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梅跟柳四?;ハ嗫戳丝?,不知道吳耐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于是都豎起耳朵來好好的聽著。
吳耐對丁雪梅說到:“您剛剛給了我兩個選擇。我是晚輩,這作為尊敬,我就答您四句話吧。”
“第一,您怕我貪圖欺霜的美色。那我回答您,欺霜貌如天仙,說不愛她的相貌,那是假話。但是我要提醒您,欺霜的優(yōu)點可不單單是如花似玉,她耿直,她堅強,她聰明,她勇敢,她還是一個責任感很強的女孩。這些優(yōu)點,豈是單單一個相貌能比的?”
丁雪梅認真的聽完,強勢的她竟然靜下心來繼續(xù)聽著。而柳四海聽完后則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自己女兒的優(yōu)點,他這個當?shù)匀灰擦私獾煤堋?p> 吳耐又說到:“第二,柳家家大業(yè)大,可它是柳家的,跟我無關(guān)。我是娶欺霜,不是入贅,岳母大人大可不必擔心我指染柳家的產(chǎn)業(yè),更別怕我會敗壞柳氏七星刀的名聲。欺霜最看重自己的家人,我是真心對她,自然不能讓她傷心。但凡我出了什么事,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退婚,絕不能牽連柳家。這不是說我是個多么光明磊落的人,我只是不見不得欺霜臉上有眼淚而已。”
丁雪梅依舊沒有說話,卻是乃然認真聽著。柳四海則是面露微笑,用少許贊許的目光看著吳耐。
吳耐繼續(xù)說到:“第三,您給出與欺霜成親的條件。我全部接受,分房睡?沒有問題,欺霜一天不同意,我們就一天不同屋,她要是一輩子不答應(yīng),那就一輩子不同屋!這點說到做到?!?p> 丁雪梅聽到這句眼睛睜得大大的,她說的是欺霜二十以前,也就是四年以內(nèi)。畢竟,四年時間的打磨下,是人是鬼基本就現(xiàn)了原型,可這吳耐,張口就敢“一輩子”。
吳耐看著丁雪梅大大的眼睛,笑了笑說到:“您也提到,欺霜只要對我不滿意,我必須無條件解除婚約。我的回答是……可以。如果她真的不會愛上我,那我纏著她也沒有意義,我說了,我最見不得她難受。所以,她如果跟著我是一種折磨,那么我自己走,無條件無怨言的走!”
丁雪梅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她趕緊問到:“你剛剛說的當真?”
吳耐又微微的笑了一下,他笑得非常冷靜,然后回到:“句句屬實?!?p> “你……你是真的喜歡我家霜兒?”丁雪梅問這句話的時候不再有任何其他神色,她只是單純地、認真地提問而已。
“當然,我喜歡,非常喜歡。我喜歡的是欺霜,不是柳家,不是七星門,只是喜歡這個叫‘柳欺霜’的女孩而已?!?p> 吳耐回答得非常真誠,沒有摻入一絲假意,沒有醞釀任何一秒,他直接把腦子里的真實想法直接倒了出來。這樣的說話方式對喜歡斟酌思考的吳耐來說,是非常罕見的。
丁雪梅重新地打量起這個“未來女婿”,她感覺不到吳耐有任何地方說謊,更加感受到了他的誠意,丁雪梅最后說到:“好……吳耐,我可以暫時承認你。但你要記住,你若是今天這番話并非發(fā)自肺腑,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吳耐聽完向二老各鞠了一躬,然后說到:“岳母大人莫急,我還有第四點沒說呢?!?p> 丁雪梅回到:“你說?!?p> 吳耐:“第四,就算欺霜承認了我,小婿絕不強迫欺霜離開二老。畢竟小婿無家無業(yè),老家也就只有一間殘破小院而已,小婿辦完京城之事,若是闖蕩不出什么名堂,也不會讓欺霜同我一起吃苦。同樣,這個期間如果欺霜有悔婚之一,小婿也絕不反對?!?p> 丁雪梅聽到此處更是張目結(jié)舌,吳耐這句話一出,倒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勢利小人一般。
丁雪梅似乎有些后悔剛剛自己說話太狠,于是把她那氣勢強硬的聲音放軟了些說到:“這……這倒不必,你若是有什么想法,我們柳家資助你一下也未嘗不可……就當是和你合伙買賣也未嘗不可。”
吳耐又笑了起來,他這次笑得很是瀟灑:“那大可不必,小婿既不是庸碌之人,也不是懶惰之人。只要運氣不是背到家,小婿保證,欺霜二十之前,定能掙上一份讓欺霜可以過得富足的家產(chǎn)。當然,不敢說會如何暴富,只敢求讓欺霜不會受苦?!?p> “說得好!”柳四海突然一拍椅子站了起來,然后對著丁雪梅繼續(xù)說到:“雪梅!怎么樣?我沒看錯人吧?”
丁雪梅沒有反駁,只是看著吳耐點了點頭。
可吳耐心中卻想:岳父大人,您老其實還是輕率了點,要是您碰到了一個城府如海的偽君子,那還不把欺霜給坑了?
雖然心里埋汰,不過吳耐還是非常欣賞自己這位老丈人的,柳四海在江湖上的聲威,可不是單單靠七星門掌門這個名號來支撐的。
他的武功高強,一對七星刀虎虎生風,不知道折服了多少前來挑戰(zhàn)的江湖好漢。
他好善樂施,但凡有江湖救急,他都會盡上一份心意。
他為人公正耿直,更是說一不二,但凡提到柳四海,江湖人們第一句話都會是“講信義”。
更重要的是,雖然當日柳四海對吳耐說到自己女兒只嫁“天下第一”,卻沒有譏諷之意,而是想善意的勸退吳耐這位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年輕人而已。
而后,柳四海見吳耐真拿到了“天下第一”,卻是沒有失信于自己,更是把吳耐這位準女婿當家人一樣對待,且大辦此事,沒有因為自己家世單薄而出現(xiàn)一絲應(yīng)付之意。
所以于公于私,柳四海都徹底得到了吳耐的尊敬,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
吳耐突然想到,自己現(xiàn)在可以多少回報一下柳家了。
吳耐對丁雪梅問到:“岳母大人,您是不是很想見見大舅哥?”
丁雪梅聽完好似全身一下子觸了電一般,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趕忙問到:“你有辦法?”
吳耐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沒有。”
丁雪梅有些生氣,這吳耐難道實在故意戲耍自己而已?以報復(fù)剛剛自己對他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丁雪梅憤怒地對吳耐問到:“那你是什么意思?。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