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采依換了衣服,化了淡妝,去了樓氏集團。
那樣的慘事,就發(fā)生在了樓氏集團,眾人都在紛紛議論。
誰也沒想到,遭受喪女之痛的樓采依,這么快就恢復過來,神色如常地走進了樓氏集團。
這一年來,樓氏集團在樓佑霆的手上,被弄得亂七八糟。
樓采依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再次接管樓氏,樓采依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開所有主管開會,嚴肅整頓集團工作。
在樓采依經(jīng)過的地方,人們都會有意無意地去觀察樓采依,去從她的臉上找“喪女之痛”,可樓采依的神情,平靜地就像一汪深潭,深不可測,平靜幽邃。
易蕭帶著吃的,來到了樓氏集團。
如今,世人都在傳易蕭如何寵妻,據(jù)說,在樓采依懷孕期間,易蕭每天都會到畫廊給樓采依送吃的。
“你們樓總呢?”易蕭問。
“樓總正在開會。”
“那我就在外面等她!”
易蕭竟真的就坐在會議室的外面,手里拿著保溫飯盒,安安靜靜地等著樓采依。
易蕭如今可是玉川市炙手可熱的人物,一個花花公子,紈绔草包,結(jié)婚后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寵妻專一,癡情體貼,顧家能干。
“易總,您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向董事長轉(zhuǎn)達?!?p> “不必了,她早上沒吃飯,我就是來給她送飯的。”
很快,就件事,便在公司傳開。
易蕭對樓采依,果然是放在心尖上寵著的。
一個小時后,會議結(jié)束,樓采依又讓助理約了客戶。
“采依!”易蕭叫住了從會議室里出來,一邊走一邊向助理安排工作的樓采依。
“易蕭?你怎么在這里?”
“送飯!吃完再工作!”
易蕭拉著樓采依去了她的辦公室。
“可是,易蕭,我已經(jīng)約了人……”
‘半小時的時間總能擠出來的,我也沒吃呢,你陪我吃一點,吃完,我就回龍騰去工作。’
無奈,樓采依只能坐下來,跟易蕭一起吃飯。
她知道,易蕭做這些,是因為擔心她,不放心她。
“易蕭,你放心吧,我沒事的?!睒遣梢酪贿叧砸贿呎f,“我就是……不敢讓自己閑下來,一閑下來,我就會胡思亂想……”
樓采依這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易蕭一直看著樓采依吃完,才放心地收拾好東西離開。
看著易蕭離開,樓采依想起了她懷孕的那段日子,突然,她覺得心中一陣酸楚,胃里一陣翻滾,“嘔……哇……”樓采依將剛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一直吐到吐無可吐……
可惜了,易蕭的一片苦心。
易蕭回到龍騰集團,直接告訴助理,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易蕭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睡著了,晚上,他還要陪樓采依,所以,現(xiàn)在,他要養(yǎng)足精神。
龍騰的員工都知道樓家出事了。這個時候,易蕭一定會全心全意地照顧自己夫人的,若易蕭能安心地、全力地投入工作,龍騰的員工反而會覺得奇怪。
易蕭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中午,他給樓采依打電話,問她吃飯了嗎,樓采依說她在外面陪著客戶吃過了,其實,樓采依只是喝了一杯咖啡。
還未到下班的時間,易蕭便早早地離開了公司,來到了樓采依的辦公室。
“易蕭,你怎么又來了?”
“我來接你下班?!?p> “可是,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還要等很久……”
“沒關系,我等你,反正,我很閑?!币资捫χf。
易蕭也是龍騰集團的總裁,怎么可能會很閑?
樓采依在工作,易蕭就在門外等著,對于這樣的情景,樓氏的員工已經(jīng)不覺得奇怪了。
因為顧及到易蕭,樓采依終是沒有忙到太晚。
回到家,王嫂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餐,都是樓采依喜歡吃的,可是現(xiàn)在,不知為何,樓采依望著那些食物,那全無食欲。
樓采依和易蕭坐下來,剛吃了幾口,樓采依又忍不住跑了出去,“哇哇”地吐了出來。
易蕭跟在樓采依身后,遞過了一杯水,擔心地問,“采依,你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不想吃東西,吃下去了,就想吐出來?!?p> “那早上呢……也這樣……”
半晌,樓采依點了點頭,“嗯?!?p> 樓采依不想騙易蕭,他們說好的,要坦誠相待,不欺騙。
“不想吃就別吃了,別勉強自己……我們慢慢一,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易蕭笑了笑,眼里的憂慮與自責卻是深沉無比。
樓采依能夠感覺得到易蕭的擔心,她說,“易蕭,我沒事的?!?p> “嗯?!币资捫α诵?,“累嗎,要不要躺一會兒?”
樓采依搖了搖頭,“我想去把嬰兒房整理一下。”
“嗯,也好,我陪你?!?p> 樓采依一件一件地整理易雙的東西,每一件玩具,每一件衣服,每一件物品,樓采依都記得為易雙準備它們時的心情,當時的她有多少希望,現(xiàn)在的她,就有多少痛苦。
“易蕭,這個小鴨子,你還記得嗎?那次,我們一起吃面,在路邊看到的,太可愛了,當時我就想,念念一定會喜歡的……”
“是啊……”易蕭嘴角含著笑,盡力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他若流淚,樓采依又該如何?
樓采依的嘴里不停地念叨著,無論她說什么,易蕭都回應著她,“嗯……”“是啊……”“就是……”
直到深夜,樓采依將易雙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到了收納箱里,她倚著墻,不知何時,慢慢睡著了。
易蕭抱起樓采依,將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坐在床邊,易蕭沒有去睡,而是一直守著樓采依,他擔心樓采依再做噩夢。
今晚,不知樓采依夢到了什么,她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還帶著微笑。
看來,樓采依今晚做的應該不是噩夢,易蕭的心也放下了一些,他閉上眼睛,似乎也睡著了,又似乎只是打了個盹。
當易蕭睜開眼睛的時候,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樓采依又不見了,并不在床上。
看看外面,夜正沉。
易蕭急急地跑了出去,發(fā)現(xiàn)嬰兒室的燈,亮著,易蕭走了過去,見樓采依坐在地上,把收納箱的玩具都擺了出來,她正興致勃勃地擺弄著那些玩具。
“采依……”易蕭輕輕地叫著,動作也很輕,生怕驚到了樓采依。
樓采依回過頭來,望著易蕭,笑了,這些年,易蕭在樓采依的臉上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微笑,純純的,干干凈凈的,又仿佛空空的,癡癡的,就像是一個無知的孩子。
接下來,樓采依說的話,更讓易蕭呆呆地立在原地。
“爸爸……你來,跟我一起玩,好不好?”
鳳果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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