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見吳耐終于要告訴自己是什么事了,認真的豎起了耳朵聽著。
吳耐對愛德華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小聲走到門口聽了聽動靜,又悄悄打開房門看了看四周。果然,老板跟小二很規(guī)矩,沒有他的吩咐,完全不會上來一步。
于是吳耐小聲關上房門,走回來坐下后,才對愛德華小聲到說到:“不瞞你說,皇帝陛下真的打算再有所動作。”
愛德華聽完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他雖然好斗,卻也不傻。一位被人們稱當世第一強國的大宣,他的皇帝要在自己的地盤上整治自己,那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嗎?一想到自己能想象到的各種折磨,愛德華的冷汗慢慢的布滿在了臉上。
見愛德華一臉凝重的低著不語,吳耐覺得愛德華似乎誤會了什么。這種誤會可萬萬不能發(fā)生,若是傳出大宣皇帝是個心胸狹隘之徒,那自己第一個吃不了兜著走。再說,皇帝陛下雖然沖動,卻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吶,這種黑鍋萬萬不能讓皇帝陛下背上。
于是吳耐連忙解釋到:“愛德華先生不要誤會,我們大宣的皇帝陛下可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他呀,只是想重新給你安排一場決斗而已。
“啊???你說什么?”愛德華聽完自覺得一臉不可思議。
吳耐重復了一遍:“我說,皇帝陛下只是想再給你安排一場決斗,找回點面子而已?!?p> 愛德華反問到:“就這事?”
“對,就這事?!眳悄头浅?隙ǖ幕氐?。
愛德華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到:“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的皇帝陛下想要我的命呢?!?p> 吳耐爽朗地笑了一下:“哈哈哈,愛德華先生多慮了,我們陛下可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好個面子而已。”
愛德華拿起一塊點心開心地吃了下去,然后說到:“沒事,吳耐先生,你無須擔心。只是對付皇宮里的那些侍衛(wèi)的話,我還是很有信心的?!?p> 吳耐卻是嘆了口氣:“唉,可惜啊,陛下也知道他們不行,所以換了人啊?!?p> 愛德華聽完倒是來了一臉興致,連忙問到:“哦!?你們皇帝陛下難道從外面尋來了什么高手?比如……上次我們在望月閣遇到的那個戴斗笠的人!”
吳耐聽完心想,你倒是真會惦記我們大宣的高手啊??上В耸侩m然高手如云,但跟那個斗笠人比,還真沒幾個比得了的,真把他找來,愛德華兄,怕你會死無全尸啊。
吳耐對一臉期待的愛德華一盆冷水澆去:“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愛德華先生,不可能。因為我們的民間練武人士,是不太以吃皇糧為榮的?!?p> 其實在大宣,武林人士一直被正規(guī)軍戶們看不起,認為他們的武藝只是流氓私斗之技,并無定國安邦之能。而武林人士在幾位武林大俠雖然除惡,卻不仕官家的性格影響下,也以成為朝廷鷹犬為恥。
簡單來說,為了正義和公理,他們可能會合作。但是其他時候,是誰也看不上誰。
愛德華聽完一臉失望,隨后又是不屑地說到:“哼,那你們皇帝陛下還得再掉面子!”
“可不是嗎……”吳耐話說一半,然后繃著一副苦瓜臉,舉起杯子喝起悶酒來。
愛德華看到吳耐的反應有些不解,心想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
于是愛德華連忙又對吳耐緩和地說到:“吳耐先生,那個……我不該在你目前說你們皇帝陛下的壞話,是我失禮了。說話前沒考慮到你是一位大宣的子民,很抱歉忘記照顧你的情緒,還請你能原諒我的魯莽。”
愛德華說這句話的時候倒確實有幾分誠懇,也讓吳耐有了一絲動容。這愛德華竟然會去考慮到自己的情緒,雖然是裝的……且還真心誠意的跟自己好好道歉。
難道愛德華這家伙,并不是單純的把我當酒肉朋友和冤大頭?
可吳耐又冷靜地思考了一下,得出了結論:笑話,金錢堆出來的友誼,從來都不會可靠!這家伙應該只是對自己這么多天如此豪邁的招待他,才會如此友善吧。
所以,吳耐雖然有一絲動容,卻也真的只是一絲而已。
雖然思緒不斷,可吳耐臉上還是沒有出現任何一絲波瀾,他的苦瓜臉牢牢地保持在了臉上,沒有一絲破綻。
吳耐搖了搖頭回到:“愛德華先生,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難受。說來慚愧。您下次決斗將要面對的人,其實是我……”
“?。??”愛德華聽完后吃驚得站了起來。
然后愛德華看著吳耐,吃驚地問到:“這……難道吳耐先生其實是一位劍術大師?”
吳耐搖了搖頭:“不滿您說,我連只會揮刀亂砍的山賊都打不過!”
愛德華聽完后一臉不解,忙問到:“這……那這是為什么呀?為什么你們的皇帝陛下還要選你來跟我決斗呢?”
“唉!”吳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后繼續(xù)說到:“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在皇帝陛下面前吹噓自己劍術高明,一是想給我們家鄉(xiāng)掙點臉面,二來也是想在皇帝陛下面前留個好印象,指不定以后有什么肥差空缺,皇上也許會想到我也說不定呢?”
吳耐搖了搖頭,繼續(xù)說到:“可誰知道啊,這皇帝陛下不但的信了我的鬼話,還非要指派我來跟您決斗,以助他奪回大宣丟掉的面子……現在的我呀,真是騎虎難下嘍?!?p> 愛德華聽完后慢慢地坐了下來,在他眼里的吳耐,優(yōu)點就只是對待自己非常友善和豪邁而已。而關于戰(zhàn)斗能力,愛德華個人覺得,吳耐看上去絲毫沒有一個武術家的樣子。
愛德華關切的對吳耐問到:“吳耐先生,那你打算怎么辦?”
吳耐消沉地搖了搖頭說到:“還能怎么樣,等死嘍……”
“???這是為何呀?吳耐先生,就算你打不過我,我也不會對你痛下殺手的。我們可是朋友啊?!睈鄣氯A趕緊安慰地這樣說到。
吳耐確是頭也不抬,有氣無力地回到:“我當然相信愛德華不會對我不利,可是你要知道,我輸是已經輸定了,而皇帝陛下會怎么樣?鐵定辦了我呀!我不但讓大宣丟了第二次面子,我還欺君罔上了,這在大宣,可是死罪啊……”
愛德華聽完也覺得吳耐處境非常不妙,于是他試探地問到:“如果現在給你們的皇帝陛下說明情況……你看還有沒有回轉的余地?”
吳耐擺了擺手:“沒用的……只要陛下知道了真相,我就是欺君之罪,一樣死路一條?!?p> 愛德華聽完也嘆了口氣:“唉……”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再度對吳耐說到:“那你看這樣如何,我拒絕決斗,這樣吳耐先生就沒事了吧?”
吳耐勉強地笑了笑,對愛德華說到:“愛德華先生,我們這邊做主的是皇帝陛下,你們這邊做主的是約翰使節(jié)。你想想,你拒絕有用嗎?到時候你再被治個畏懼之罪,你說那豈不是把你也害了?”
愛德華聽完趕緊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樣做不但幫不了吳耐,還會把自己都搭進去,萬萬不可。
愛德華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唉!那就沒有辦法了!”
看著一提到自己就說沒有辦法的愛德華,吳耐嘴角悄悄冷冷一笑,然后抬起頭來。
“愛德華先生……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