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百姓安樂就很好
王廣赫這才發(fā)現(xiàn)其中的秘密,看來,這個長孫逸凡,太過于高傲,連君王都沒有放在眼里,難怪君王這么氣惱,這個機會正好,將他的人頭拿下,錦衣衛(wèi)定然元氣大傷,之后絕不會讓你再得到君王的重用。
王廣赫連忙氣惱的說道:“這個長孫逸凡,竟然這么目中無人,君王放心,我定然將他的尸首帶回。”
君王直接快步走到王廣赫身邊,一腳接著一腳的狠狠踹在王廣赫的身上,怒道:“帶回,我讓你帶回!”
君王踢得自己都是有些疲憊,方才停下,說道:“你到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我為什么要成立錦衣衛(wèi)嗎?”
王廣赫連連搖頭,氣的君王氣不打一處來,又沖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王廣赫看著君王生氣的樣子,氣的更加不敢說話了。
他越是害怕,君王就越是生氣,君王越是生氣,他就越是害怕,著似乎就形成了一種死循環(huán),君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卻是又舍不得,而王廣赫生怕得罪君王,卻是越是得罪。
君王看著王廣赫的樣子,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腳,直接是真氣四溢,王廣赫狠狠的撞在后面的柱子上面。
王廣赫不敢吭聲,連滾帶爬的便是滾了回來,王廣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君王息怒,君王息怒。”
君王看了看他的臉色,拉著他的衣領子,厲聲說道:“王廣赫,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成立錦衣衛(wèi)?”
“王廣赫不知!”
“你對我忠誠的,就好像一條狗一樣,這是我最看中你的地方,也是我最不喜歡你的那一點,你對我的忠誠,我甚至自己有時候都懷疑,你是不是一個男人,我怎么還會去創(chuàng)立一個部門去牽制你?!?p> 君王一陣大吼之下,王廣赫雙眼不敢直視君王。
“錦衣衛(wèi),他們明面上是我的手下,對外,他們都以為錦衣衛(wèi),是我的手下,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是主子,他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不滅境界!”
說道最后,君王的眼睛通紅,似乎要滴出血來。
王廣赫一臉的震驚,說話,都是顫抖起來:“你說?長孫逸凡,他有不滅境界?可是……可是……”
“不是他!”
王廣赫的內心,依舊被不滅境界這四個字,驚得掀起了驚濤駭浪,不是長孫逸凡,那么,錦衣衛(wèi)上面,另有其人,而且,這個人,已經(jīng)達到了傳說中的不滅境界。
心中的一抹挫敗感,讓王廣赫的雙眼聳下來,自己一直認為,自己已經(jīng)到達了天下第一的境界,已經(jīng)是世上最高的修為,可是,君王的這一番話,讓自己真的覺得,自己的這些年,就好像活的像是一個笑話。
君王看著王廣赫的臉色,終于是好了些許,看來,這個王廣赫,還不是那么的爛泥扶不上墻,君王站在王廣赫身邊,拳頭捏的嘎嘎作響。
“王廣赫,你可知道,他有不滅境界,而且還看不上我的王位,他對我說話居高臨下的樣子,完全沒有將我這個一國之主放在眼里,他雖然不想要我的王位,可是我想要他死!他已經(jīng)嚴重威脅到了我的王位!這個世上有他在一天,我都睡不安穩(wěn)!連我的王位都不要,卻要把我當成他的木偶一般使喚,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我想要他死,你明白嗎?
錦衣衛(wèi),他們甚至讓我下達圣旨,增加地方稅收,而這些稅收,不入國庫!你懂嗎,他欺人太甚!那些愚蠢的刁民,聽說要加稅,甚至不愿意農作,不愿意坊布,他們不愿意,我就沒有稅收,沒有稅收就國庫空虛,國庫空虛那皇室就名存實亡!你懂嗎,你懂嗎?”
君王的雙目,血絲就好像是死亡的藤蔓一般,將白色的眼球布滿,似乎要將其全部吞噬,貪婪,罪惡,黑暗,仿佛有一只惡魔,藏在君王的眼中呼之欲出。
王廣赫跪在地上,一字一頓的說道:“君王,我明白了,我會突破不滅,就算是死,我也會將君王眼前的障礙全部鏟平。”
君王終于笑了,他笑的很開懷,笑王廣赫終于被自己罵醒。
“哈哈哈哈,好,王廣赫,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刀,最鋒利的刀,你不止要殺了他,你還要幫我打下天下,將天下所有不愿意臣服于我的人,全部全部統(tǒng)統(tǒng)殺掉,全部殺光!”
