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威脅你,你又能如何?”離墨冷冷道,“若我猜的沒錯,你早已沒有了實體,只能靠著依附他人而活。而我……現(xiàn)在便是你選的依附之人。”
“若我想與你同歸于盡,那么……”
“小屁孩,冷靜,你要冷靜!”瘤有些慌了。
“那你就給我閉嘴!”
“離墨,你在跟誰說話?”雨桑緩緩走進,看著他自言自語,頗有些好奇道。
“沒有,是你聽錯了吧!”離墨臉不紅心不跳地道。
“那你剛剛為什么自己打自己?”雨桑摸了摸他紅紅的臉頰,關(guān)切道,“痛嗎?”
那一刻,離墨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
“雨桑逃婚了?”離墨將手緊緊握成了拳,直至掐出血亦毫不在乎,“她去哪兒了?”
“屬下……屬下不知!”
“嘭!”的一聲,杯子摔成了四分五裂,有一塊濺到離墨的腳上,磨出了血亦不自知,“廢物!真是個廢物!”
“離墨,注意你的態(tài)度,你是時空部的主神,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更是時空部的楷模?!?p> 不知何時,鳳兮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冷冷道。
“時空部的主神?呵!”離墨偏頭,神情抑郁地看著鳳兮道,“母親,你真當(dāng)我稀罕這個位置嗎?我告訴你,我不當(dāng)了可以吧?”
“離墨……”鳳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今天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離墨看著鳳兮,十分認真道,“這個主神誰愿意當(dāng)誰當(dāng),反正我不當(dāng)?!?p> “啪!”鳳兮聽了這話,十分氣惱,直接扇了離墨一巴掌,冷冷道,“現(xiàn)在清醒了嗎?”
離墨捂著隱隱作痛的右臉,倔強地看著鳳兮,語氣低沉道,“母親,這就是您今日來此的目的嗎?”
鳳兮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離墨又道,“難道我就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嗎?”
“對,你不應(yīng)該有?!兵P兮看著他,極為認真道,“你的一言一行關(guān)乎著時空部的一切。”
“那我若是放棄時空部呢?”
鳳兮毫不猶豫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父親也不會。”
離墨雙手捂著臉,慢慢地蹲了下去,抽噎道,“為……為什么偏偏是我?為什么不能是殊墨?母親,你快回答我呀?”
鳳兮看著這樣的他,眼中滑過一絲心疼,卻竭力不讓人發(fā)現(xiàn),“離墨,你真想知道嗎?”
離墨抬起頭,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想知道?!?p> 鳳兮似乎陷入了回憶,神情略有些痛苦,“當(dāng)初生你們之際,恰逢上古兇煞瘤卷土重來。你父親拼命抵抗,但無奈人的癡念實在太大?!?p> “人的癡念越大,瘤的功力便越強。你父親拼命抵抗,卻始終抵擋不過,最后只能選擇用玉石俱焚的辦法,以神魂作祭?!?p> “可瘤是什么?它是由人的喜怒哀樂組成的,又怎會甘愿輕易消散。”
“它被你父親重傷之后,竟偷偷分出一脈,潛入了母親我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