長舒了一口氣,早春的景色就是讓人心情舒暢,整個世界都綠油油地,散去了些剛才沉悶氣氛。

  秦歸晚松了一口氣,心想:許是錯覺吧。誰知她剛打算進屋子卻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這可嚇了秦歸晚一大跳。她剛進門的時候其實是敲了敲門的,沒人給她開,她就想著屋子里應該是沒有人的。誰知現(xiàn)在卻聽到了女孩兒的哭聲。

  她一向是不信這些的,但子不語怪力亂神,就算不信這些都也應該尊敬,因此秦歸晚連念兩聲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后,抬腳走了過去。

  她循著聲音的源頭找過去,一看竟是沈宜嘉。讓她頓時心下一個咯噔。

  她從沒見過沈宜嘉在她面前落淚,這個女孩不管有在打的事情都是咬咬牙挺過去,所以這倒是秦歸晚第一次見沈宜嘉哭成這樣。

  沈宜嘉嗚嗚咽咽,哭的聲嘶力竭。那一瞬間秦歸晚仿佛聽到了世界崩潰的聲音。

  她的房子沒關門,一個人拿著紙巾窩在書桌和床的空隙里憋著氣兒,哽咽著不敢發(fā)出聲來哭。

  秦歸晚趕忙走上前去:“宜嘉,你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沈宜嘉將頭埋在臂彎里,她粗重的呼吸甚至蓋過了隱隱約約的哭聲。強忍又忍不住的情緒充斥著她,使她的肩膀微微顫抖。

  她聽到聲音抬起頭,一看是秦歸晚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撲了上去抱住了她,沒有回答秦歸晚的問題,只是哭著搖頭,也不說話。

  秦歸晚拍了拍沈宜嘉的肩膀:“宜嘉,出什么事兒了?”

  這時沈宜嘉才哽咽道:“歸晚……歸晚……怎么辦?我要怎么辦?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啊,不是已經(jīng)得到控制了嗎……”

  秦歸晚聽此,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兩三分,還沒說話便又聽沈宜嘉道:“我今天打電話過去,說是又在做透析……我……我要怎么辦?。≡趺磿@樣???前段時間還好好的啊——”

  秦歸晚捧起沈宜嘉的臉給她擦了擦淚水,卻怎么都擦不干凈,便道:“宜嘉,你先別哭,別哭了。醫(yī)院什么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不——是我打過去的……下午我打電話過去是她對面床鋪的大爺接的……不是這樣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我定了明天早上的機票,明天我就去京都。歸晚……我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萬一,萬一出什么差錯,我要怎么辦啊?”

  秦歸晚抱著沈宜嘉,看著她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眼眶也澀澀的,她揉了揉沈宜嘉的頭,也不知道該去怎么安慰她,便道:“宜嘉——別哭。現(xiàn)在你還沒過去,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說不定不是什么那么急的事情,情況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你別多想。”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收拾東西,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別哭了。”

  沈宜嘉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對,我不能哭。我要是這樣我小媽該怎么辦?”

  話雖是這么說的,但是沈宜嘉眼淚卻沒有能止住的意思,就像是大壩忽然開閘放水,將沈宜嘉長久以來積在內心里的委屈一股腦丟了出來一樣。

  沈宜嘉吃力地爬起來:“對,收拾東西。我要趕緊收拾東西。對,我不能再拖了——”

  說著就沈宜嘉哭著拉出了自己的行李箱:“我不能哭——我不能哭……我不能這么軟弱?!彼碾p手抖得像篩子,幾乎拿不住任何東西。秦歸晚見此便走上前去:“宜嘉,我來幫你?!?p>  沈宜嘉邊收拾邊哭著說:“歸晚——你知道嗎?從我九歲開始就沒有一個人再對我好過。但是我小媽她不一樣。歸晚,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我不能讓她出什么事兒了!”

  秦歸晚聽著沈宜嘉帶著哭腔的聲音,動作上也加快了些。

  自從上次謝知非給秦歸晚說了沈宜嘉家里的事后,她就打聽打聽了沈宜嘉原來的家里情況。

  沈宜嘉口中的小媽也就是沈宜嘉的養(yǎng)母,名叫朝槿。當時的她是一個飽受贊譽的繪畫天才,師從勒戈夫先生,無數(shù)日報贊美她的天賦,她被稱作是“東方的天才少女”,“超現(xiàn)實主義新星女畫家”。但她毅然決然拋棄了在國外擁有的一切贊譽,甚至拋棄了即將結婚的未婚夫來到國內撫養(yǎng)沈宜嘉。

  其實朝槿完全可以將沈宜嘉帶回美國撫養(yǎng),但是因為沈宜嘉不想離開她的家,不想離開中國而就此留在了這里。

  本來朝槿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但是她沒有想過中國的繪畫屆并非像美國一般。

  朝槿,一個新星畫家,剛剛在國外有些名氣,在國內還并沒有什么知名度,所以二人日子并不寬裕。誰知扔下了未婚夫的她,原本還是中產(chǎn)階級一幅畫可以賣出去十萬多美元,在國內卻直接受到了當頭一棒。

  她的畫開始遭遇冷門,閑置了四五個月的畫都無人問津。顧客看起來都像是剛剛得了錢的暴發(fā)戶,根本不懂藝術,買也只是為用藝術給自己度上一層虛假的金身。

  剛開始她還會拒絕這些人的求購,因為有著身為藝術者的清高,但到后面日子越發(fā)地捉襟見肘朝槿也就顧不得這么多了。

  她的驕傲也在一次次的買賣中被生生磨掉。

  ……

  夜晚。

  晚上謝知非幾人都回來了,一聽說沈宜嘉的小媽忽然病情惡化也都擔心起來。

  肺癌最讓人害怕的就是惡化,尤其是她小媽這種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卻又突然來了這個事情,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

  謝知非微微嘆了口氣道:“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宜嘉這回……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

  沈宜嘉將秦歸晚幾人關在了門外面,不讓她們進來,說是讓自己靜靜。

  幾人站在沈宜嘉房間門口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盜啼

我是魔鬼,這時候寫朝槿肺癌惡化。   哈哈哈哈哈求票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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