《鳶國,京城皇都》
“君王,月宮掌門,已經(jīng)到了?!币簧硭{色太監(jiān)總管服恭敬的行禮,當君王首肯的時候,緩緩退出了這御花園。
一身紅色長裙的女子慢步進入御花園,看著雪花飄落的場景,忍不住伸手輕拍打梅花上的雪,一笑,臉上露出小小如草芽的酒窩:“君王的御花園,無論春夏秋冬,總是能夠看到漂亮的花,君王還真是浪漫?!?p> 似乎是冬日里有些冷,緊了緊身后的紅色棉披風。
“慈蘭掌門,這么久沒見,還是那么好看?!本醯哪抗馊环旁诖忍m的身上。
兩人行走在御花園中,低聲笑談著。
“慈蘭掌門,時間過的真快,從連城首審修行者一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半年的時間,麓國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君王談及麓國,想必又是錦衣衛(wèi)的事情吧?!?p> “是啊,錦衣衛(wèi)這些年,勢力也太龐大了些,他們看似皇室的手下,但是,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而且,麓國不少的難民,都逃到了我鳶國境內。”
“那君王有何打算,鳶國不斷的收納麓國難民,麓國的國君已經(jīng)震怒,讓錦衣衛(wèi)送來旨意,讓百姓回到麓國?!?p> “麓國,百姓現(xiàn)在水深火熱之中,自然想要逃難,我鳶國國泰民安,人人安居樂業(yè),有了百姓,正好將沒有開辟出來的空缺國土好生開發(fā),不過既然麓國的國君想讓他們回去,那就回去吧?!?p> “可是君王還是不忍那些難民回去受苦。”
“百姓受苦,我又有什么好處,我是一國之君,自然希望我國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現(xiàn)在,還遠著呢,除了京城以外,各處還是有許多小乞丐,看的我好生難受。”
慈蘭看著君王臉上風輕云淡的臉色,談論這等國之大事,就好像是話家常一樣簡單,這位君王,總是處處為百姓著想,甚至,是麓國的百姓。
慈蘭心中有話直接說道:“君王,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麓國此時的國力,已經(jīng)嚴重向著修行者傾斜,君王你并沒有過多的干涉過江湖中的事情,麓國的修行者,經(jīng)常在鳶國內做出一些事情,雖然有弈劍閣和我月宮牽制,但是能夠看出來,麓國想要通過修行者,與鳶國……”
“慈蘭掌門,我們認識已經(jīng)多年,你可是從來只是詢問國事,很少會為國事而上心,莫非,慈蘭掌門此話,是為我分憂?”
君王腳步停頓,他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慈蘭,眼中,毫不掩飾欣賞之色。
“我只是好奇,鳶國的國力,已然遠超麓國,麓國屢屢擾亂鳶國,為何,國君還不宣戰(zhàn),一舉統(tǒng)一,想必剩下的十幾個小國,沒有反抗之力?!?p> 慈蘭笑了笑,可能是與君王認識的時間有些久了,也開始關注起了一些本來不應該關心的事情,她臉上帶著好奇,看著君王,想要得到答案。
君王也沒有吝嗇心中想法的意思,直接說道:“因為百姓現(xiàn)在過的很好,很安樂,自古以來,每個朝代,不是戰(zhàn)亂,就是謀反,平靜的日子,就顯得無比珍貴,現(xiàn)在,兩國和平,早已過了幾個一百年,這種和平,百姓已經(jīng)習慣,我不想打破?!?p> “但是如果麓國的國君,想呢?”
“到時候再說,不要總是為了遙遠的未來而憂慮,未來那么遙遠,誰又能夠知道呢,眼下近幾年,我倒是想要看看鳶國能夠有多昌盛,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不知道慈蘭掌門,有沒有時間,陪寡人出去看看?”
慈蘭笑了笑,搖了搖頭。
君王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慈蘭,我對修行一竅不通,但是你畢竟是個女人,以后,不知道你會便宜誰,連我這個一國之君,你都沒有放在眼里?!?p> “君王,慈蘭從來沒有不將君王放在眼里,能夠有君王欣賞,慈蘭也很高興,只是……”
君王擺擺手,將慈蘭的話語打斷,笑道:“我們好久沒有下棋了,不如下盤棋吧,來人,擺棋,奏樂。”
下棋中,慈蘭率先開口:“君王,弈劍閣對整個江湖下達新的江湖約束令,這些時間,弈劍閣已經(jīng)鏟除了不少的小門派,這件事情,君王怎么看?!?p> “咱們兩人,就不能聊聊風花雪月,把酒談歌嗎?弈劍閣的約束令我有看過,我覺得不錯,可能對于你們修行者來說,有些多余了吧?!?p> “對我月宮,倒是無有影響,我月宮的門規(guī),比那約束力要嚴厲的多,修行者與普通人家的生活,還是有些距離的好,弈劍閣好像因為杜家的事情,弄出很多血腥?!?p> “寡人能夠理解,畢竟,那是他結拜的兄弟,兄弟死的不明不白,已經(jīng)大半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什么線索,這誅仙,到底為何意。”
“君王不是修行者,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幸密,杜滿江的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p> “那你可以告訴寡人?!?p> “君王愿意聽的話,當然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