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神歸來!
在江城一所私人診所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向一位嬌美優(yōu)雅的小姐詢問:“病人送過來時,被電擊過?曾患有精神疾病?”
“嗯嗯!”嬌美的小姐重重的點了兩下,再抬起來時,雙眼蓄著眼淚,“我是害怕弟弟傷人,才同意精神病院電擊的,她會不會死?”
“不會?!贬t(yī)生有些于心不忍,拿著記錄板寫了幾筆,看著只有十七歲的女孩,多嘴了一句,“他體內那些精神藥物對他身體損傷太大,以后還是少吃?!?p> “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女孩彎下腰道謝,眼里閃過失望。
這個賤人怎么還不死!
等醫(yī)生走后,她推開病房的門,里面冷冰冰的,只有滴液在動,床上的少年,金色的頭發(fā),俊美的外表,只有右眼角那塊有一部分潰爛,此時臉色蒼白,嘴唇痛苦的泯著,手背針孔多的清晰可見。
“蘇亂啊!你怎么還不去死!”蘇依依走到床旁,咬牙切齒,原形畢露,毫無剛才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針管調配好的氯化鉀,注射進少年的輸液瓶里,手有些抖,但見針管里的氯化鉀都進了輸液瓶流入少年的靜脈時,她的眼瞳微微擴大。
病床上的少年忽然掙扎了一下,隨后呼吸沒了。
心臟驟停!
“臟死了!”蘇依依放下了針管,看著床上死去的人,嫌棄的退開了幾步,踩著高跟鞋走出了門。
過了十幾分鐘,值班護士來查房時,看到沒了生息的少年,大叫一聲跑了出去,私人診所也第一時間下達了死亡通知書。
與此同時,幾個體型健壯的保鏢大步走了進來,將床上的人兒粗魯?shù)难b進一個行李袋里,連夜運出了江城,扔在小鎮(zhèn)子上的荒山,就連掩蓋尸體的山洞,也是隨意找的。
“汝被困這蠻夷之地九萬年載,長期黃沙結伴,不見天日,銳氣被磨,堂堂第一上神大人,如今出來,可曾想過去處?”一道蒼茫的聲音隨著滾滾天雷而下。
一位白衣飛袂,仙氣飄飄的女子眼里落寞道:“吾九萬年前曾為了斬斷七情六欲丟棄本體,重塑金身,而今,吾想成為人,寧瀟灑一世,不愿長生孤寂?!?p> “汝不悔么?”
“吾不悔!”
似神,我來了,你可會記得我們的約定。
蘇亂揉著腦袋坐了起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一片山石……
人界。
記憶里那飛鳥走獸,大地空曠的景象,曾是她成神之后難忘的,如今可以再見到,自是欣喜,她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卻因為腿軟又跌倒在地。
太弱了!
她看了看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衣服……
……不是遠古?
山洞外傳來槍聲。
蘇亂掙扎的起身,扶著石壁走了出去,淺灰色的眼睛盯著外面一群軍裝臉上畫著迷彩的軍人們,眼底驚悚。
時空傳送錯誤,這里不是人界么?
何時被眾神拋棄的人界,如此發(fā)達了?
另一邊。
“少將,那有個山洞,我們進去避避!”一個染著紅頭,不羈的青年道,說著一槍就打死了一個敵人。
宮戰(zhàn)權深邃的黑眸看向那黑黝黝的山洞,天快黑了……
“好!”他泯唇,一頭扎眼的銀發(fā)給他添了幾分邪肆。
從面部看,分明是個清冷禁欲的男人,卻……
小隊兩人拿著機關槍,在山洞外防守,剩下的人走進山洞,一刻不敢掉以輕心。
宮戰(zhàn)權精神緊繃,在發(fā)現(xiàn)山洞里有別的氣味時,修長的手指抵住扳機,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冰冷的語氣吐了出來:“誰!”
……
無人有動作,這個山洞安靜至極,除了亂石,就連風聲都沒有。
凌動軒抓了抓自己的紅發(fā),詫異的看了四周,隨后小心翼翼道:“哪有人?少將你是不是眼花了?”
“空氣里有消毒水的味道?!?p> “啊?”凌動軒鼻子動了動,仔細聞了聞,無奈的搖搖頭,又看向那些進來的兄弟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聞到。
“我說是你神經太敏感了吧?”他拍了拍宮戰(zhàn)權寬大的肩膀大笑。
正笑著,一道黑影掠過,從墻上顯示出來,宮戰(zhàn)權冷臉扣動扳機。
“砰!”
子彈打進了石壁,陷入一株植物里。
“哪來的藤蔓,剛才有動靜的是它?這里可是連風都沒有。”凌動軒上前捏了捏手中青褐色藤蔓,忽然背脊一涼,“這個地方怎么陰森森的?。 ?p> 宮戰(zhàn)權冷靜的看了一眼四周,走過去坐了下來,沉聲吩咐:“等那些毒梟坐不住了,就會打進來,我們在這等著!”
“嗯嗯!”凌動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擦了一把虛汗,有少將,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眾人卸下自己身上的裝備,開始休息。
……
“人類發(fā)展快速,沒有從前的野蠻。”蘇亂在地上坐著,望著天上慢慢落下去的太陽,另一邊天,月亮正在升起。
有了太陽和月亮這兩大標志,她也知道這是人界了。
畢竟除了人界,其他五界都沒有這等光輝。
神界沒有夜晚。
神不需要休息。
“簌簌……”
草叢里似有響動,她眼神如冰般看過去。
一條藤蔓如同有了神智,竟自己竄到她身前,高昂起頭。
“辛苦你了。”蘇亂手一動,收回藤蔓的靈力,淺灰色的眸子清冷了幾分。
藤蔓如同被抽去了筋一般,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別氣餒,再多修煉幾百年,你就會有自己的神識?!?p> 蘇亂看著自己手掌中跳躍的生命之力,她是神,可掌控一切的神,賦予人類生與死,痛與樂。
收回了視線,她開始專注于挖掘這具身體的記憶。
似神曾教過她如何讀取人身體存留的影像,她學的不全面,然從這具身體里知道一個人的生平綽綽有余了。
深處的記憶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